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年不过四旬,便有如此根底,将来不可计量。足可堪比东汉末年的绝世枭雄曹孟德!说不定将来或者真能开朝立代。听说此人极为爱惜贤才,也不吝于封赏,我此时若是投之,凭宁儿的本事,日后在天下贵族之中,或者便有我曹氏一族的一席之地!!”
曹荣想到此,又见邓云气度不凡,不怒而威,隐约已有王者姿态,与那赵桓简直差天共地,心中更是蠢蠢欲动,正欲张口说话时。哪知曹宁一瞪双眸,扯声便骂:“你这叛国逆贼,人人得以诛之,休想我俩父子投你麾下!!”
曹荣一听,顿时心头揪紧,立刻听到邓云身旁好几个杀气汹腾的将士喝骂起来。邓云却不紧不慢地一摆手,众人喝骂猝止。曹荣急道:“小儿不知好歹,燕侯莫要介怀。竟然燕侯!!”
“爹爹!!不必与他废话,你看岳将军一心为国,深明王佐大义,可他却拥地称霸,屡屡与朝廷作对。两人虽为师兄弟,却是一个忠良,一个反贼!!我若是他,岂有颜面立于天地之下!!”曹宁蓦然打断了曹荣的话,骂得口沫喷飞。可把邓云身后的霍锐气得钢齿快要咬碎,恨不得扑上去把曹宁给撕了。其余将士各个都是面色冷酷,眼泛凶光。
“混小子!!你还不快快给我闭嘴!!莫非要把为父活活气死,才肯罢休耶!!?”眼见曹宁骂得还不过瘾,又要张口去骂。曹荣顿时面红耳赤地嘶吼起来。
曹宁不知其父已有了投靠之心,顿时吓得目瞪口呆,整个人如同僵硬起来。
邓云却是轻叹一声,默默地与曹荣谓道:“曹将军不必动怒。我且有几句话要与这位小兄弟说。”
曹荣一听,连忙在曹宁耳边嘀咕几句,遂又与邓云笑道:“燕侯但管直说。”
邓云点了点头,曹宁却是脸色一阵变化,眼神里更有几分幽怨之色,因为在刚才他的爹爹已经给他下了死命令,为了曹氏一族利益,定要降于面前的这个男人。
“小兄弟,不知你所忠之是否‘国’耶?”
这时,邓云已张开了口。曹宁一听,忍不住便要喝骂,但还是忍住,冷声答道:“国乃人立根之本,不忠国者,岂不未忘本之人么!?”
曹宁伶牙俐齿,却是暗中讽刺。邓云听了,却无怒色,遂又问道:“那何谓国也?”
曹宁听话,不由眉头紧皱,一时间竟是答不出来。邓云笑了笑道:“国乃天下之地,以人为本,以社稷为器,再由君臣把持社稷大器,统率天下,百姓为之生计,为国也。其中,国之根本,乃人也,亦是百姓也。百姓若难以生计,即国不成国。如今大宋君昏臣奸,社稷大器早已崩坏,天下百姓怨声四道。宋已不成一国,又何有叛国之说!?”
邓云此话一出,在后诸将都是大有感触,纷纷不禁颔首。曹宁也是面色大变,虽然心里极其不愿认同,但却又不禁想要对此番金玉良言暗暗称绝。
邓云见曹宁不答,也不生气,笑道:“赵氏之国,国下百姓却皆于水生火热之中,如今单单河北、河东一带,一年饿死的百姓便近有七、八万之众,这些年来天灾**,最为严重之时,一年甚至死去了数十万人。可你却知否,近几年为何百姓死亡人数,却大有减少?”
曹宁心头一揪,浑身不由颤抖起来。邓云眼睛一眯,两道精光仿佛射入了曹宁的瞳孔之内,疾言厉色又道:“那是因为,河北、河东一带的百姓,都望我辖下领地来投。为了安置这些流民,我不但分予粮食救济,更替他们划予田地,一些有手技的人,只要通过审核,便能得到一笔资金,从商创业。如此一来,商家增多了,也便能增加许多工作的机会,这些流民很快便能在我领地之内成家立业,扎住脚跟。他们可以凭他们的双手耕田种地,治饱肚子,也可以凭他们的手技、指挥,开创家业,赚得钱财!!
可你能够想象这些人,以往在大宋国下,是如何生计么!?他们受尽财主、奸官剥削、凌辱,有时候只为了一口饭菜,他们总要挨饥受饿,活得毫无尊严。在那些财主、奸官眼里,犹如蝼蚁,但有不喜,便可随意折磨致死!!这一切祸渊根本,又是何在,天下人谁又不知!!?”
曹宁已闭起双眼,面色煞白,颤抖不已。曹荣连忙一把拉住曹宁跪下,喊声叫道:“燕侯大义,我等父子愿效以死命!!为燕侯之‘国’卖命!!”
曹宁把头低下,却流下了不甘的泪水。他忠于赵氏朝廷,岳飞更是他的楷模,他希望这一生能够做像岳飞这样的人。但不知为何,邓云刚才的一席话,他连一句反驳的话,也想不出来。他由一开始的动摇,到了迷惑,最后只剩下的便只有不甘了。
……
靖康四年八月,眼见快是中秋之际。可赵桓却毫无心思,前线急传回报,说曹荣父子大败,全军覆没,万余精兵无一人逃回。再有不久前,金兀术已然从东溟撤军。而曹荣袭击云州一事,令各地镇守的将士尤为不安,其中不久前被召回安邑,铲除了西北一带贼子的韩世忠和平定江淮乱贼的宗泽,都发来书信询问。虽然说是询问,但两人信上不少雷厉之词,令赵桓感觉这两人简直实在喝叱自己昏庸无能,都是说教的话。
此下,韩世忠和宗泽平定乱贼有功,声威甚是远盛以往,深受天下人所敬之。赵桓唯恐触犯众怒,引起民怨,自也不敢对这两人有所不敬。
这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韩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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