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廷,皇宫。
暗金色王座上的男子斜靠在扶手上,握拳侧撑着脸,双眼闭合,沉思于层层变数中。
少顷,他徐徐启目,眸内的傲然与从容,连带着深邃与神秘,一如既往。
随即豁然轻笑。
“陛下,您……确定要这么做?这恐怕已经违背了当年开国老皇的传下来的祖训了。”衣袍玄色鎏金的男子面前的台阶下,中书老臣沈曦鹏躬身以请,希望皇帝三思。
“祖训说了,若情况有变,此训当立弃之。而现在,不正是如此吗?”(正坐,眼神凌厉)
“陛下!祖训可是……”沈曦鹏想要揭示至关重要的一点,毕竟他上任以来侍奉了三代皇帝,在某些事物上有着独特的远见,可以预防大错。
“沈老,你要看看祖训吗?这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着哦!”异止帝手腕一转,食指中指便已夹着一卷金帖,并朝中书侍郎摇了摇,眼看就要展开。
“此祖训仅皇族后人可视,臣不敢犯此大罪。”(慌忙遮眼)
“来来来,看看啊,没事,不就看一眼吗,又不会缺胳膊少腿,也不会有皮肉之苦,当然更不会有性命之忧。”异止帝起身走下台阶,准备扯开沈曦鹏遮眼的手。
“真……真的?”怀着看了祖训后能成功劝说皇帝的希望,他缓缓放出一只眼睛,丝毫不敢轻慢。
“真的真的。”异止帝顺势打下了沈曦鹏的手,将祖训展开,卷轴一直舒展到地面。灵光闪闪的字体威严无限,然而当沈老阅至最后一句时,他呆住了,脑子里像打了霹雳:
……此训严禁擅自违背与修改,事出未然时,仅可视具体情况另作权宜之计。(划去痕)
时过境迁,此训当弃。(崭新墨痕)
“啊!这……该如何是好啊这……”沈老一时间宕机,紧张与惊慌溢于言表。
「这是人干的事?!!老夫我辅佐几代皇帝这么久还从没见过如此荒唐的一幕!」
“哼,果然啊(小声)……来人!中书侍郎沈曦鹏出言不逊,亵渎皇室祖训,理当问斩!(震声)”异止帝袖袍一挥,仓促间收起祖训,一步步匆忙踏上通往王座的台阶,并摆好姿势入座。
“什么?!陛下,您英明神武,还请……”话没说完,他已被殿下的禁卫冲上来擒住,准备羁押赶赴刑场。
“不过……(背对众人、又站起,负手而立、笑)
“看在沈老这么多年劳苦功高,且最因病神智略有不清,那么功过相抵,就只赏他几天牢狱之灾便可。”
“是。”两名禁卫开始将沈曦鹏押出皇宫。
“陛下,老夫没病!老夫……”(挣扎,皇宫内的降频力场限制了可以动用的真气能级)
“沈老,算了算了,陛下的脾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在给你台阶下呢!放心吧,这处罚就是走个过场,有我们呢!”(两名禁卫暗中传音)
“可是!”(不甘心)
“好了好了,走走走走走。”(装模作样押着沈老往殿外出)
“慢着!”
禁卫甲、乙与沈老猛地一颤,站住。
“既然沈老你说你没病,那么一个时辰后,我亲自来帮您老人家把把脉。记住了,一个时辰后,我要在小黑屋里看见你。”(帝王的仁慈)
三人脸一黑(背对)。
“唉……没办法,沈老,瞧您自己作的,这……我们也不好处理,只好先委屈您在牢里待几天了(悄声)”随后禁卫甲乙二人拖着五官僵硬、面色青白的中书侍郎出了皇宫,无奈中奔了地牢而去……
数日后,早朝间。
神州廷文武百员齐聚一堂,合谏异止帝。
“臣恳请陛下收回旨意,趁外界还没有得到风声而乱象四起之前!”
偌大的碧金殿堂上,由中书侍郎沈曦鹏带头请命。
“恳请陛下收回成命!”群臣俯首屈膝,双手抱礼横于额前。
此时,额前衣袖掩盖的众多眼神间,大多是有希望、有担心、有恳切,而少部分……隐隐有不甘、有狡黠、有阴险、有不屑、有戏谑、更有难以遏止的欣喜……
“都给朕站起来!”(神威怒喝)
“第一,这部分繁杂多礼的法度已经被我废除……”(转而平淡)
“第二,以下所述,违令者……吾当立斩之。”([死境]湮灭般的气场展开)
“第三,速速昭告天下……”(嘴角拧起耐人寻味的弧度)
“就说……山海之间,无?境?不?可?访。”
……下旨。
……传达。
……全域蔓延。
一时间,外界已哗然。
而被当做“先斩后奏”的素材、为外界变动提供直接导火索的人们……此刻还蒙于幕中,在某个编织好的观赏笼中上窜下跳……
……
境中。
少年一步一颤微地行于荒山野岭间,不一会儿,倒下了。
“啊!晦气啊,这都走多久了还没到!还是说……这玩意儿提供给我的路线根本就是错的!”辰百艺将那随他心念而现的拟态主钥举到眼前,而后又愤愤捶地。
“你应该庆幸它没有给你提供一条凶险的路线。不过我倒是也有些走烦了。”罗夕夕慵懒地依靠树干,双手枕于脑后,“唉,要是璇御她们在就好了,她们可是有带驱零具,照那速度现在早该到了。”
“啊,你还真敢说?璇御不是被你的迷惑行为气跑的吗?看来只有这种时候你才会念起人家的好,不过现在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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