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的一声,李青歌脑子里顿时炸开一片火花。
没错。
弟弟小,可能不知道,但是,她知道。
娘身体一直不好,生下她的时候,据说是大出血了,还差点送了命,养了足足一年才恢复过来。
自那以后,爹对娘就格外疼惜,名贵的药材几乎全填进了娘的肚子里。
但有些药是苦的,所以,爹便买了许多糖果,每次,娘不喝药的时候,爹便拿糖果哄着。
是的,娘的身上确实有那一种甜甜的糖果味,让人闻着觉得特别的舒服。
可是,刚才,许是太专注人了,她没有留意到。
可是,画儿.......
她再低头看着弟弟,正好,李青画也正仰首看着她,许是刚才的气味真的触及到小家伙的那一颗神经了,许久没有哭过的他,竟然眼泪汪汪起来,“姐姐,我想娘了。”
李青歌鼻头一酸,将弟弟揽进怀里,却是哽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娘,已经随爹一起去了,再也回不来了。
她不想再告诉弟弟这个残忍的真相。
但是,这接连几日的各种怪像,她还是要查一查清楚的,不然,这心里总是不得安宁。
——
赫连玉回到了住处,夏莲亲自迎了过来,“公主......”
赫连玉无力的朝她摆摆手,她如今落拓到这种地步,哪配的上公主之头衔。
“夏兰怎么样了?”她径直走向屋内,一边担心着受了重伤的丫鬟。
夏兰夏莲都是自小跟在她身边的,她当公主时,这两个也没少跟她一起在宫中横行霸道,可当她落难时,她俩个也遭了不少的罪。
后来,她嫁给了李南风,这两个就被赫连炎收在了身边。
等将她又掳进宫后,赫连炎才将她俩又调回到了她身边伺候。
所以,几经生死,对这两个宫女,她早已有了超越身份尊卑的姐妹之情。
夏莲亦是脸皮青肿,她伤的也不轻,“总算捡回了一条命,太医说了,好好调养个一年半载的,或许能下地。”
“......”赫连玉颓然的坐到椅子上,面露悲色,“都是因为我,对不起。”
“不,公主,千万别这么说。”夏莲忙跪在她脚边,哭道,“都是奴婢无能,让公主受苦了。”想到昨夜,玉公主经历了那样的事,却还能为她跟夏兰求情,她真是心疼的想死了。
曾经万千宠爱的玉公主,竟然被欺负成了那样?
眼瞧着她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脸,还有那咬破的已经结痂的唇,夏莲心口酸溜溜的痛。
若早知今日,当年公主何须为当时还只是十九王爷的赫连炎求情?又何须为了他拒绝了大夏国太子的求亲?
又何须为了这个魔鬼,经历这样的痛苦与折磨?
“夏莲。”赫连玉伸手让她起来,“你帮我去弄副药回来。”
“什么药?公主可是哪里不舒服?奴婢这就去请太医。”夏莲立刻紧张起来。
赫连玉摇摇头,小声对她说了一副药的名字。
夏莲听罢,诧异非常,但转瞬,便点点头,“好,公主,奴婢这就去。”
公主与皇上乃亲生的兄妹,虽然同父异母,可是,这血缘至亲,昨晚又发生了那样的事,公主能想到这一层,也是应该的。
“记住,就说给夏兰的药弄洒了,再去要一些,然后,趁机找那个药来,别让人看见了。”赫连玉小声嘱咐着,依她对赫连炎的了解,他的疯狂绝对不止对她身体的占有,只怕还有更可怕的,一想到早上她喝粥时,他那一双眼睛不停的在她小腹处打转,她就害怕。
他可能不在乎孩子,但是,他绝对会想过,要一个她赫连玉的孩子,如此,他便有了牵制禁锢她的筹码了。
所以,吃绝育散这种断子绝孙的药一旦被赫连炎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她不得不这么做。
“嗯,公主放心,奴婢一定帮你把药拿到。”夏莲用力点头,她也深知,若公主怀上了皇上的孩子,那可就真是下了地狱了。
“好,你去,切忌小心。”赫连玉又叮嘱一句,这才作罢。
——
夏莲领命,忙忙的就去太医院。
这个点她是知道的,以往给玉公主拿药的时候,她熟悉过。
这个时候,太医院贺总管总会召集院下众太医于大堂,就各种疑难杂症或者各宫各府解决不了的病例,拿到一处,进行统一处理,或安排这一天的各项事务。
总之,以前高总管在的时候,没有这么麻烦,但贺总管属于学究型的,来了之后,大会小会不断。
以前,夏莲觉得繁琐,因为有时候拿药还需要贺总管审批。
但今天,她却觉得那贺总管真是可爱。
果然,如她所料,到的时候,只有两个才入院的小太医在看守药堂。
夏莲说明来意,那其中一个小太医便进去拿药。
“咳咳咳......”夏莲突然咳了几声,脸色有些苍白起来,“喂,再帮我拿些风寒的药来。”
“这——”进去了一个,这外面的这个小太医不敢再擅离职守,“这位姐姐且等等呢。”
“哟,咳咳咳......”夏莲白了他一眼,“等什么?不过一味药罢了,你要是不方便进,我自己进去找罢了。对了,他不是在里面吗?我直接进去让他帮我找好了。”
“这——”那小太医才要拦着,夏莲已经一把将他推了开,径直走到药堂里面。
“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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