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哐咚——”都尉府的大门被粗暴地踹开,撞到了两旁的墙,发出了巨大的声响。行此事者似乎十分张扬。这个静得出奇的夜晚,也要变得不平静起来。
“老八,你太不注意了。虽然今天晚上那些人多数在家,但也不至于不会偶尔有一两个路过的,被看到了怎么行?”老八身后一个灰衣人不满道,他的腰间配有一柄剑,剑鞘暗红。至于随后的几人腰间虽也佩剑,但剑鞘均黑色。老八的剑鞘也是暗红色。
“雍才,你虽是殄哥的兄弟,但是看你这瞻前顾后、胆小怕事的样子,比你哥差远了。殄哥做事你还信不过?他早已在都尉府四周打下静符,外人看不见,也听不见这里发生的任何事。这从神州带来的静符可以瞒过敛境高手三个时辰,比如那个姓蔡的。至于普通人,那效果几乎就是永久。这你还不放心?”老八露出了讥笑的表情。
“你!算了,但愿如此。但我还是要说,多一分谨慎并无半分害处。”雍才没有继续和他争论下去。
“还婆婆妈妈的。你不走我们就先走了啊!”老八带着身后的几个人走进了府院。雍才只得跟上。不过,刚进门,雍才便发现了什么。
“嗯?”
“哼,你看,我的担心果然没错。外人已入,你还在这大大咧咧毫不遮掩!”雍才指着门旁那破口墙根下趴着的赤袍身影,对着老八怒目低声道。
“怎么会?我看看……哦!噗……噗嗤……哈哈哈哈哈!我说……哈哈哈哈……雍弟弟,你是不是今天第一次玩儿笔稍大的就被吓着了?这分明就是一个死人!你看那墙的破口,我猜,难道不是殄哥出手将他击飞撞到墙上的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八此时狂笑不止,心中对雍才看得更低了。
“把他翻过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雍才忍住心中的怒火,低声命令一个佩黑鞘的人道。自不用说,那趴在地上的人就是辰百艺。但此刻被翻过来后,发现他七窍流血,身上多处伤口,看样子皆为锋刃所致。来人探一探辰百艺的鼻息,又握住了他的脖颈和手腕分别探脉,还摆动了他的四肢。
“雍哥,他尚不存鼻息,脉象全无,而且当我摸上去的时候身体已是冰凉,四肢略显僵硬,确实是个死人无疑。而且,你也认得,这小子居然是那天坏我们好事的那个小鬼。指不定是殄哥路上逮着他顺便带到这里做掉的。无须多虑了。”那名上前检查的男子说道。
“听到了吗?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是想笑死我将我的那份油水占了嘛……哈哈哈……我真是不明白了,为何殄哥他会有一个这样的弟弟……哈哈哈哈我不行了……”老八此时更加放肆地狂笑,这般场景引得余下几名黑鞘(此处之后对这些人都作此称呼)也禁不住抖出了几声“噗嗤”。雍才涨红了脸,额上青筋条条绽起,但却居然没有反驳,反而不撞南墙不死心,自己亲身上前要检验辰百艺身上的伤。身后的人止不住地狂笑,他离辰百艺的距离一步步拉近,他的身子已经蹲在了辰百艺面前,他的手摸上辰百艺的脖颈又滑向其余的刃伤……正当雍才要扯开遮挡伤口的衣物时,从府中的房屋内传来慵懒闲散但不耐烦的声音:“这来了这么久还不进来与我汇合,你们是分成不想要了,还是说,想合谋图我这份大利啊~?!”
“是他。”雍才的手止住了。他凝视了一会儿辰百艺的尸体,后起身甩开其他人向府内快步走去,丝毫不理睬老八等人。
“我说你慢点啊,还怕我抢先到殄哥面前把你的‘谨慎行事’拿来取笑不成?哈哈哈……”
“闭嘴。”老八等人追了上去。一行人就这么进入了内府……
…………
“咳咳……咳……!”
“呼……差一点就身子真的凉了。老实说,本来我觉得对自己够狠了,但是现在回想起来觉得伤口还是划得不够深,要是真仔细检查的话必然逃不过那姓雍的的眼睛。况且我还怕疼所以没能拍断自己几根骨头,真给他仔细检查出只是些皮肉小伤,必会给我补刀。”
“诶呦好冷!蔡师傅教我的这个装死的运气方法劲儿还挺大,体温降得这么快还附带僵直效果,赞一个。不过就是回温有点慢,啊嚏!好冷!”不过辰百艺深知不可久留,找到他扔到院里一个被红墨水浸污的莲盆里的那柄短剑后,就匆匆翻过那缺口墙根出了都尉府。
“溜了溜了~”
“就先不回家了,估摸着老爹已经出来找我了,我可不想给他逮着。那就去找蔡师傅好了,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应该会很高兴有人陪他。”辰百艺出了都尉府先往左一拐,沿着都尉府东墙外侧所对的街道飞奔。去蔡师傅的家,这条街是必经之路,但走过了东墙,左岔口所在的街道上坐落着都尉府的后门。
“扑通!”辰百艺在离东墙左岔口一丈左右的地方突然跪倒在地。
“什么?!这,这,我的腿怎么没知觉了?等等,不是吧,老爹你够狠啊,你那一脚还讲究间歇性发作的啊!怪不得叫老寒腿啊……”
“这可怎么办,离蔡师傅家还有两里路,我不能就这么爬着去啊。”正当辰百艺无奈地扶墙坐在在地上想法子时,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他最不想听到的声音:“这附近都搜一搜,那小子应该跑不远!”
“嘶——”辰百艺倒吸一口凉气,“姓雍的发现得这么快?今天只能爬一尺是一尺了,再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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