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仲飞等待良久也没见李景说话,说是心里不打鼓那也是假的,正想着要不要找个借口要不让韩欣彦不去做了,毕竟就算是韩欣彦想做也没那么快的速度。
然而大殿内只有猪圈滑动的生息和几人的呼吸声。
突然,李景又再次开口:“你是怎么想的?”
楚仲飞一愣,没有反应过来李景此话是个什么意思,竟然无法对这个问题无从作答。
李景良久没听到楚仲飞的声音,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这才又重新复述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我是问你对于让韩欣彦将此事透露出去是怎么看的!”
楚仲飞这才露出恍然之色,连忙道:“原本臣之本意是臣身份敏感,想通过韩大人之口来对冯士为身后之人打草惊蛇,当时还没有发现这个书架,不曾想此事可能涉及朱王,臣这就回去告诉韩大人不要再去散播这个消息了。”
李景将手中竹卷放回书架,转身回头,神情异常严肃的看着楚仲飞,声音更是郑重到了极点。
“我有件事要你去做!”
“陛下吩咐!”楚仲飞连忙道。
“我要你继续追查此事,尤其是关于朱王的,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发现其后代......”
李景沉默片刻,接着说的几个字犹如三九寒天,摄人心骨一般。
“我要你秘密将他们处决,在此期间,你要人我给人,你要物我给物,你怎么去做我不管,我只要结果。”
李景两眼死死盯着楚仲飞脸上表情,观察其细微变化。
楚仲飞心中暗叹一声,却也心中透亮,事关皇位正统,任何阻拦虎都比将被李景铲除,毫无例外,纵是皇亲国戚也不行。
何志忠、世家、皇室之所以能如此平衡,就是因为还没走到那一步,大唐承受不起,所以各方都在克制。
但朱王,只能说一句对不起,目前看来,他还没这个资格让李景保持克制。
接着就听李景继续说道:“你且回去休息两日,过两日平溪王作为钦差南下淮南道巡视,你也过去。”
“是,这次南下陛下可有什么交代微臣的。”楚仲飞问道。
“有,你这次过去是去协助王爷查案,至于具体需要做什么,王爷到时候会告诉你的,好了,下去吧。”李景道。
楚仲飞应了一声事,像门外退去,就在这时,听李景突然道。
“如果忙,其他案子都可以放放,包括皇后的案子,朱王这事是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这案子朕虽不给你设定时间,但越快越好,朕要尽快知道答案。”
“诺!”
一周后,城南码头,这一次林玉霄选择是走水路进淮南。
淮南距离京都一千六百余里,如果单人匹马,需要月余时间,但钦差南下怎么可能单人匹马?
护卫禁军不下百人,仪仗队二十余人,还有随性的文官御史大夫、礼部什么的人,浩浩荡荡向着两百靠拢了,这还是只是人,没有算上路上屋子。
所以如果这样一行人靠陆路的方式下淮南,没有两个月到不了。
林玉霄选择水路已经必然,这样能把时间缩短一倍以上,人也会舒服不少,最后只要在必要码头进行食物补充。
码头上人来人往,忙碌的是热火朝天,上面的大人物只要动动两片轻薄的嘴皮,但是对于他们却要将路上可能需要用到的东西通通准备好。
食物必不可少,淡水同样需要,倒不是河里的水不能喝,这水是上好的泉水,是给那些个官爷喝的,准备的还有武器什么的,说得出说不出零零散散一大堆东西。
“小刘,来,这桶水和我台下,太重了。”一位看着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排着眼前半人高的水桶,重重喘了口粗气,说道。
“好的,伍长。”
搭话的小刘是个小年轻,十六七的样子,才入伍没多久,脸上还有阳光般的笑容,那一层稚嫩还没有褪去,还是个没被鲜血洗礼的新兵,而他口中的伍长就是刚刚说话的中年人,姓管,管军,在禁军里担任伍长,小刘就是他手下的兵。
一桶水少说也有七八十斤,管军并不是什么武者,或者说虽然军中提供修炼之法,但错过就是错过,武者也不过只有三四成。
所以管军抬这桶水还是费力的,尤其是还要抬上十余米高的大船。
船用的是军方最常用的战舰,很大,十米高,一百多米长,四十多米宽,容纳个两百人的钦差队伍是轻轻松松。
管军带着小刘吭哧吭哧的将水桶抬到船上的厨房。
“老杨,水到了,放哪?”老杨就是这厨房中的管事,船上人的伙食都由他负责,只不过他的人都下船同样搬食材去了,所以厨房此时只有他一个人。
“那盆饺子馅随便找个地方放,水放在那里。”老杨头也不抬,始终与锅台上的面粉战斗。
“好嘞,包饺子,今天中午有口福了,什么馅的?我看到了荠菜,有肉没?。”管军笑着将饺子馅抱到身后架子上笑道,随后又合力与小刘将水桶放好。
“肉有,毕竟是钦差的队伍,管够。”老杨笑道。
对于他们这些个士兵来说,有肉吃就是最幸福的事。
“有肉好啊,你看小刘听的都流口水,香油别省啊,那个香,好吃。”管军立马说道。
“好,知道了,你帮我看看那帮兔崽子怎么回事,还不回来帮我包饺子,都什么时辰了。”老杨听候笑呵呵的应下。
“好嘞。”
管军带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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