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梦倒是很关心我,每天给我把脉,说是国外没有中药卖,要早开方子早托人带过来。
我一个头,两个大。
“切,庸医,又在坑蒙拐骗了。”这天,我看到欧阳梦对着电脑屏幕指指戳戳。
我凑上去一看,居然是有关伊森的新闻,貌似这家伙又得了奖,还上了社会媒体的头条。
我不动神色地问:“认识?”
欧阳梦咬牙切齿:“岂止是认识!”
“仇家?”我步步深入。
“势不两立!”她牙齿咯咯响。
“那我明白了,是冤家。”我大概猜到她之前口中那个“骗子”是谁了。
原来伊森还有这么一段儿。
这世界可真小。
我偷偷跑到卫生间,拿出买了好几天的验孕棒,心跳越来越快,忐忑地等待结果。
自从那天之后,已经过了五十天了。
……
“我说,这下你该相信我了吧?”我躺在卧室,听着欧阳梦在门外得意的声音,大概想象得出她一手拿着验孕棒的包装盒甩来甩去的模样。
我心乱如麻。
怎么办?我……真是活见鬼了!
“我去给你炖个鸡汤。”欧阳梦说完,门外便没了动静。
我看着手机,有楚晴川无数个未接来电。
“再不理我,我现在就飞过去!”他发来一条微信。
我在铃声响起时,接起来。
“为什么这么多天不理我?”他上来就问。
“就,学习太忙。”我敷衍道。
“好。那你忙吧。”他特别不高兴的语气,让我瞬间来气,立刻关机不再理他。
神经病!
我躺着,心里想着明天的开学典礼,还要不要去?
小腹有点发冷,隐隐约约的散发着疼痛。
这混蛋,上来就凶我,我还没怪他,他倒有脸和我发脾气???
我越想越气,最后沉沉睡去。
醒来时,看到欧阳梦给我留言,告诉我鸡汤在锅里,想喝的话热一下就好,她去做兼职了。
我心里一下子就暖了。
既来之,则安之吧,我只好认命。
第二天早晨,我电话约了产科医生,国外就医特别不方便,就诊时间最快也要定在十天后。
松了一口气,我换好衣服,和欧阳梦一起往学校走。
我穿着长及脚踝的羽绒服,在一众大衣短裙的时尚妹子里,显得格格不入。
欧阳梦嫌弃地对我说,要不是看在我有孕在身,一定离开我八百米远。
“我一定要带个王子回家!”她望着人群,忿忿地说。
我不屑一顾。
没想到进了大礼堂,我们还真撞见了一位沙t王子。
他的穿着过于明显,让人不注意都难。
因为甬道狭窄,他还带着三个保镖,那保镖气势汹汹,上来就要推开我们给他们让路。
身后的王子厉声说了句我听不懂的语言,保镖顿时停下脚步,向我们做出请的手势。
我猜那句话是住手之类的吧。
“真嚣张。”路过王子身边时,欧阳梦小声对我说。
“别乱说话。”我警告她,和王子对视了一眼,不想让人觉得我们失礼或者说胆小。
他有中东人分明的面部特征,五官立体,眼窝深陷,毛发浓密。
我说欧阳梦是不是对着神灯许愿了,想要什么来什么。
欧阳梦往后仰了仰身子:“这种还是算了吧,听说嫁过去以后要天天蒙面,受不了受不了。我说的王子是白马王子ok?”
我被她逗笑,想赶紧找地方坐下,没想到因为来得晚了些,只剩下了前排的位置。
“赶紧坐吧,不然就只剩第一排了。”欧阳梦拉着我钻进第四排的中间位置。
礼堂里人一多,就暖洋洋的,加上彩色大玻璃窗吸收的日光,让我忍不住犯困,都没留意到鱼贯而入的学者教授们。
等到掌声响起时,我猛然惊醒,跟着大家一起站起身鼓掌欢迎。
我撑起眼皮,当看到台上那张熟悉的脸时,一度以为自己是在梦里。
我揉揉眼睛,听欧阳梦兴奋地在我身边低语:“大叔,大叔啊骄阳!”
我准备趁乱溜走,可这时,大家已经纷纷坐了下来,我再想走,就显得突兀。
一番介绍后,我意外听到了院长对某人的介绍。
“这位是arthur先生,是我们特聘的名誉教授兼美术馆运营顾问。arthur先生为我院美术馆捐赠了五幅稀世画作,一周后将在美术馆和大家见面。让我们对arthur先生致以深厚的谢意!”院长神情亢奋,可见楚晴川出手不凡。
“哇塞,五幅啊!真是大手笔!不知道是哪几位大师的真迹呢?大叔可真舍得。”欧阳梦在我身边叽叽喳喳地感叹。
我总觉得进入了什么圈套和阴谋里。
“什么真迹?我家里也有很多世界名画,是不是捐了就能当教授或者顾问?那我捐十幅!”叫板的声音自台下传来,众人循声望去,我看到说话的人正是那位王子。
台下一片哄笑声。
我望向台上,楚晴川气定神闲地坐在那儿,我缩缩身子,希望他别看见我。
等到人群安静下来,楚晴川接过话筒,站起身望向台下。
在这所世界顶级艺术学府,面对来自世界各地的教授学者还有高材生们,他在气势上毫不逊色。
身边的那位小迷妹正双手托腮,一脸花痴。
我听到身后的法国美女在小声议论:“还有这么优雅的亚洲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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