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只要将这些引导点当作筛选的条件,这个布局之人便能慢慢找到符合条件的人。”
老人如是说道,“你所说的唯一性,就是筛选的结果。
比如你能进入鸿渊水脉,是因为你对灵力感知极为敏锐且拥有鬼眼,能以御魄魂引及踪找到入口。
入口的机关看似简单,但我觉得普通人应该很难破解它,不然过来这么多年,其他人何以没有发现鸿渊岛的存在?”
白秀细细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
老人一抚须,又说道:“说起来,你们能熄灭灵灯,开启天水之门,也不是偶然。”
白秀领会了他的言外之意,不由道:“老先生,还请您详细说来。”
老人笑道:“刚刚我也跟你提起过灵祀,虽然我们名义上是为收获琈璴玉石做准备,暗地里却是在修葺尊者所施之法。
而在此之前,我们必须先将天水之门打开。
它是尊者所施之法的界象,并不是真实存在的东西,我们想要暂时将它撤除,只能按照尊者留下的方法,用他留下的那些玉阙点燃灵灯。
如果我猜得不错,当时你身上正有其中一枚玉阙吧?”
“难道是明贪狼玉阙?”听到这里,白秀自然明白了其中关键,思索道,“这么说来,如果我未佩戴明贪狼玉阙,就没有机会来到这里了?”
“没错。”老人沉思着抚了抚胡须,随即道,“不过换个角度讲,这一切的确有点像专门针对你设计的。
此人不仅对你本人十分了解,而且对你的行踪也一清二楚啊。”
一个名字在白秀心中跃然闪现——明诲初。
毫无疑问,她的嫌疑是最大的。
白秀暗暗想道,从她找到他开始,这一路上,他看似掌握了主动权,但事实上,事情的发展远远偏离了他原本的打算。
他自作聪明地把明诲初骗到石洞中是偶然吗?
不是,因为之前他在洞口发现了其他人的灵力波动,所以想借明诲初之手查个清楚。
而后者只是巧合吗?
会不会白晏并没有推测错,明诲初就是方心的姑姑,当时在仙游涧伏击他的正是她?
他会否定这个推论,源于明诲初在这期间的种种表现,可她诸多行为又有哪些是真的,哪些是故意演给他看的?
白秀越想越觉得疑点重重。
他从明诲初那儿习得御魄魂引及踪,当真是她不情愿之下答应的?
还是她有意引导他习得此术,以找到鸿渊岛?
同理,在鸿渊古城,明诲初一见那灯光就冲了过去,她真地只是被城中的幻术蛊惑吗?
有没有可能,这些都是她假装的,为了引他前往饲灵湖打开天水之门?
当然,对于以上猜测,他也是持怀疑态度。
毕竟,如果布局之人真是明诲初,她对鸿渊岛乃至鸿渊一族势必相当了解,那她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信息的?
她的身份真地仅仅只是明月岛少岛主这么简单吗?
再者,她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思来想去,白秀只觉头痛欲裂。
他揉了揉眉心,发现状况并没有好转,反而有加剧的趋势。
他意识到了不对,那老人似乎许久没有说过话了。
“老先生?”白秀挣扎着站起身,但他眼前愈来愈暗,最终归为一片漫无边际的虚无。
“白秀哥哥,对不起……”
时间好似回到了他第一次昏迷的时候,女孩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呢喃,但他始终无法听清她的话。
“白秀……”
一个他颇为熟悉的声音由清晰变得模糊,又由模糊变得清晰。
他心中油然生出一种正身处梦境的错觉。
而那些在他脑海中飞快闪现的片段,渐渐化作杂乱无章的记忆碎片。
“既然你决定袖手旁观,那就别心软,不然到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又一个声音说道。
白秀终于从混乱的思绪中挣脱出来,拼尽全力睁开了眼睛。
“你终于醒了!”
他怔了怔,抬眼看去,便见明诲初正红着眼睛坐在一旁。
他想起了之前的推测,自然心生戒备。
白秀不动声色地坐起身,问道:“我这是怎么了?刚刚是你在叫我?”
“对。”明诲初帮他擦了擦额角的冷汗,点点头道,“可惜我一直叫不醒你……你是不是做什么恶梦了?”
白秀觉得奇怪,他不是离魂了吗?
可听明诲初的语气,他似乎只是晕了过去,并没有出现之前的假死现象?
见他兀自出神,明诲初还以为他在想之前的事,便解释道:“因为鬼眼,你比其他人更容易受亡灵残留的精神共鸣影响。
你当时被湖底聚集的灵怨煞震晕了过去,而那些灵怨煞中还保留着主人的一些记忆,所以你才会噩梦不断。
这里仍是灵怨煞的辐射区,它们对你的影响虽然有所减弱却也不可忽视,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白秀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问道:“明少岛主,你说的湖底亡灵是什么东西?”
明诲初似乎有些迟疑,最后还是答道:“你晕过去以后,那湖底又朝下塌陷了不少,有些……有些东西也跟着露了出来。
其实那层玉石碎片底下,掩埋了大量的尸骨,周围还布有法阵,使得这些亡者的魂魄无法回到黄泉碧落。”
明诲初后面说了什么,白秀已经无心去听,此时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问题。
到底那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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