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也不看看老大是从谁肚子里钻出来的。
也就是这几天太忙,加上老大刚回来,村里人都看着呢,等过了这段时间,看她不把这两个吃白饭的赶出去。
见到老太太扔了扫帚,林北北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娘,这才对嘛,都是一家人,哪值当要打要杀的呢!”
“现在可不兴打人那一套了,现在是新社会,你要是这样,我可以去大队那里告你的。”
虽然大队不会理会这点鸡毛蒜皮的事,但也不防碍她拿出来吓唬人嘛。
一席话从嘴里说出来,老太太好玄没被气死,她狠狠的咬牙着,死死瞪着林北北,恨不得扑上去咬死她。
见把人气得差不多了,林北北把篮子往老太太怀里一塞,然后抬腿就往屋里跑。
“娘,今儿个您既然都那么说了,那野菜粥我也就不吃了,全当孝敬您了。”
看清了篮子里剩下的黑面馍馍,老太太一口气还没喘上来呢,又听了这么一句,当即气得呼嗤呼嗤响。
可眼看着人都躲进房了,上工时候也要到了,老太太就是有再多的心思都没地方使了,于是只能带着一肚子气作罢了。
进了屋,林北北分了两个黑面馍馍顾青山,又倒了一碗凉水,然后就着咸菜总算是把自己喂了个半饱。
“得了,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去上工了,中午给你带好吃的回来。”临出门时,林北北交代了这么一句。
走到院子,她又觉得不放心,于是又猫着身回来了。
“你没事就在院子里晒晒太阳就成了,别的活都不要干啊,你娘叫也不成,要我回来看到你干活,我活剥了你一身皮。”
前两天就是这样,出门没叮嘱,回来就看他满院子的找活干,这人还没好呢,干个屁活啊。
好忒是个打算接手的老公呢,他身体要不好吃亏的不还是自己?
望着脚步声没一点的人,顾青山木纳的点着头,其实他干这点活一点都不会累着,但她就是不放心。
不过就这么点活,谁都能顺手干了,他就顺了她吧,省得她来气了。
见人点头,林北北才是放心的走了出去。
她今天的活是给两亩麦子浇肥,农家肥,忒臭了。
又是用肩膀一趟趟挑的,一趟还没到头呢,就累出了一身臭汗。
再掺上点粪香,那味道,提起只能用哎呦喂来形容了。
好在是这具身子干惯了的,虽然有些不适应,但忍忍也就过了。
而且干完了可以提前下工,工分还是满的,这活计也就是她才能磨到了,不然的话,可不够那些老爷们抢的。
她都想好了,早上浇一亩下午浇一亩,不用太累,忙完后她再偷摸着上个山。
现在上山可得避开着人点,要是打点干柴或是挖点野菜那是没事。
但要是找到野物,得上交不说还得挨顿批,她可不想上去让人吐口水。
家里有人得补身子,她也不能指望着那两个鸡蛋和几个黑面馍馍,再说了,老太太今天这么哭嚎着,明儿她是弄不着蛋了。
昨天上工时她可看得真真的,有只野鸡就喜欢往处招摇呢,都那么识趣了,要不抓了它还真的说不过去。
去的路上有人在打招呼,林北北依稀能认得几个,这还是她来了这里五天的成果呢,可把她得意坏了。
想当年,她可是个脸盲症加深度近视患者,现在到了这里眼睛明亮了,瞅东西也不用迷迷眼了。
虽说脸盲没有全好,但能这样她已经够满足的了。
挑着两桶大粪去了那边山角下,这地方也是她要求来的,因为远了些,倒是没人和她争。
要说这地方可真是好啊,一个小山坳,里头十几亩地都是她的活,可得干上好些天呢,一进里头来,她干点啥都不会有人发现。
跑了三四趟才总算把活干了一大半,虽然差点薰死自己,但看在等会可以老鸡吃的份上,她还是忍过来了。
看着日头,还没到顶上呢,时间还算来得及,周围的静悄悄的,半个人影都没有,知道不会有人在这,她一溜烟进了林子里。
边上的林子不是树林,而是由一棵棵脑袋大的竹子长成的竹林,现在一进去,阴凉的感觉让被晒得晕乎乎的头感觉到轻省了几分。
竹林虽然好东西多,但蚊子更多,才进来几分钟,她就被叮了好几处了。
寻摸着看到的鸡窝旁,她往里一打眼,顿时口水都流下来了。
好家伙,这个鸡窝不大,东西倒是不少啊,虽然鸡不知道跑哪去了,但里头却有十几个白花花的野鸡蛋呢。
虽说野鸡蛋比较小,但这么些个,也能让她吃个半饱了。
又在旁边溜了溜,没再见到别的野鸡窝,她就把野鸡蛋给兜全了。
野鸡跑了跑了吧,她下次再来抓它,这会就拿它的蛋开开胃。
提前下了工,没在院子里见到了,她悄悄进了厨房把蛋给煮了,回了房间才发现原本应该躺在坑上的人不见了。
她咬牙,这狗东西,要是被她知道他去干活了,非弄死他不可。
把鸡蛋藏炕洞里,她出门顺手就拿起了扁担。
出了院门,她又觉得不对劲,于是转身去了后院。
去到那时她一瞧,顿时气的头发都快要竖起来了。
好个顾青平,二十大个全须全尾的小伙子不干活,净让她坏了腿的男人做了。
这么大的太阳,人都被汗湿透了,看着腿都抖了,一个两个就非得惹她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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