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早,实验中学的校园里突然出现了许许多多的小字报,其中有一张就贴在了泰云通往实验中学的小门旁。这小字报的大意无非是说,实验中学费力不讨好,办了所泰云分校,却成了聘任老师的养老院;实验中学的全体教职工坚决不同意泰云独立,它只能是实验中学的一个分校;如果非要把泰云独立出去,实验中学的全体老师将采取措施来保障自身的权益。
孙校长对这些小字报相当重视——他真的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在实验中学全体教职工大会上,孙校长解释说:“我们有目共睹,泰云出现了些困难。上级领导的意思,就是要它自筹自支。这样也好,一方面,为我们实验中学减轻了担子,另一方面,这样也有利于泰云学校的进一步发展。可是,目前有些同志不明白领导的苦心,总是采取这样或那样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我觉得,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是一个安静的地方……”
会还没开一半,部分老师就“用脚投票”的方式表示抗议——退场,就是无声的反对。越来越多的人陆续离开,孙校长看在眼里,却又发不得火,只好将会议草草结束。
其实,最不愿意看到泰云独立的还应该是孙校长。想当初,他辛辛苦苦地创建泰云,就是因为上级对实验中学的拨款老是难以到位,他希望借力泰云学校来发展实验中学。泰云是自己辛辛苦苦开垦出来的一块自留地,但他却没想到它会这么快地陷入僵局。
除了将泰云独立出去,学校的几位领导还商量了这样几种意见:
一、把泰云并入实验中学,把老师们也同时调入。
二、把泰云交回实验中学,把聘任的老师遣回原单位。
三、把泰云资产作价卖掉,让实验中学得点儿实惠,聘任老师另行安排。
实验中学的领导们讨论了很长时间,就是拿不出两全的意见。因为泰云学校的问题确实涉及到太多的方面。商讨的这三条,哪一条都走不通:第一条,要把这些老师们调入实验中学,编制是个大问题,那可不是学校说了就算的;第二条,把老师遣回原单位,学校一下少了那么多老师,学生怎么办,还开得起课来吗?原单位会痛快地接收他们吗?第三,卖掉泰云学校。现在已经不是实验中学能做了主的事了,操作起来麻烦更大。
这天晚上,任南德把刘墅喊到他的办公室里去。
任南德说:“你到医院里去看纪红飞了?”刘墅无精打采地回答:“是。”任南德教训道:“不是我说你,你看看,现在像个什么样子?别跟出丧似的行不行?比纪红飞好的姑娘有的是,她这病,八成是医不好的。你表姐认识一个挺漂亮的姑娘,开药店的,有钱。关键是人家还特别想找个当老师的。你给我有出息点儿,打起精神来,别让人家连我都嘲笑了。再有,他们不是对你挺好吗?你就多跟他们在一块儿。有什么事一定回来多跟我说。不是跟你吹,泰云早晚会回到我手上。少则几天,多则一两个月,潘念刚就得滚蛋。”
任南德一字一句。说得很肯定。刘墅静静地听着,并没有特别在意这些话。他的心事毕竟太重了。
由于泰云学校并没有给老师们办理医疗保险,纪红飞的医疗费成了新领导班子又一头疼的大问题。不过。老师们听说了纪红飞的事后,不断自发地到校务办公室为她捐款……
而泰云学校要想再恢复原先的辉煌,就要下大功夫,不止是教学方面。一所学校的好名声能在社会上广泛传播,是所有老师们共同努力很长时间的结果,而一旦失去,绝非短时间可以恢复的。
一大早,潘念刚就在办公室里跟方心宁谈工作。这几天,方心宁已经连续上了四节公开课,好让泰云的老师轮流听课学习。配合这次教学方法的推广,潘念刚提出了“开放课”的最初构想,目的是让老师们互相学习,争取早出成果。但他的目的绝不止于此,他还想让家长到课堂上来听课。他认为,既然泰云有全县最强的教师队伍,那为什么不把老师们的素质亮出来,做为学校的一个亮点在社会上产生影响呢?这是扭转社会对泰云看法的捷径啊。
方心宁也很赞赏他的想做法,但觉得这只是个理想化的设想,还有很多顾虑:一,让家长听事先安排好的课呢,还是让家长随便听?二,师生们正在上课,如果允许家长鱼贯而入,会不会影响课堂教学秩序?三,家长们会不会真的来听,如果来了又能不能做出正确的评价?现在的课堂已经不是家长们上学时的样子了,更注重学生的“学”而非老师的“教”,如果家长不懂这些,他们能买学校的账吗?
总而言之,想法是激进的,但却未必真能行得通。方心宁劝他听听程顾问的意见,潘念刚说,程顾问一直支持改革,肯定会同意,不必再问。
方心宁说:“我还是坚持我个人的一些想法:合作教学法当然有它的优点,要不的话也不会引起这么多人的重视,但是我们也不能否认,它未必适合所有的师生,也绝不是唯一的好方法。这些年,就咱们县来讲,什么单元教学法,目标教学法,学案导学法,包括现在的合作教学法,两三年搞一拨,就像刮阵风一样,学习,培训,示范,赛讲,浪费了多少人力物力?又起了多大的作用?所以我想,这次推广,最好只做一个指向,把教改做为贯穿教学的思想,而不仅是为了推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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