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仲飞点点头,也没在意,就听老杨又道。
“这馅子都是早上送来的菜我现弄的,荠菜肉的,我也不知道里面怎么就有毒了,真的大人,我是真的没有下毒,您要相信我啊。”
老杨说着又哭了起来。
“这盆的位置好像包起饺子不是特别顺手,我看菜板什么都在对面。”楚仲飞问道。
“是有点不方便,不过因为船上吃的人多,厨房就这么大,也没什么地方能放的下这么大的盆,而且饺子也是我们伍的人一起包的,但是大人,这饺子包好后我们还自己先吃一碗,这个我们都能证明的。”老杨连忙说道。
装馅子的木盆将近一米宽,贴门边而放,其下就是一个板凳支撑,旁边有一个货架,很大上面摆满了各种初春能够找到的蔬菜。
不过确实相对于这不过三十平的厨房而言这木盆不算大,不过往门边一放,厨房可通行的通道明显感到了小了许多。
对面就是操作台,全木质的,分为上下三层,放满了锅碗瓢盆,不过靠近门口的墙角,也就是操作台的尽头,有一处空缺,是专门用来摆放水桶的的地方。
原本这处位置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楚仲飞却是眉头一皱,水桶边上一团污渍引起他的注意。
“你们伍有几个人?”
楚仲飞头也不抬的问道,蹲在水桶边,从怀中取出一块手帕,从地上拾起那团污渍,放在鼻下闻了闻,虽然有些黑了,但还是能认出是什么。
“连我五人。”老杨连忙道。
“五人是吗!饺子馅原本是放在这水桶上的?为什么搬到门边?”楚仲飞轻轻揉搓了一下手帕中的污渍,露出里面本来面貌。
饺子馅。
老杨听后没有丝毫犹豫,连忙解释道:“早上老管,哦,就是管军过来送水,饺馅大概放在那碍事,所以就搬到了这!”
“碍事吗?怎么不放到台子上,这样包起饺子也方便些。”楚仲飞道。
“我记得当时我应该在台子上和面,可能没有地方了,我当时没注意,对了,不过这馅子是老管和他伍里的人抬的,另一个我不认识。”老杨解释道。
“去将这伙食班的其他四人还有那个什么叫管军找过来,他伍里帮他抬馅子的一起叫过来。”楚仲飞对于一旁正在搜查的衙门中人吩咐道。
比起不熟悉的禁军,还是经常见的衙门中人更值得相信。
人很快就带回来了,毕竟船上没有多大,楚仲飞也没问出什么新的东西,反倒是印证了老杨确实没有说谎。
“以后做饭,让三人盯着,等我验过毒之后再吃。”楚仲飞没有多做纠结,说完也没关老杨几人,径直离开。
淮南道首府西平府的一间密室之中,此密室之中被名贵的类似于龙檀香香薰所弥漫,充斥着无法用言语描述的香味。
房间分八个方向设下隔间,隔间正面以厚厚的门帘遮挡,房门就在隔间里,换句话说坐在房间中说话的人都不会知道其余七人是谁。
每个隔间前面都挂着一道铜牌,铜牌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貔犰,貔犰下以镶金的方式雕刻着一个甲字,而其他隔间前依次放着乙丙丁......
每一个令牌就代表着隔间里有一位大人,此时门口挂着八块令牌就代表人到齐了。
如果有人说声音也可能暴露身份,但这正是那香薰的作用,这种香薰是一种弱毒,最大的作用并非是用来害人,而是对人的嗓音进行麻痹,短时间内所有人的声音都会发生改变,或男或女,或老或少,根本听不出原本的声音是什么。
而密室的正中间站着一个人,脸上始终带着一张青铜面具,所有人都说话都是由他来安排,也就是说他是这间密室的主持。
往日里来说,这密室是聚不齐九个人的,但每次聚其九个人的时候,便是生死攸关。
就听这时,一道尖锐的女子声音从丙房间中传出。
“乙大人,你对这次钦差队伍出手是不是太过莽撞了,我就算久居淮南,也听过京都楚仲飞的神医之名,这次他随行,你手下的人注定无功而返,甚至有可能打草惊蛇!”
只听乙号房传来一声冷哼,在京都传来此次钦差可能调查假币一案消息之时,几人早就就是否警告探讨数次,不过结果明显没有统一。
“这事你别和我说,我不知道来的人是平溪王林玉霄啊!我比你们都了解他,岂是区区一道青回毒就能吓退的?你自己问甲,是他通过竹竿子给我传的消息,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竹竿子就是现在站在中间的主持人,他算是在场八人连接的桥梁。
“甲大人,能否给我等解释一二?当时我若没记错应该是四票反对四票通过,下毒一事搁置,为何你要绕过我们独自给乙下令。”丙冷哼一声说道。
“我倒是好奇,你是如何知道的此事?根据京都传来的消息,算算时间,钦差的船应该现在才离开了京都才对,你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甲的房间里传出的是一道童音,略有兴趣的出言说道,言语中没有丝毫紧张之意,更像是愚弄嘲讽。
丙又是一道冷哼:“你别管我是如何知道的,我自有我的手段,但你现在如此做让我们很是被动,林玉霄不论原本有没有意,现在必然对此次南下谨慎至极,他查案的威名,不用我再和诸位再说一遍了吧。”
“丙大人说的没错,甲大人,我们做的什么事你我都清楚,稍有不慎,死都是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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