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建立的基础都是带她回家以后,他没有想过穆栀会这么早知道。
更没有想到还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被她知晓。
而且这信,那么多的其他内容,偏生烧了那么些只留下这几个每一个都致命的字。
这让蔚擎不得不感慨命运当真弄人。
穆栀没有动,由着他握着自己,望着他,眸色沉静,嘴角苦涩,“你说。”
你说。
她听他说。
她想听他说,这一切都是假的,他没有做过这些事,更没有将要做那些事。
她想听他说,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没有为谁效命,更不会对陵城做什么。
她想听他说……
说什么?
穆栀苦笑。
她不过是想听他骗自己,让自己好抱有一丝幻想,今天她在这里看到的,不过都是黄粱一梦罢了。
“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没有利用你。”蔚擎先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才解释到,“在除夕那天遇见你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你是穆家的小姐。我不仅没有利用过你,而且曾经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用感情去离家穆小姐和宋锡初的婚姻从而破坏两家的关系。”
“虽然,后来确实让你解除跟宋锡初的婚约达到了这个目的,可我最主要的是想你和他解除婚约以后能够同我在一起。”
他顿了顿,将曾经想过千万遍的话,坦白而出,“是,我曾经是要破坏你们宋穆两家的关系,也曾经需要对宋家,对穆家做一些事。但是自从我想要和你在一起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是吗?”穆栀艰涩开口,望着他,将“毁穆家”的纸片推到他跟前,问到:“你是打消了念头,还是打消了计划?如果打消了这个计划,为什么现在还会有这个?”
“这只是一部分,你不能断章取义。信里不是这样写的。”蔚擎说到,虽然他觉得这样的回答很苍白无力。
可是他总不能告诉穆栀,他是打消了这个计划,可是他父亲没有。
“那你告诉我,信里是怎么写的?”穆栀看着蔚擎问到,目光无波无澜,一片沉寂。
蔚擎基本没有在她脸上看到过这种神情,淡漠冷然,比对陌生人还要冷漠,“信上说的事比较琐碎,我们能不能……”
“如果琐碎,那就高度概括。如果说来话长,那就长话短说。”穆栀打断他,声线平直,毫无感情。
她就这样盯着蔚擎,看着他迟疑,看着他推辞,看着他的左右为难心里一阵凉过一阵。
蔚擎蠕动着唇角,“事情不是想的那样,信里面真的没有讲什么,你不要胡思乱想好么?”
“如果信里面真的没有什么,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里面究竟写的是什么内容?那你为什么还要烧掉?”她逼问。
穆栀的咄咄逼人,蔚擎无言以对。
她说得没错,如果里面真的没有见不得人的东西,他没有必要烧掉。
可是他要如何跟她讲,讲他的父亲,讲他复杂的家人?
最后,蔚擎选择了沉默。
而他的沉默,在穆栀眼里,代表了至少一半的默认,浇灭了她心底最后的希望的火苗,她感觉心口又酸又涩还泛着疼。
穆栀咽了一口唾沫,润了润干疼的喉咙,深呼吸一口气,紧紧地抿着唇。
几秒后,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好,就当这信里,你有你的为难,你有你的苦衷,是我胡思乱想,是我太过计较,是我的无理取闹……”
每一个字的吐出,就像是利刃从喉咙一路划拉而出,疼得像是浸着血。
她依旧望着蔚擎,将陵城的军事布防图掏出来“啪”地一声拍在桌上,“现在,你跟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蔚擎本来听她前面的话,就心里发着毛,垂眸看到桌面上的东西后,立马神色僵硬。
将他僵硬的神色尽收眼底,具体如何,便已经明白了。
“你走吧。”
穆栀垂下眸,侧开脸,看向旁处。视线落于何处,穆栀自己都不清,她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看他,不要看他。
她怕自己忍不住看一眼,就会管不住自己的手,又管不住自己的心。
“你说什么?”
“我说。”穆栀贝齿咬着下唇,痛意让她拉回思绪,重复,“你走吧。”
谁能想到,她满心欢喜地来,想问他,过几日除夕穿什么衣裳去穆家吃团圆饭跨年;可是如今却是变成了这般话语。
“穆栀。关于这件事……”蔚擎敛起神情,语气有些严肃。
“走啊!”穆栀突然厉声大吼。
见蔚擎不为所动,直接掏出方才从里面翻出来的手枪,对着蔚擎上膛,开枪,一气呵成。
“嘭”的一声,子弹擦着蔚擎的肩,打在他身后的门上。
同时“哗啦”瓷器摔碎的一声响。
只见端着另一套茶具走到门口的百福吓得呆若木鸡。
他就这样直愣愣地定在原地,看着穆栀脸唰白。
穆栀移动了一下枪口,这下对准了蔚擎,面色冷肃,“你走不走?”
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再一次碰枪,瞄准的会是她自己的心上人。
“哎!使不得!穆小姐!使不得使不得!”一直在外面忙活的百福,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这才一会儿会儿怎么就拔枪了呢?
他只以为是两人拌嘴了,便缓缓迈过门槛,劝说到,“有什么事,我们坐下好好说。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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