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母扶着自己女儿来到了前厅,舒母坐在上座,莹儿朝自己母亲行礼拜别,“莹儿拜别母亲,母亲保重!”手中握着却扇。
然后转身望着弟弟,“小弟,姐姐走了以后,母亲就全靠你照顾了,等有机会,我就回来看你们。”
她的母亲这时握着她拿却扇的手腕不舍地说,“莹儿,不要担心母亲,母亲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多保重自己。”
莹儿点头,忍住想要流下的眼泪,毕竟她化了妆,若是哭了,就哭花了,而且自己哭,母亲也不放心我离开。
莹儿行礼,说了几句话,舒母扶着她出了大门,接着喜婆扶着她上了马车,明儿跟着莹儿上了马车,迎亲队伍开始绕城走了一圈,然后进了荆府。
宾客都坐在大堂两边,大堂贴满了红双喜,墙上挂着红绸,连柱子都刷新了一遍,成了红色的。一对新人缓缓走进大家视野,新人面向荆父和荆母,行叩拜之礼,接着新人拿着一个盛酒的小葫芦瓢,浅饮瓢中清酒。
接着,司礼官宣布,“礼成,送入洞房!”
李明达站在她李恪身旁,听着她小声祝福的话,“莹儿,你一定要幸福喔!”
新娘子被送进了新房,而新郎则在前堂迎来送往,和亲朋好友敬酒,直到夜幕降临,他才喝的醉醺醺地走进了新房。
新郎看着却扇后若隐若现的佳人,心中欢喜,这个美佳人终于成为我的妻子了。
新郎轻轻握住了新娘的手腕,拿开了却扇,将其放在一旁,看着面前娇羞带怯的妻子,他心软成了一滩水,“莹儿,你终于嫁给我了!我好开心!好开心!”他激动地抱住了对方,莹儿被他一抱,脸刷地一下红了个彻底。
她轻柔带羞地喊了一声,“夫君!”
荆昀则轻喊了一声,“娘子!”
这边的喜堂,仍旧红红火火,众宾客仍在喝酒言欢,喜笑宴宴,你来我往。
李明达则离开了喜堂,独自一人来了后院的假山,她是公主,自然没有人敢阻拦,她手中提着一壶酒,口里喃喃,莹儿也嫁人了,明年该轮到星云了,自己最好的两个姐妹,都要离开自己,我又该何去何从?
今日是莹儿的大婚,所以师傅没有禁止我喝酒,不过不许我喝多了,怕引起旧疾。
莹儿坐在假山上,将酒壶放在一旁,望着天边那轮圆月,今日是我再现代的生日,我的生日是农历九月初八,刚好差重阳节一天。
我来了大唐将近四年,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李明达,还是现代的林书玉,我很多次都在心里问自己,我还是我吗?或者我不是我了,她弄不明白。很多次我都在心里问上天,为何让我来到这里?为何让我经历这些生离死别?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此刻梅霜和妙曼正再远处的角落守候她,是她不让两人跟着,说自己想静静。
当李思文和百里沐霁发现她不见了,就找来了花园假山,梅霜妙曼拦住了两人,梅霜照常清冷,“两位郎君,公主说,她想一个人静静,不让我们上前打扰。”随后虞昶和萧铖也找了过来。
四人望着假山上的美人,见她远目眺望那轮明月,身上带着朦朦胧胧的月影,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哀伤和迷茫,整个人就像要远去一样,这种抓不住的感觉,让四人心中不安,公主为何有那副神情,就像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给人一种虚无缥缈的错觉。
明儿伸手,去握月亮,她心中暗想,唯有这月亮更古不变,无论是这里,还是现代,她想要将月亮抓在手中,可是却什么也抓不到,她满心失落,小声自语,一切终究不过是一场梦幻泡影,如梦如幻,无影无踪!
她坐在假山上,眼眶忽然湿润,眼角滑落了几滴泪光,她望着那轮明月,小声喊,爸,妈,弟,你们好吗?我好想你们,好想你们,我想回家,回家!
四人再也看不下去了,他们出现,飞到了假山上,李思文和百里沐霁坐在她左右两边,其余两人各坐一边。
李思文心疼地问,“公主,怎么了?别哭啊!公主别哭!”他拿出自己的手帕递给她,他虽然想亲手给她擦拭眼泪,可是有其他人在场,不合时宜。
百里沐霁疼惜地问,“笨丫头,你怎么哭了?今天不是你好姐姐的婚礼吗?为什么哭?别哭了,笨丫头,师傅最怕的就是你的眼泪了。”
虞昶不知从那里哪来的冰糖葫芦,递给她,“公主,别哭,公主不是最喜欢吃冰糖葫芦嘛,这可是我去城中最好的一家买的。”
萧铖不知何时拿出了一袋子果脯,“公主,这是公主最喜欢吃的果脯,公主吃了就不哭了,好不好?”这两人手中带着吃的,那是因为他们知道明儿喜欢这些小零嘴,所以有备无患。
四人就像哄自己女儿一样,那脸上带着怜惜、忧心、心疼,四人不知道她为什么伤心,可是却见不得她再他们面前流眼泪,那会让他们比杀了自己更痛。
李明达望着四人,见他们都一副哄孩子的架势,终于破涕为笑,“你们,你们真是......”
某女抱怨,“我又不是小孩子,干嘛都一副哄孩子的模样看着我,好了好了,我没事了。”就算有事,也被他们搞笑了。
李恪问了府中下人,知道她来了后花园,于是跑来找她,见她和其他四人有说有笑,心中才放心不少,她对莹儿有多好,众人有目共睹,恐怕亲生姐妹也不过如此了,也许还超过了对自己的亲生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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