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有种错觉,好像那个听话的艾晖又出现了。
浴室里笼着一层蒙蒙的热气。
我靠在身后的瓷砖墙面,眼皮渐渐发沉,可体内的热量却在稳步攀升。我只好沿着墙面下蹲,将身体蜷缩起来,理智被吞噬地只剩下残骸。
我懊丧地把头埋在双腿间,觉得一切都不是真的。
当我感觉到有人进来时,意识涣散地抬起头,水雾热气中,就看到一副颀长的身躯正站在面前。
他关掉花洒,在我身边蹲下,轻声问:“还难受?”
然而我刚想开口,就被嗅入鼻间的男性气息抽空了仅剩的一丝理智。
我伸出双手,他神色平淡,一动不动,任由我抱着。
“不赶我走了?”他问。
“嗯。”我应道。
男人的爱意缱绻,让我在旷野中迷失了方向。
忽然间,三年前在路边被欺凌的一幕不知怎么就忽然涌现在我脑海,我下意识地想要踹开他,不安地恐惧袭来。
他却敏捷地攥住我的脚踝,同时大概也看到了我眼底漫起的恐惧。
他一怔,便停下来坐起,然后把我抱坐到他腿上,在我耳边轻言轻语:“阳阳别怕,我不会欺负你的。阳阳,对不起。”
“你骗我。”我的声音有点哽咽。
“阳阳……阳阳……”他吻着我,缓缓的,极有耐心。
与此同时,他在看到我后背纹身的一刹那,我感觉到他动作的阻滞。
他俯身吻过文身的轮廓,呢喃的话语有些模糊:“阳阳,我爱你。”
这句话,让我在片刻间就湿了眼眶,那困扰我的画面正在渐渐褪去。
我回身,就看到了他颈间那颤动、贲起的青色血管。
【……】
那一夜,我们抛开了所有情感之外的东西,只剩下两条纠葛的灵魂。
我醒来时,浑身像被拆解了一样,酸痛,无力,麻木,七零八落。
终究还是要面对现实。
我懊丧地垂眸看着卡在我胸前的蜜色小臂,另一条从我颈下穿过,成为我这一觉的颈枕。
身后,是一片火热的肌肤。
我一气之下,端起胸前的胳膊,一口咬了上去。
然而意外的是,他不但没躲没挣脱,反而又往我嘴里塞了塞,带着“你尽管咬,什么时候痛快了什么时候松开”的态度。
我顿时就没了刚才的劲头,想要推开他,却又被箍进怀里。
“放开!”我咬牙切齿地警告。
然而一个吻却落在我的脖间,男人略带疲倦的嗓音迷人,说出来的话却让我火冒三丈:“不放。”
“你要点脸行吗?我现在就去告你mj妇女!你和伊森还有那几个qín_shòu合伙作案,等着身败名裂吧你!”我故意给他制造罪行,想激怒他。
然而他现在的定力愈发地好,我只听到了一声低浅的笑。
他忽而翻身将我背朝上压在床上,原本在我颈下的手反手按着我的肩膀,另一只手那薄茧的掌心在我的后背温柔摩挲。
“为什么只有一只翅膀?”他的唇间喷薄出湿热的气息,依然清爽。
我把脸埋进枕头里,不想理会他的问题。
“一只翅膀,怎么飞?”他说着,我就感觉到一个又一个的吻沿着那文身的轮廓落下来。
“你管不着!”我闷声道。
“我不管你,谁管?封火?还是乔锐?还是小奶狗?”他最后吻在我后背的疤痕上。
我感觉到了疼痛,从那里蔓延到心口。
忽然生出的一股力量让我猛地转身将他推到一旁,我扯起薄被围在身上,坐起来瞪着他。
这时,我才发现这房间的奥妙所在。
这里应该是一间qq酒店的主题套房,墙上挂着一些类似于刑具的器械,皮鞭浸在半米高的玻璃器皿里,还有绳子、面具、紧身衣……
我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想想有些后怕。
“畜生!”我忘了昨晚听到前台说的那句“只剩一间房了”。
楚晴川单手的手肘撑在床面,斜着身子也环视了下四周。
“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骂我?”他倒是无辜了。
我就见不得他永远“我没错”的样子,看着他身上的一道道抓痕咬痕还有可疑的红色斑点,我把身上的被子一扯,露出同样伤痕遍布的躯体。
“这叫什么都没做?!这都是犯罪证据!”我掷地有声,丝毫不觉得害羞。
当我意识到他一瞬不瞬地玩味地打量我的目光根本就没有丝毫认错的迹象时,我真心觉得此人无可救药。
亏我昨晚还有那么一恍然,把他当成了艾晖。
就在我准备下床去卫生间捡睡衣的时候,我眼角余光瞥到一样东西。
我走到桌前,假装倒水,将那副手铐偷偷挪到身前,转身时,就将它背在身后。
楚晴川依然半躺在床上,眯着眼睛打量我。
我扯过床尾脚踏上他的衬衣套在身上,顺便挡住手里的东西,朝着他走过去。
“把我手机给我。”我指了指他的枕头里侧。
他大概本来以为我有什么话要说,在听到这句后,脸上期待的神情马上消失不见。
就在他伸手去够的时候,我迅速地将他的右手手腕和墙头上方的铁链拷在一起。
怎么说,这两年我也在刘一线的带领下,学了点花拳绣腿,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形下,好在一招致胜。
我当然清楚,如果失手了,就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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