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我不适合说。有些关心,不是我该表现的。
他抿唇挤出一个笑:“那不挺好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哇,堂堂豪门大当家,就这点出息?我真是要对你刮目相看。”我做出钦佩状。
“以前我想做的事,没能力做,现在我没有想做的。”他把玩着手中的红酒,抿起薄唇一饮而尽。
“欠的fēng_liú债,不用还啊?你玩儿归玩儿,别造孽。”我提醒他。
我觉得现在我们两的关系,好像有点像姐弟。
我偶尔会敲打一下他,让他别做什么出格的事。
他现在脾气又暴躁又乖张,我觉得是因为之前被楚爷爷和他爸压制的,导致现在脱轨了。
“我知道,安全措施都有。”他回答的倒是直白。
我撇撇嘴,继续切我的牛排。
“她怎么样?没有生命危险吧?”我知道他明白我说的是谁。
“嗯,又不是第一次了。寻死觅活的,真把自己当正室了。”楚靖南说着,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哼。
“那你当初为什么和她在一起?”我问。
当然这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只是好奇,大概是职业病,总想去探索被采访人的心理。
“我只让她一个女人怀过孕,再就是,有种报复心理吧。”他蹙眉思考,毫不隐瞒。
从他身上,我想到了身边的那些男人,有些在我看来很和气很二甚至很无脑,但对于其他人,他们或许就是“危险”的代名词。
楚靖南之于李语彤,现在是什么样的存在?
当初是谁高高在上,如今又是谁卑微如蝼蚁。
“你有空多干点儿正事吧,实在闲的难受去当义工净化一下心灵。”我品尝着餐后的甜品。
就在这时,他放在一侧的手机响了,我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是“语彤”。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划,就拒接了。
又打来。
再挂。
“接吧,怕我听见?”我故意这样说。
“呵呵。”他看着我挑唇一笑,在下一次打进来的时候,直接接起,按了免提。
上来就是女人歇斯底里地质问:“楚靖南,你又和哪个狐狸精在一起?你混蛋!为什么不回家!”
如果不是看名字,我都不可能想象得到这疯了一样的女人是李语彤。
她曾经那么高傲,觉得自己配得上这世界的一切美好,认为所有人都应该不如她……
楚靖南不耐烦地在女人暴躁的间隙回了句:“我有事。”
“你有什么事?你的事就是泡妞睡女人,每天的财经八卦都是你和不同的女人在一起……”
话还没说完,楚靖南便挂了电话,直接关机。
之后他看着我:“知道我为什么不接了?”
我叹了口气:“何必呢,在一起互相折磨?”
“也许,这也算一种爱?呵呵。”楚靖南又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我这才注意到,他没怎么吃东西,几乎喝光了整瓶。
“好了,回去吧。我吃饱了。”我吃掉最后一口甜品。
楚靖南没动。
过了一会儿,他问我:“你怎么想?”
我问:“什么?”
“他不是回来了么?”他反问。
我就明白他在问我和楚晴川的事。
“没想法。”我回答。
“骄阳,你做过最后悔的事是什么?”他又问。
呵呵,当然是爱你啊,笨蛋。我在心里笑。
“没有最后悔,只有更后悔。”我回答他。
“我……”
“好了好了,别婆婆妈妈了。”我不等他说出口,就起身穿上外套,把包背上。
他因为喝了酒,苍白的面色微微泛红,气色好了不少。
走到楼下,他为我拦了一辆车,我没让他的司机送我。
我坐上去,问他去哪儿?
他说风月或者缪斯或者永夜,随便吧。
我看着他,欲言又止,对着他挥挥手。
怎么就把生活过成了这个鬼样子?
我想我大概是现在过得太无忧无虑了,居然开始为别人的生活操心。
然而就在我走出电梯掏钥匙准备开房门的时候,我看到门口蹲着一个人。
走近才发现,居然是杨不悔。
她把头埋在膝盖,轻轻地啜泣。
我走到她面前,蹲下来,轻声问她怎么了?中午还好好的么。
她看到我回来,抱住我哭得更凶。
我想起来,明天是叔叔阿姨的忌日,她今天,可能去探视过广哥了。
广哥还不知道她和陆行琛的事儿呢,我们一直瞒着他。
那时候以为报完仇,他两就不会再有任何关系,谁能想到走到今天,谁也离不开谁。
我把她带回家里。
她说广哥因为表现好获得减刑,再过不久就能出狱了。
“好事儿啊!哭什么!”我打心里高兴,盘算着等广哥出来,好好给他去去晦气。
“就是高兴的。”杨不悔破涕为笑。
“我看你是怕的吧?”我斜了她一眼,抽了张纸给她擦擦眼泪。
“才没有呢。”杨不悔擤了擤鼻子。
“没关系啊,你要是真地爱他,到时候我帮你和广哥说。老陆这个人虽然一言难尽,但对你总归是不错的。”我安慰道。
“他已经帮我哥安排好了,但我哥肯定不会接受。”杨不悔闷闷地说。
“是啊,广哥这脾气。谁都不让帮,谁也不想麻烦。不过也没事儿,他哪有咱们这么多心眼儿,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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