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歌在午后的暴晒下醒了过来。
围在她身旁的看客们都穿着一身破旧的古代衣服,要不是这些人骂得难听至极又真情实感,云清歌差点要以为这是谁顽劣的恶作剧了。
“小霍,你可算打猎回来了,快管管你家这口子!”
这身型粗壮的妇人力气大的出奇,一把就将没回过神的云清歌从地上薅了起来,硬往一男人的怀里塞,“你说说,你家我嫂子什么时候亏待过她,她这手脚还这么不干净,净偷咱们村里的东西,哪得了!”
云清歌忍无可忍的叫停了妇人的推嚷,“推什么?谁偷你东西了!”
那妇人反倒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二话不说就往地下一坐,开始撒泼打滚:“哎呦,小霍啊,瞧瞧你娶的这是什么媳妇儿,这么横,偷东西还偷出理来了!我这还没说什么,她就开始不高兴了!”
见男人木讷着,妇人又狡黠笑道:“我知道小霍你是明事理的人,反正大家都是一个村里住着的交情,你是她男人,你替她把钱给了,咱们这事就算了!”
云清歌这才从妇人的话里听出了关键信息——“自己”已经结婚了?
她一抬头,瞧见了妇人口中的“她男人正用身子护着自己。
男人长相俊朗,五官棱角分明,能看出平时鲜少打理发髻,但丝毫掩不住眉宇间的凌厉英气,沉默着与云清歌对视时,着实是把云清歌瞧得一颤。
这是什么埋在田野之间的璞玉,竟然就让自己捡着了?
就是看起来……
好像不怎么聪明?
在于男人对视时,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涌入了云清歌的脑海。
自己如今这是穿进了一本书里,原主名叫云青歌,名字与她颇像,与身旁的男人沈浮光姑且算得上新婚夫妻,只是两人相处的实在是不和谐,简直就像是一对冤家仇人。
原因无非是沈浮光笨拙不会说话,平日唯一做的事就是闷头打猎,村里人都默认他是个傻子,正因如此,原主对沈浮光十分的嫌弃,谋划着想要和离有好些日子了。
但原主从小娇贵,连做饭都成问题,全靠沈浮光照顾,生活不能自理的程度上,实在是没什么资格轻视沈浮光。
昔日的闺中姊妹都嫁了不错的好人家,自己却只能守着一个傻子度日,恶向胆边生的原主只好将毒手伸向了百般嫉妒的昔日姊妹身上,最后凄惨苟活,活脱脱的恶毒女配命运。
只是偷东西这事,云清歌实在是有些冤枉。
沈浮光与她那两块农田干巴巴的,收成八成好不了,又只种了些芋头,原主便想着用私存下来的金库从兰婶子这儿买些别的解解馋,哪想这兰婶子仗着原主在村里风评不好,直接翻脸不承认此事,还大闹说是原主偷了她的东西,连两枚铜板都要贪。
好面子的原主与兰婶子起了争执,被人用蛮力一推,倒霉的撞到砖墙上丢了小命。
正接收着记忆呢,云清歌就听到耳边“叮”的一声:“恭喜up主成功解锁直播功能,试播正在开启中……”
还不等云清歌反应过来试播是什么意思,就有一条附带着小花儿的弹幕刷了过去:“嗯?新uy?”
几乎是下意识地,云清歌立马点击了右上角的红色小叉叉,刚想思考些什么,余光就见沈浮光一声不响地卸下背弓,要从包里取出铜板递给兰婶子。
云清歌马上就急了,也来不及想她刚才出现的幻觉。
不能给!
兰婶子一看就是仗着云清歌说不清,沈浮光又是个傻子,所以才敢如此不讲道理的!
现在就忍气吞声,那还得了!
兰婶子伸手去接铜板,却见云清歌维护地握住沈浮光伸开的手掌,顿时有些不快:“你这是什么意思?敢偷又不敢认账?”
周围指点声四起,云清歌冰冷的目光在人身上轻扫,兰婶子分明是怔得自己不敢上前来取钱!
兰婶子心中没底的胡乱打鼓,她倏然觉得云清歌与刚才不太一样了!
“我什么时候说我是不想认账了?兰婶,我刚才明明已经给您了刚好的五枚铜板,您现在又是要做什么?想欺负我的人?虽然我云清歌在村子里就没有什么好名声,但这不代表泼过来的任何脏水,我都要一滴不落的接下来。”
沈清歌瞪了回去,态度寸步不肯退让:“咱们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不该赚的钱,恐怕拿了也不会心安吧?”
兰婶子心虚地捂住自己腰间打着补丁的陈旧荷包,不肯承认的嘴硬道:“你、你还知道呢!那你就更不应该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了,我根本就没拿过你给的钱!”
见人不肯承认,沈清歌深感好笑的冷嗤一声,上前夺过了兰婶子腰间的荷包,游刃有余地从中取出了两枚沾有白色粉末的铜板:“兰婶,你自己好好看看,我交给你的铜板上都沾了香粉,你可以全村打听打听,除了我还有谁在用这个?”
原主算是下嫁来沈家的,出门时总要拍些香粉,故而总是沾上一手的香粉末,哪哪儿都会蹭上去一点。
忽然有一名妇人插话道:“对了对了,上次这云氏摸了我家的菜叶,也沾上去了些粉末,还怪香的哩!兰嫂子,你是不是记错了?”
巴掌大的小村子,最怕的就是落人口舌,兰婶子急得脸色通红,登时就改了口:“对对对,是我记错了,我怎么就给忘了呢!”
说罢,兰婶子才不情不愿地递给云清歌两颗鸡蛋。
拿到“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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