“什……什么?”
南晚晚嗫嚅着唇瓣,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她将视线从柳媚身上收回来,看向陆项阳:“昨晚明明是他——”
“南晚晚你要点脸行吗?”
南柔月推了南晚晚一把:“项阳对你那么好,你却背着他跟别人上床了,如果不是昨晚我朋友也住同一家酒店恰好拍到你们的照片,项阳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呢。”
南柔月挽住陆项阳的胳膊:“我喜欢项阳这么多年了,既然你狠心抛弃了他,那么今后你就再也别出现在我和他面前。你脏了,你不配!”
南晚晚摇着头,难以置信:“不可能,不可能……”
她昨晚明明收到陆项阳的短信说在酒店等她的,如果昨晚那个人不是陆项阳,那是谁?
“你刚刚说我爸爸怎么了?”
南晚晚没时间陷在这件事里,也没时间咀嚼柳媚口中的“前夫”二字,她红着眼睛看着柳媚:“说啊,他人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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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晚晚冲进病房时,病床上躺着的南颐鹤已经奄奄一息。
她‘扑通’一声跪到了病床边:“爸爸!”
南颐鹤脸色惨白,艰难地转动着脖子回头来看着南晚晚,慢慢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来。
“晚晚,你来了……”
他声音很轻,虚弱到好像只吊着这一口气在等她。
南晚晚抓住南颐鹤的手,眼泪就这么夺眶而出:“爸爸,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
“你感觉怎么样?我去给你叫医生!”
她起身要走,又被南颐鹤拉住了手腕:“晚晚别走,爸爸想再多看看你。”
眼泪止不住。
昨晚被侮辱的羞辱感,和家人男友的背叛,以及对父亲的愧疚,一时间全部袭上南晚晚的心口。
她压抑得快要喘不过气。
“晚晚,我枕头底下……”南颐鹤示意着什么。
南晚晚轻轻扳起南颐鹤的枕头,从里抽出来一张银行卡,她攥着,泪眼婆娑:“爸爸,这是……”
“这张卡里有一百万,是爸爸之前以你的名义存进去的,你阿姨前些日子和我离了婚,这笔钱她不知道的。”
南晚晚不住地摇头,“爸爸,你不会有事的!”
“这里不是有钱吗?我们拿来赔偿!不够的我来想办法,我挣钱养爸爸,挣钱还债,只要爸爸别抛弃我,我不想一个人……”
南颐鹤伸出颤抖的手,摸了摸南晚晚的头发,“晚晚长大了,懂事了。”
“爸爸不该走捷径害死了人,”南颐鹤红着眼睛说,“答应爸爸,别跟你阿姨和妹妹计较太多,拿着钱出国了再也别回来,好吗?”
南晚晚泣不成声,眼前被泪水模糊,她拼命地点头。
“好,爸爸我答应你!”
“爸爸……”
心电图发出一声长鸣,南颐鹤的手垂下去便垂下去了,再也没能抬起来。
南晚晚紧紧地攥着银行卡,卡的边缘都快陷入了皮肉里去。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南晚晚哭着哭着又笑了,笑得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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