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皎皎瘸着腿站在石壁前,微弱的光亮中,她看见郑洛庭盯着石壁在想些什么,神情专注。她双手撑住石壁,心想其实也不必现在就上去,一会儿阿妮自会带人来的,她只不过害怕一个人呆在这里。
又仔细观察了下,郑洛庭说道,“一会儿你就把住那块石沿爬上去。”
这不就是会有肢体接触吗?叶皎皎心里不乐意,再说万一自己手滑了,摔到裂缝里可就一命呜呼了。她犹豫着并未走过去。
郑洛庭却是个行动派,几步过来直接蹲下,抱住叶皎皎两只小腿就往上推去,“手抓住了!”
叶皎皎吓得尖叫一声,双手紧紧抓住石壁上的凸起,也顾不的别的,只拼命地往上攀爬。双手用力的同时,那只完好的脚也没闲着,使劲噗通着想找个坚实的地方踩着。
这个笨女人居然用脚踩他的脸,底下的郑洛庭歪头躲避着叶皎皎无情的黑脚。好歹她是爬了上去,似乎能听见她放心的舒了口气。他也踩着几块突起爬了上去。
“谢谢你!”叶皎皎一边揉着小腿一边道谢,她真没想到他会帮她。
拔起地上的火把,郑洛庭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衫,“我背你出去吧!”
又是一愣,叶皎皎想起了山下那个装晕的女子,难道冷人是真的只想救人,而不是自己认为的想亲近美人?因为自己有难,他就算不喜自己也会帮忙。
“不用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叶皎皎也不曾与男子亲近。
似乎意识到这点,郑洛庭咳了声,“我去叫人,你在这里呆着。”说着,准备迈步离去,却被拽住了袍角。
“别走!”叶皎皎的声音很小,不仔细听的话,会被洞里的哗哗水声盖住。她实在害怕一个人待在这里,就像小时候那般无助,周围一片漆黑,隐藏在黑暗里的怪物会窜出来一口将她吞掉。
郑洛庭第一次觉得这个虚伪的女人其实是个胆小的,她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手并没有松开。她也有怕的时候吗?他无声的坐到一旁,重新将火把插在地上,整理着护腕。
他没有丢下自己,叶皎皎抬眼望过去,两人一句话没说,幸亏还有水声潺潺,不然气氛的确怪异。
“觉州的事都办妥了?”还是应该说两句,叶皎皎没话找话。
“恩!”郑洛庭始终不曾看过去,“大灾过后恐有疫病发生,医者和药物已经往那边送了。”
“哦!”又是沉默,叶皎皎觉得两人其实比陌生人强不了多少。
一片火光朝这边而来,叶皎皎心道终于得救了。这珠帘洞就是和她相克,以后打死她也不会再来了。
幸亏早有准备,两名侍卫抬着担架走出洞口,上面正是光荣负伤的叶皎皎。容修与一众叶家公子望了过来。
继续游玩是不可能了,众人只好下山。作为罪魁祸首的叶皎皎哭丧着脸,脚痛,心里更不是滋味,也不知道侄子们心里是否埋怨她败了兴。
“哈哈!”一声郎笑不合时宜的想起,却是容修盯着洛庭一脸好笑,“洛庭,你破相了!”
有人其实早已发现,只是谁敢说?叶皎皎叶看了过去,可不是吗,冷人脸上清清楚楚一个鞋底印子。想来是自己踩上去的,洞里湿滑,故而泥渍留在了他脸上。
郑洛庭皱眉擦了几下,却直接将脸擦花。
“阿妮,你给他送过去。”叶皎皎掏出自己的帕子递到阿妮手里。
阿妮会意,将帕子交到郑洛庭手里。
看着郑洛庭望向自己,叶皎皎对她微微一笑,也许这次遭遇会让两人的关系缓和些吧,说不定真的会如朋友一般相处呢?她如此想着。
“你居然会帮她?”下山路上,容修貌似无意的问道。
“她毕竟是楚国公主,再说她一介女流,难道见死不救?”其实郑洛庭也不明白,明明自己是讨厌这个女人的。
回到叶家时,天已经全黑,由于早有人回来通告,郎中早已在家等候。
忍了一路的叶皎皎在看到王氏时,再也憋不住,委屈的大声哭了起来,如果是以前,自己怎会受这种罪。她的这一举动却着实让郑洛庭看不清了。
只见绣楼的院子里,叶皎皎哭的厉害,一旁的王氏为她拭着泪,满脸的心疼。郑洛庭以为王氏对叶皎皎好,完全是因为这女人像她的女儿。
所幸郎中看过,说只是扭伤了脚踝,并未伤及筋骨,在场的人介是松了一口气。
夜已深,王氏不好再留,只眼中浓浓的担心,却不得不离开。细声叮咛几句,有交代了阿妮,方才离开。
叶皎皎扶着阿妮的手臂,艰难的爬上了二楼。习惯性的往自己房间走去,却在门口看见坐在屋里的郑洛庭。叹了口气,无奈瘸着腿往小间走去。
那声叹息声消失的时候,郑洛庭回头看了眼那抹纤细的身影,复又回头看到架子上的画轴。两步过去,再次展开,画中女子仿佛会跃纸而出,世上真会有如此相似之人?
翌日,本来是打算启程回京的日子,奈何天公不作美,竟下起了瓢泼大雨,一行人也只好放弃了原先的计划,想等着天放晴后再上路。
叶皎皎的脚比起昨日好了些,但是路是依旧行走不得的,也亏得她是个懒人,能一直躺在床上,换做别人一定憋疯了。
“阿妮,老夫人今日怎么没来?”叶皎皎想前几日,知识后母亲早就过来看自己了,今天却一直迟迟未来。
“听说叶家来客人了,在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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