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啊——
高逸轩闻言,抬脚就朝李三的脸扇去,只一下,李三瘦猴般的身子原地转了数圈,最终跌倒在地,半边脸红肿泛紫,口里有血丝溢出,再一动,哇的又吐出一大口血水,那血水里还触目惊心的躺着两颗大门牙。
呜呜——李三当即伏地哀号起来,这桩买卖不值啊,那容贱人也没告诉他,会有这么个煞神出现啊?
今天这顿皮肉,比那青龙帮要债的都狠呐。
不来,再来几下,他一条小命真就要搁这儿了。
“他......他——”李青歌听李三刚才那一喊,顿时面色大变,身体几乎不稳的颤抖着,“他胡说。”
“我知道。”高逸轩忙走到她身侧,扶住她的肩,这一次,听闻李三如此肯定的说,他内心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狂喜。
真真的李青歌就在眼前,那李三却半分不识,还死死的喊着是与李青歌两情相悦,这种狗屁之事,还真是够荒唐,该死,枉他还当真了。
“可是,他怎么......”李青歌双眸泛红,就差委屈落泪了。
高逸轩看的心疼,握着她肩头的手紧了紧,“别怕,有我。”
李青歌暗垂的眼帘不自觉的抬了抬,却见高逸轩认真而笃定的望着她,旋即,又听他朗声道,“父亲,空见大师,今儿这事,逸轩觉得,倒是蹊跷的很哪。”
不止是他,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听出了事有蹊跷。
那无赖李三口口声声说与灵州李青歌有染,可真正的李青歌就在眼前而不识,这算什么?
恶意陷害吗?
大太太一张脸早已惨白的吓人,她眼神犀利凶狠的看向容嬷嬷,***才,这么点小事都没办好,竟然让那李贱人还能如此美好的站在她眼前,真是该死。
容嬷嬷低着头,暗暗叫苦,实在的,连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呀?
明明将李青歌迷晕了送进柴房的,怎么到了早上,李青歌却变成了高云萍?
啊——一想到高云萍,容嬷嬷心头一颤,差点忘了还有高云萍呢。
这可怎么好?老爷太太那边还不知呢。
容嬷嬷正自忧心的想死,突然就听见门口又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
“爹——”
众人视线不由朝门口望去,就见二小姐高云萍在丫鬟小翠与金燕的搀扶下,憔悴虚弱的向厅内走来。
耶,这不就是早上那个小贱人吗?
不少香客认了出来,当即便对高云萍指指点点,骂骂咧咧。
“真是下贱,还有脸出来?哼,要是我呀,早一根裤腰带吊死了。”
“吊死?岂不是便宜她了,这种贱货,活该被男人骑死。”
“骑木驴,游街,将那贱货剥光了游街,看她以后还敢不敢?”
......
在众人低低的谩骂与嘲讽鄙夷的眼神下,高云萍颤颤巍巍的走到高远跟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道,“爹,你可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爹——”
一身才换的衣服遮住了她身上的痕迹,却遮不住她脸颊上的掐痕和眼里的痛楚。
怎么回事?
“萍儿这是何故?快起来说话。”高远疑惑非常,但同时也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爹,今天爹要不为女儿做主,女儿也不活了,呜呜......”说着,她直接瘫坐在地上,捂着脸就呜呜的哭了起来,好不凄惨。
大太太更是惊愕,一丝凉意缓缓爬上了心头,李青歌的如常与高云萍的反常,让她不由不联想到什么。
然而——
不,不是,绝不是那样的,一定是她想错了。
她不住的安慰自己,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事发生呢?不会的。
大太太稳住心神,然后拿出当家主母的温婉与慈祥来,亲自伸手扶高云萍,“二姑娘,有什么话起来说,这里大庭广众的,这样又跪又哭的,到底不成个体统。”
“体统??”若说以往高云萍还因为自己的婚事而忌讳大太太,可如今,她遭受了这样的丑事,她的未来她的婚事,根本就不可能了,所以,对大太太,她越发的恨了,甚至认为,昨夜的事,全是大太太的阴谋。
她用力甩开大太太的手,红肿的眼睛射出冷冷的寒芒,如针刺一样扎向大太太,“这个时候,你还跟我说体统?你这老妖妇,若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这样?都是你,都是你——”
说着,她扶着小翠,艰难的爬起身,然后就撒泼发疯的朝大太太撞了过去。
大太太先是被骂的一愣一愣的,然后又被高云萍突然撞到了心窝上,痛叫一声,整个人竟脚步不稳的摔了个四仰八叉。
高远简直有些傻眼了,今天这是怎么了?一家子这么闹了起来,先是高逸轩,接着又是高云萍,还有没有将他这个一家之主放在眼里。
“萍儿,放肆。”高远上前,一把揪住了还要上前扑打的高云萍,真是混帐,他的脸今天算是彻底丢尽了。
“爹,是她害了我呀。”高云萍不依,手指颤抖的指着大太太,此刻大太太刚被容嬷嬷扶了起来,狼狈不已,衣衫不整,发丝凌乱,那一根飞凤衔珠的金步摇也摔成了两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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