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矿洞中又走出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辰空和蔡语尘。而他们身后的黑暗下,已经是无尽的泥土碎石掩埋着无辜者的灵魂。
“我欠阁下的人情,现已还清。可你如何能够保证,我儿能够平安归来?”辰空在嘈杂的雨声中开口。
“一切尽在不言中。令郎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说完,鬼面白鞘的身影携老八消失在了滂沱的大雨中。
…………
另一处奇异的空间,某个小山洞中。
“该死,怎么外面下雨,境里边也下雨。”辰百艺右手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料,咬咬牙,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左手的伤口。
“怎么,这么冷……”
“火……火……”辰百艺颤抖着将散落在洞穴中的枯枝落叶收集起来,用那把镶嵌有催焰石的短剑点起了暂时的篝火。
“可恶,只有这么点,火太小了。”辰百艺蜷缩着身子,尽量靠近火边,可这仍然带来不了多少温暖,“到底是……冷……困……”辰百艺的眼皮终于支撑不住,他在雨中沉沉睡去。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他梦见自己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曲曲折折绕了一圈又一圈,那个地方同样散发着寒气,似乎比他沉睡前还要冷。走路的时候他朦朦胧胧撞上了一根大冰柱子,似乎就是寒气的来源,几乎把他尽数冻结。不过等他脱离冰柱之后,他再也没有遇到它,反而是像爬上断崖一般,那里的路破破烂烂崎岖不堪。突然,他感受到跌入万丈深渊的失重感,意识在寒冷与压迫中不断下坠……
……
“啊……百艺……快走……哦,诶?这里,是哪?我应该,还在矿洞旁才对。”罗夕夕被雨滴打醒,从一片草地上起身……
某处古朴的建筑中。
“好了,总算有惊无险地得手了,我们回去吧。”杨絮依开心地抛了抛手中的星盘。
“没意思,我还以为境里边是什么样的呢。”刘璇御不耐烦地甩了甩手。
“知足吧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全身而退都难呢。”杨絮依伸出小手,点了点刘璇御的额头……
地底某处。殄才拔出插在一只全身冒火,状如牛犊的小兽头上的长剑,一边往它身上啐了一口唾沫。
“嘁!真是没完没了。”殄才踢开周身堆积的小兽的尸体。
“哥,我都说了不要走这条路,你偏不听。”身旁的雍才无语地推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
“哈?我才没有迷路!”殄才弹了一下雍才的脑壳。
“是是是,我的宇宙无哟。”“好疼!”殄才又给了弟弟一个脑瓜崩……
…………
大雨不知何时停息,阳光早已温暖沉睡者的呼吸。
“啊……啊,啊!”辰百艺在梦中的深渊不断下落,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摔在了崖底,粉身碎骨的感觉传来,左手手腕处的痛苦尤其强烈。就在那一瞬间,辰百艺被惊醒。
“呼——呼——原来,是梦?”醒来后的辰百艺感受到,全身伤处带来的疼痛似乎给予了他一个十分差劲的睡眠体验,不过好歹体力也算是恢复了少许。虽然困意未消,但辰百艺还是强打精神,开始察看他周身的环境。
“这个洞在悬崖峭壁上?!老天你又为难我!”声音在悬崖间回荡,浓稠的云雾悠闲地流动,丝毫没有听见辰百艺在说什么。
“洞里有出路吗?”辰百艺往洞内探索,可没走几步他就撞上了洞壁。
“不是吧,我不可能在这等死啊。”辰百艺探出脑袋,呆呆地望着深不见底的悬崖,正出神时,一级石阶突然浮了上来。
“这又是……好吧,看来天无绝人之路。”辰百艺左脚试探性地踩了上去,石阶微微下沉,却意外地稳妥。于是辰百艺完全站上了这一级石阶,下一级石阶也随之浮现,只不过,位置,好像有点不对?
“不就走个楼梯嘛,你非要把人弄出恐高症?”辰百艺望着下一级石阶。没错,真的是“下”一级:第二级石阶在辰百艺的下前方,五丈处……辰百艺犹豫了,他的伤势可能并不容许他向前跳跃四丈的距离,并且下一级石阶与他当前所处的位置高度相差三丈,就算跳下去也绝对不好受,因为每次呼吸,某根碎掉的肋骨卡在肺腑,让他的胸膛隐隐作痛。
“不能跳!一失足成千古恨。万一你跳得不够远,摔在崖底被摊成饼,你费劲心思来这里就全无意义了!稍微等等可能会有其它石阶浮现,那时再行动也不迟……”某个焦急的声音出现在他左耳边,试图苦口婆心地劝导他。
“呵呵,等?等到猴年马月!万一没有呢?你的伤势可不会等你!如不赶快在境中寻到方法逼出永寐针,解冻真气稳住伤势,你整条手臂就别想要了!”右耳又传来不屑一顾的声音。
“诶,我没说话啊?这两个我是哪里来的?”辰百艺眯起了眼,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远处在云海中若隐若现的山峰之外空无一物。辰百艺提起些许警戒。
“不要紧张,我就是你,你内心的一部分,含有你最理智的人格。现在只需相信我,站在石阶上等待即可。”左边的声音轻声安抚道,那和辰百艺本人分毫不差的音色已经为他的话语增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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