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你们两个可以先走,但那个女孩……得留下!”殄才伸手拦住正欲离开的弟弟,并对辰百艺等人发出阻拦,神情似乎有些激动。
“哥,算了吧!我不要紧的!才七天而已,完全够我撑到陛下赶来……唔……呃啊哈……”语未毕,雍才的身体状况突然恶化,迫使他无力地跪下,揪紧心口剧烈喘息,同时意识也开始恍惚。
“看来时机已经刻不容缓了。”殄才咬咬牙,努力不让自己再回头,拔出剑,一步步晔初等人走去。雍才欲阻止哥哥,可他仅仅只能在痛苦中伸手。
“别这样……这不是你……”说完,他便失去意识。
「从一开始,你的右眼就发现了她正是我们所要找的。虽然你一直默不作声,但是你顾虑太多的小动作还是逃不过我的眼睛。毕竟,我是你目前最亲近的人,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你。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只要能救你一命,我不在乎……我不在乎包括我自己在内任何人的死活!」殄才没有理会弟弟的诉求,因为此时的他,的确早已不是往日那个温和的人了。兄弟二人成为[鞘]的一员后,自然是懂得更多人情世故。然而,在他看来,弟弟却只想看到过往种种里的亮面,因此变得过于善良,过于计较,过于优柔寡断。殄才会因为世上的真善美而感到暖心,同样也会为经历的肮脏与黑暗寒心。大世多变数,妄想费劲心思在完全不损害他人利益的情况下走完人生的路只能是无稽之谈,而现在,他正想让弟弟明白这个道理。
“止步。我不知道你们遭遇了什么隐情,可你我两方本就早已结怨,现在还想得寸进尺简直是痴心妄想。”罗夕夕手部臂铠乍现,作警戒态。
“那将你解决了便是。”殄才挥剑疾驰而来,剑身纠缠九条偌大炎蛇,它们顺着剑脊剑从放肆吞吐着可怖的热浪,周围的冰雪因之已尽数消解。
“不妙,此番是认真的!百艺,敛境的全力以赴波及太大,你先带着晔初走!”罗夕夕掣肘赶忙拉扯飓风为二人挡下数击,尽管如此,碰撞产生的冲击波还是免不了将辰百艺和晔初掀飞。虽说落地时已尽力协调肢体,没有四仰八叉,但灰头土脸的狼狈是少不了的。二人起身,慌张之余,二人别无选择只有先行赶往峰顶。若是矫情不走,则会导致更为糟糕的后果。
趁罗夕夕还未完全化解自己的招式,殄才抽身转为追击晔初。
“你休想!”罗夕夕怒喝,“给·爷·下·来!”
本来已经高高跃起的殄才下一刻又被数只烈风大手甩到了地面上,他便不甘心,尝试数次,使出浑身解数欲脱身赴追,结果只是使地面徒增几片人翻滚过的印痕。
“徒劳。品品周围旋起的微风吧,我已消耗寿元布下生死界,同修行境下,双方将被天地中冥冥存在的规则束缚,若非我自行解除或出现死亡,否则你我这辈子也别想离开此处!”罗夕夕打散身上的火焰,看着对方冷笑道。
“生死界?那可是一半的寿元,你还真舍得啊!”见状,殄才不敢再留有余力。既然只能先将面前人斩杀才有机会救回弟弟,只能以最厉的杀招速战速决。
于是他心急如焚,陷入疯狂。
只见真气凝集巨化剑刃,冲天火舌刺出十三丈余,有炎龙受心法衍化而生,九九相携,顺着殄才频频击发的剑式剑风以无法缓和的节奏向罗夕夕撕裂而去。寻常的方法已无法招架此等规模的剑招,罗夕夕冯虚御风,能避则避,避无可避时惟有硬挡。即便如此,他仍是数次受击,招来的护身风障碎裂的声音哐当作响。与此同时,亦有战斗中逸散的余波不长眼,飞向尚未走远的辰百艺和晔初二人。
即便是以修行者之身强力壮,怎奈何山峰之上路途陡峭难行,且蚀风凛冽,运气艰涩,这三口气的功夫,二人也不过拉开距离约莫三十八丈,若是平常,则二者早已在一里之外。飞舞的热浪先行一步怼上辰百艺怀中,抓伤了他的面庞。少年忙伸手拔刀,谁知刀也先人一步大泛蓝光出鞘,一个旋斩,肃清周遭烈焰,后敏捷回于主人之手,散发着阵阵蚀源波动。
“哇啊啊啊……怎么回事!哥你这冰火两重天的我可受不了!”晔初显然对前后剧烈的温度变化难以适应,可辰百艺并未给予人时间平复心情,收刀回鞘后拉着她就往峰顶冲,一边还闪躲飞来的火焰剑气余波。
“等等,夕夕怎么办?他看起来快不行了!”晔初不住地回头。
“无妨,他目前还在状态,走。”辰百艺像变了一个人,冷冷地回瞟一眼,便继续若无其事般带着晔初往上走。只不过,此时双目锃蓝的辰百艺将晔初只手扛了起来,并加快了脚步。
“诶诶诶!真的不要紧吗?等等,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二人走远的同时,殄才祭出了最后一击:十三丈的火刃幻化分身,各衔九龙之首归于四面八方,呈炼狱之势企图将罗夕夕无死角地绞杀其中。
此刻,寒风不能近,冻原成焦土。
“啧……这阵势,《九首炎法》么?棘手是棘手,但也不至于应付不了,”罗夕夕拭去嘴角鲜血,紧接着裹挟疾风迅速捏出数个光印,“舞息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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