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四周开始窃窃私语。陈启良更是义愤填膺,走过来对郑洛庭说道:“殿下,今日之事,您一定要给灵音一个说法!”妹妹的心思他也知道,“他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如今……”只闻他深深一声叹息。
郑洛庭似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并不是叶皎皎推陈灵音下水,而是一个女子的清白问题,顿时双眉紧蹙。而怀中之人却一丝动静都没有,又让他不由觉得恐慌。
“今日之事,本王查明事实后会给陈小姐一个交代。只是王妃至今未醒,当务之急是救她!”说完再不理众人,兀自抱着叶皎皎出了东宫。
马车上,郑洛庭用帕子擦了擦叶皎皎湿了的头发。她是有些任性妄为,有些自以为是,有些目中无人,可是她真会众目睽睽之下将陈灵音推入湖中?
“你醒着吗?”他开口问道,在湖中时她分明看见这女子和皇叔在岸边有过争执,可转瞬又昏倒了。这女子一向狡诈,他不得不怀疑。
叶皎皎干脆也不再装,睁开眼坐了起来,一身湿衣黏在身上很是难受。“我没推她!”这件事太让她憋屈,从小到大都没有这般被人冤枉。
这就是她起来说的第一句话,一脸的不甘心。“为何装晕?现在你对这些我说有用吗?当时却不辩解!”
“辩解?”叶皎皎将身上的披风往上拉了拉,冷笑一声,“在东宫?当着陈灵音的表哥——太子?不装晕,我能完整着出来那东宫?”
叶皎皎的话不无道理,东宫的人肯定会向着陈灵音,这在当时下人们闭口不言已经看得出。如果当时她据理力争的话,说不定会适得其反,直接被人定了罪名。“你和她一直不对付,今日为何一道划船?”
“这要去问你那陈小姐,是她拉我去的。”明知那鸳鸯有阴谋,还一步踏进去,叶皎皎觉得自己傻得可以。
不知道为什么,郑洛庭相信叶皎皎,难道只是因为她的满脸不甘的屈辱?似乎这与他平日的作风不太相符。“皇叔应该知道些什么吧?”他记得容修当时就在岸边。
想指望那妖怪?他不添乱就不错了,谁知道他会说出怎样的惊人之语?“总之我没有推陈灵音!”叶皎皎有些大声。
印象里她从没有这般气急过,“算了,回去吧!等事情查清楚再说!”郑洛庭揉额,这件事还牵扯到陈灵音的名誉,却是让他头痛。
彻夜难眠!叶皎皎心中怒火泛滥,就算极力呼吸,依然压制不住。她披衣走入院中,习惯的躺在梧桐树下,望着满天星斗,内心繁乱复杂。
模糊中,似乎有人为她搭了一条薄毯在身上,她转头睡了过去。
遂安城中传言甚嚣,说是曦王妃意图谋害丞相家小姐陈灵音,将人推入湖中差点淹死。听者无不纷纷咋舌,这曦王妃除了善妒还心狠手辣,那娇滴滴的陈小姐岂是这悍妇的对手?明明人家曦王和陈小姐才是一对儿,这悍妇横空插上一脚不说,还想让人家情投意合的人儿阴阳相隔,其心可诛。
原来自己真的势单力薄,根本没有可依靠的力量。叶皎皎记起当日郑洛庭说过,在遂安,她能依仗的人只有他,现在看看的确如此。没有了曦王妃的名号,她肯定已经被大卸八块。
被皇后叫去,虽然没有明着指责自己,但话里的意思谁听不出?说什么女子要大度,要做好贤内助?
摇摇头,叶皎皎觉得自己这两天气运差得很。东宫落湖事件叶查不出任何眉目,当然本来就查不出来。
“公主!”阿妮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陈丞相来了!”
来兴师问罪的,过了两天才来,时机拿捏得刚刚好!“要我出去赔罪吗?”躺椅上的叶皎皎翻了个身,“我被曦王禁足了,恕我出不去!”
“您都一点都不急吗?陈丞相明明就是来逼婚的,再不阻止的话……”阿妮显然很着急。
怎么阻止?这不是正和了冷人的意吗?“阿妮,别吵了,让我静静!”
想让事情有转机只有一个人,郑容修!只是叶皎皎吃不准他会不会帮她,他一向都是那个拖她后腿的人。
“她还是不吃饭?”看着没动的饭菜,郑洛庭眉头一皱,“给我!”
那是熟悉的梧桐苑,是他一直以来居住的院子,却又有些不一样了。叶皎皎一如往常躺在梧桐树下,只是少了以前的活力,多了不少愁绪。
“多少吃点吧!”郑洛庭将饭菜的托盘放到小几上,他不是很会说话的人,不知道如何开解人。“事情会查清楚的!”
叶皎皎叹口气,坐起来。“我不想吃!”她抬头看向郑洛庭,“十一皇叔怎么说的。”
郑洛庭的确问过容修当日之事,只是他称当时由于事情混乱,一时记不起。“皇叔说要仔细想想!”
“丞相说了什么?”叶皎皎问道,她想知道郑洛庭的想法,以便想想接下来的对策。
想起陈家父子咄咄逼人的样子,郑洛庭一阵头疼,坐在一旁的小凳上,“就是些尽快查出真相的话!”
叶皎皎回头,这话谁信?只是像这样和冷人两个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说话好像还是第一次,虽说话题有些沉重。
“我去问问皇叔吧!”叶皎皎开口,如今只能从妖怪那里下手,“殿下,最近皎皎心绪不宁,听人说聆听写道法会平静心神,能否请殿下找一位道长来?”
往日里叶皎皎总一副高高在上,唯我其谁的样子,如今就跟霜打了的茄子,没了以前的精神,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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