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犹如白驹过隙。不知觉中,便是过了快有半月。这些日子,燕京方圆百里一带,都是静得诡异。金人只顾据守城池不出,而龙蛮义军一部把守在白河渡口,一部把守在天巫山下,也不见动静。
这日,白河渡口边的营寨主帐内,邓云高坐上阶,黄机密、牛皋、吉青、霍锐等将各依次而坐。
“这些日子迟迟不见燕京内的金人有任何动静,前些日子派去居庸打探的斥候,也说不见梁老贼派出的粮队。看来金人的狗皇帝也不寄予希望在梁老贼那里,梁老贼亦无心再派粮队。燕京粮缺,如今又过了半月,金人的皇帝却不见急切,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也。金人狗皇帝必有后着!”邓云凝声而道,双目炯炯有神。黄机密一听,顿时面色一变,似乎有所思量,双眸睁大,带着几分惊异说道:“主公之意,莫非是天巫山那!?”
且说,就在邓云与众臣商议之间。在天巫山下,耶律亚虎正于帐中观看兵法,旁边廖牧昏昏欲睡,迷糊的眼睛里时不时却发出几道精光,嘴角翘起一抹笑容。
自从燕京之败,耶律亚虎的傲气大为收敛,为人也刻苦许多,以往不愿看书的他,终于放下了以往高傲的架子,不但日夜参悟兵法,还常向廖牧虚心请教。廖牧与耶律大石情若兄弟,也希望耶律亚虎日后能够独当一面,自是乐意指教。不过廖牧教学方法却是与常人不同,他一般不会费尽心思地解释其中深奥,而是略做指点,让耶律亚虎半知半解,然后再让他自己苦思,若还不能参悟,便再举以事例。耶律亚虎本就天资聪慧,经廖牧这一指点,自是很快通悟,就这半月时间,看过的兵法书籍,没有上百卷,也有数十卷之多。
忽然,耶律亚虎?
??下了手中书卷,面色一沉。须臾,一斥候急来禀报,说在天巫山东面小径,鸟雀惊飞,兵戈、马蹄声时不时响起,疑有敌军前来。耶律亚虎听了,不由望向了廖牧,也不理他有没有睡着,沉声道:“敌方去东面小径而来,说明有意奇袭,饶往我军身后,来个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可竟是如此,定当小心行事,以免被我军斥候发觉。不过金人素来野蛮粗鲁,不知兵法深奥,也是难怪。”
耶律亚虎说罢,廖牧眼都没睁开,就像是说梦话似的,蓦然乍起,大喊叫道:“兵者,诡道也!未知敌之深浅,如何料敌,必败也!!”
耶律亚虎一听,顿时眉头一皱,若是以往,他早就发令教人前往袭击,哪里还会和廖牧在这里细议。须臾,耶律亚虎似乎有所领悟,谢过廖牧,立即迈步而出,带着几个骁将,骑上一匹红纱宝马,望东面小径方向赶去。
不一时,耶律亚虎来到一处高坡,抬眼望去,时不时只见枝叶晃动,鸟雀飞起,便不再见有其他大的动静,又细听这马蹄、兵戈震响,颇为怪异,疑是有人装扮。
“不好!!来敌奸诈,小径声势实乃诱饵,却是要往大道杀来!!”耶律亚虎惊呼一声,连忙勒马转回,刚到营寨,疾声便教诸军提备,虎威营上下听了,无不惊异。陡然间,山上大道杀声赫然而起,只见一员手挺一对金枪,胯下坐着一匹大黄骏马,身披一具龙纹青鳞甲,煞是威风。说是迟那时快,只见那员双枪金将一马当先,驰下山来,犹如天崩地塌之势。耶律亚虎见其来势汹汹,连忙骤马赶去。电光火石之间,那金将已然杀到,寨门前头队伍的一员将士,措手不及,连忙提刀去砍,却被那金将一枪挑开,大喝一声,犹如雷吼。那将士未及相迎,另一柄金枪赫然刺出,正中面门,当场死绝。
耶律亚虎看得眼切?切,驰马赶上,怒声喝道:“金贼休要放肆,看我把你斩落马下!!”
耶律亚虎喝声一起,手中三尖两刃刀已然挥起砍去。那金将却是哈哈大笑,毫无惧色,一枪挡住。两人竟是在斗着力劲,耶律亚虎哇哇大叫,憋得一张脸通红,可那金将却神色自若,忽地提枪一拨,刹那间另一柄金枪如同迅雷,斜刺里向耶律亚虎胸膛刺去。耶律亚虎面色一变,连忙挪身避开,险险避过。
“耶律公莫怕!!小的来也!!”这时,只听一声厉喝,一少年郎竟骑着一头苍白巨狼奔飞赶来,速度极快。蓦然,苍白巨狼骤地跳起,少年郎举枪就刺。耶律亚虎也不怠慢,急舞动起三尖两刃刀望那双枪金将胸膛就砍。
“哈哈哈!!!辽人之中竟还有如此少年英雄,不枉我完颜宗干此番千里迢迢而来!!!”那双枪金将竟就是阿骨打膝下长子,完颜宗干,也就是斡本。只见斡本双枪刹地迸飞而出,一枪扫开耶律亚虎砍来大刀,一枪击中少年郎刺来枪支。‘砰砰’两声巨响,斡本如同霸王重生,将两人兵器皆是荡开。
“鬼奴!!小心一些,这完颜宗干武艺深不可测!!”耶律亚虎疾声叫道,面色肃然,神态紧张。他也曾听说过这完颜宗干的威名,昔年大辽许多名将都败于此人手下,只不过后来不知为何退居后线。
“嘿!原来尔等辽人还未曾忘了我完颜宗干的名字!?”斡本一双威凛大目,刹地迸射出两道精光,双枪悍然挑起,急攻猛打。耶律亚虎拧刀迎住,却是难挡其威,鬼奴连忙赶来,两人拼死搏杀,方才挡住了斡本的攻势。与此同时,后方金兵大部人马杀到,所幸耶律亚虎及时提醒,这时虎威营上下也稳住了阵脚,扑来厮杀。两军一片混战,杀得甚为激烈。若说虎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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