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夜晚气温比白天下降很多,尤其后半夜明显感到有凉气侵入身体,贺霖领着这帮人都有不弱的魄力,倒还顶得住。
一夜安静无事,清晨的阳光照耀到山上时,贺霖把众人召集起来,安排一天的事情。
首先的解决的是吃饭问题,山里面有野果可以采摘也可以打些野味,所以解决吃饭问题不难。
然后就是派斥候出去探听消息。
斥候们被分成两波,孙旺带两人去探听谢良廷率领的覃军主力与扶南军交战的情况,另外三人就近去看看永固县战场的情况。
其余人就在山中等待消息,有伤的养伤,没伤的打猎解决吃饭问题。
手底下有听话可靠的人就是好,贺霖现在动动嘴,下面的人就把事情办好了。
中午时分永固县那边的三名斥候回来汇报了战场情况。
乞活营营地被夷为平地,战斗痕迹绵延数里,没有发现存活的乞活营战士,而扶南军增援主力开进了永固县城。
贺霖有点担心文奉贤的安危,但是现在也做不了什么。
到了傍晚孙旺回来交差。
谢良廷率领覃国大军主力与扶南军主力交战,由于扶南军分兵导致实力被削弱,结果被正面击溃。
谢良廷没有追击敌军而是就地扎营准备先拔掉永固县和邛崃县这两颗钉子。
听完汇报,贺霖心里有了打算。
“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启程去中军大营。”贺霖下达了命令。
第二天贺霖带着乞活营的几十名士兵来到了覃军主力大营。
核对完身份后贺霖等人被带到了分配好的乞活营的营地。
这次分配的营地比上次要大了将近一倍,但是营地里空空如也看不到多少人。
来到营长的大帐,赵顺达迎了出来。
“贺营副,真勇将也。”赵顺达一脸笑容,却怎么也没想到贺霖会活下来。
贺霖也震惊赵顺达会死里逃生,但更着急文奉贤的安危,“不敢当,赵营长文营副呢?”
“唉,当是情况混乱,我也不知道文营副怎么样了。”赵顺达甩锅甩的很干脆。
贺霖也不能逼赵顺达说什么,不过文奉贤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能回来也该回来了。
“赵营长我们这一战可有功劳?”贺霖觉得还是先问点现实的事情。
“当然有,集体的诱敌之功,还有你带人阻击敌军增援也算功劳,我已经派人去叫登记军功的参军了,等他过来会详细询问各位,你们要仔细叙述一下战斗经过。”赵顺达后来仔细调查过贺霖在军户暴乱时的表现,知道贺霖是个狠人,现在可不愿意触贺霖的霉头。
“那就好,赵营长我先回营帐了,我的伤口需要重新包扎,叙述战斗经过之事可以找参加过战斗的任何人。”虽然贺霖对赵顺达没有保护文奉贤有点不高兴,但是现在不想和赵顺达关系闹的太僵,毕竟以后还要合作呢。
“对对对,先治伤。”赵顺达表现出很关切的样子。
营帐内张珲看着给伤口重新缝完线擦完药酒,正在包扎的贺霖说道:“头儿,伤口都开始愈合了再缝一边伤口不疼吗?”
贺霖刚刚缝伤口又摸药酒疼上加疼,没好气的说道,“你个杀猪的懂个屁啊,缝住伤口能防止伤口在运动时开裂,擦药酒是防止感染。”
“感染?”张珲好像没听过这个词。
“哎呀,就是防止邪毒从伤口入侵体内而得伤寒。”贺霖不得不解释了一句。
正在给贺霖包扎的军医说道,“贺将军你配的药酒老夫也没见过。”
“……不是吧,您老就别逗我了。那回头我把药方给你。”贺霖赶紧说道,可不能得罪这位。
重新包扎了伤口,送走了军医。
那边登记军功的参军正在和孙旺等人了解当晚的战斗经过,幸亏贺霖早就为这事给士兵们准备了话术。
在这套话术中,所有人都是英勇无畏的,在与十倍于己的敌军交锋中因寡不敌众不得不选择撤退,而在撤退的路途中还伏击了追来的敌军,致使敌军不敢再追赶,事后又去乞活营在永固县城前的营地探查想去解救营地内的士兵。
除了整体的表现,像贺霖单人冲入敌军中杀的七进七出这种情况也有描述。
这套话术虽然夸张但是也是基于事实改编的,至于说记录的参军信不信,必须得信。
这就叫幸存者偏差效应,死人已经不会说话了,只能从幸存者中探知信息,而所有幸存者的口径已经被统一了,你要是不信,那只能去问死人了。
送走了录事参军,贺霖带着张珲和孙旺来找赵顺达商量关于下一步乞活营的建设工作问题。
赵顺达情绪有些低落,“你只要不一把火把大营烧了,想干什么就去做,不用事事请示我。”
贺霖感到不太对劲,“赵营长,是不是有事我们不知道?”
“唉,刚才得知明天大帅准备商议如何拔掉永固县和邛崃县两颗钉子的计划,咱们乞活营没份参与。”赵顺达粗声粗气的说道。
“嗯!?”听到这消息贺霖也有点不痛快了,合着送死的时候是我们,到现在数万大军可以轻易拿下两座孤城的时候我们没份了,诚然现在乞活营凑起来也不到两百人,已经起不到什么大作用了,那让跟着去混个集体军功总可以吧。
生气归生气但是贺霖绝对不会放松对乞活营的训练,以后这些兄弟就是安身立命的资本了,一定要训练好,不能再出现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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