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难道都没听到吗!萧山虎!我要宰的是萧山虎!你们的……”花弄柳被眼前的一幕弄得不明所以,更是烦闷地有些乱了阵脚,不由暴喝连连。
“哈哈哈!”萧山虎忽然放声大笑,掐断了花弄柳的无能恼怒。
“笑什么笑,给我闭嘴!”花弄柳紧咬贝齿,手中用力,一道血痕赫然出现在了萧山虎的脖子上。
萧山虎浑然不惧,躺在地上的短短几分里,他意识到了自己胜而落败的羞耻,甚至因此激发了自己的好汉气质,变得视死如归,等笑够了之后才开口讥讽道:“哼,没认清现状的可怜女人。你以为,自己的对手还是小刀会吗。”
“闭嘴!闭嘴!”花弄柳一边连喊两声一边又往手上加了几分力气,她根本听不明白萧山虎在讲些什么内容。
萧山虎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嘴硬道:“有种就动手啊,赌一赌小刀会会不会放过你,别到时候连坐牢都成了奢望。”
“没错,我们二当家身上的肉要是少了一两,便要拿你们拈花门的一条人命来抵。”不用亲自下场捉人的肖景林带着杨家兄妹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宛如一场闹剧的花弄柳三人。
“别过来。”花弄柳猛地一个翻身,把萧山虎提溜起来挡在自己二人身前。而后者嘛,好像也放弃了反抗,微举双手,贴着前者的身子,一副乖乖配合的模样。而眼下的情况,花弄柳哪怕再有所察觉,也不好让萧山虎离自个太远,连握着匕首的手都不敢有丝毫松懈。
“放人,我保证不伤你拈花门一人。”
“保证?你是何人,又拿什么保证!”
“呵。”萧山虎发出一声轻笑,“他自然是我们小刀会的大当家。”
“大当家?别骗我!这位置不是廖立生的吗!”花弄柳心中显然猜到了什么,却依然有些不愿相信。
“廖立生?那无耻小人早已因蓄意拘捕被牛莽牛捕快斩于刀下。”
什么?花弄柳一脸惊愕,廖立生死了,而且还是官府的人动的手,这怎么可能,拘捕什么的,若不是必死之局,去那监牢里走上一遭又能如何,所以县衙是打算清洗赤城县的地下势力了吗。
“花娘小心!”是张婉的喊声。
只不过为时已晚,等花弄柳回过神来时,肖景林已经奔到面前,右手闪电般地伸出,扣住了前者的持匕的手腕,一掰一扭,便是形势异位。张婉本还想冲过来帮把手,却被杨家兄妹携手擒下,至此拈花门全员落败。
“你竟然偷袭!妄为好汉!”花弄柳不甘心呐,很是恼怒地扭着身子。只可惜肖景林对此浑然不理,连应一声都欠兴致。
萧山虎站在一旁,伸手抹了抹自己的脖子,看着那满手的血印子,不由龇了龇牙。“花流娘,你这下手可真够狠的。”
花弄柳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一言不发。
“把她们带到公子面前去。”肖景林忽然手上一使劲,将花弄柳朝着萧山虎扔了过去。也幸好后者反应快,死死地箍住了对方的腰,只是这姿势……
“色山虎!你给我松开!”
“嘿嘿,松开可不行,你要是跑了,我拿什么呈给公子。”
“行了。”看着眼前这幕有些朝嬉闹偏转的场景,肖景林皱起了眉头,“萧当家,以后你要再敢因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坏了公子的安排,哪怕公子宅心仁厚不予责罚,我也决不轻饶。若是屡教不改,即便顶着责罚,我也要废你经脉、毁你丹田,将你逐出门去。”
萧山虎神色一凛,不敢再趁机行什么龌龊之事,改为老老实实地扣住花弄柳的双手,推着后者,走在肖景林的后头。
至于花弄柳吗,她现在倒是有心思在意萧山虎二人口中反复出现的“公子”一词。记忆中,小刀会里头绝对没有这号人物,而且哪怕现在看来,这公子也比小刀会大当家来得尊贵,那也怪不得萧山虎先前会说上一句“以为自己的对手还是小刀会吗”。
再看凌清浩,眼前的纷争几近一刻钟,他自然不可能就这般干站在那,本打算随便起个头与凌云闲聊几句,没曾想,竟知道了个出人意料的秘密。
凌云带出来的那个灰不点儿是个小女孩,名叫小仪,倒也不算名字,只是家里人叫唤的乳名,细细掰算下来,还只是六岁半的年纪。
小仪的出身同破庙里的乞丐们大不一样,她的家不仅温馨,从往日言语间透露给凌云的信息来看也不像是普通人家,至少得是一方商贾。所以她沦落至此的原因,不是抛弃,不是走散,而是被人给拐到了赤城县来。
至于过去了多久时间,小仪的脑子没有清楚的概念,唯有凌云记得彼此的相遇是三个月前,第一次照面,是在城东的人力市场。那里蹲满了为了讨口饭吃而售卖力气的人,也有为了所谓的出路,或自愿或被迫插上草标的人,晃荡其中的还有那些作为中介的牙人牙婆,如此混乱的地方,难免会有些不正当的黑暗路子,贩卖人口什么的,谁敢说彻底干净了。
小仪便是其中的受害者,凌云见着她的第一面,瘦骨嶙峋的她正可怜地坐在一张草席上,空洞的双目就如刀子一般狠狠地扎进了后者的心窝。之后几天,凌云如同着魔了一般,屡屡路过这人力市场,心中的某种决定也因一遍遍照面而坚定。
凌云他绝对不是个胆小的人,同样也执拗无比,既然认定了要救人于水火,自然不会半途而废,至于钱吗,当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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