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四方圣者最大可能是出自四大家,你并不是四大家后裔,如何会觉着自己是圣者?这不合理。”
周怡抛出了这个想法,自然便想到了有人会有这个疑问,早早就准备好了说法。
“确是如此无误,但你们可记着,我并不是周氏子孙,我的母亲身份你们可知晓?”
她母亲的身份是一个秘密,世上除她与晋楚安知晓外,其他知晓事实的人早已入了土。
她这样说,便是要他们误以为,她母亲是四大家后裔。
果然,方被晋楚瀚话语勾起了疑问盯着她的晋楚漪,闻言顺着她的引导想岔了道。
“你的意思是,你母亲是四大家后裔?”
周怡不置可否点了点头。
晋楚瀚也找不出证据再与她辩驳,只得无言望着她,继续表露自己的不信任。
周怡却没有再理会他,转眼看向那形似弯月的凹槽。
“便以我血试上一试,便能知晓我说的话真假如何了。”
说着,在三人不解之时,拇指拨开剑鞘,将方结痂不久的手腕,凑到锋利的剑锋之上。
用力碾上,顿时皮开肉绽血液涌出!
“呼!”
晋楚漪惊呼出声。
她依旧没有理会,自顾蹲下身子,将手腕悬在凹槽之上,血液沿着手臂流淌到凹槽之中。
血液渐渐盈满弯月形的凹槽,满溢出去,在灰暗的沟壑纹路中延展开来。
顿时!灰暗无光的沟壑,在血液流淌过后,开始显出隐隐的亮光。
初时有些忽明忽暗,直到血液占满不深的沟壑纹路后,光亮稳定下来,直把被黑暗笼罩的血液,衬托得宛如玉液清河。
在这变化中,周怡耳边渐渐响起了,与在嘉阳谷听闻无异的声响。
“呼——呼——”
规律而绵长的呼吸。
“砰——砰——”
震颤耳膜的有力心跳。
在三人惊恐盯着她淌血的手腕时,周怡知晓,这声响与此前一样,依旧只有她能听到。
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因此相信她是圣者。
毕竟,他们皆知,只有圣者的血液能封印住四大妖。
而并不知晓,其实天命者的血液,更是天生地与大妖相克。
便是如此,千年前晋楚渊才会与四大家族长,商讨出血契这个替代他的方法。
以保他作古之后,新的天命者未有出世时,还有后备方法解决乱世。
他也没有想到,这万无一失的办法。
在千年之后,天命者现世自身却并未有完全觉醒,乱世却依旧按时到来之时。
以另一个方面,四大圣者牺牲的情景下,保证了乱世依旧能解。
他初时设定这个方案是为最坏的结果而奠定的。
若是人族全线败落,四大圣者牺牲便是无可避免地,只要能保证人族依存,世界依旧,那便是可以接受的结果。
千年前的第一批四大圣者,也是知晓这个预想,并且心甘情愿为此而牺牲。
只是他们包括晋楚渊在内,还是暗自祈祷着,不要出现这个最坏的结果。
千年之后的如今,他们谁也想不到,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四大妖在千年的封印之中,未有被封印之力削弱便罢了,甚至还增强了不少妖力。
他们的后代,却在千年王朝更迭中,被时代的车轮碾碎,难以保全自身。
四大圣者更是不由族内知情人培养成长,不知如何觉醒血脉,使用血液中的血契之力。
而接任晋楚渊的天命者,不止没有觉醒而快速增强自身,甚至还抗拒自身背负的使命。
这就导致了,他们无法预料到,晋楚渊却在星象中浅浅得见的另一个最坏结果出现。
乱世按时到来,四大圣者散落各地,有些甚至自身都不知自己身份,无法聚集在一起发挥最大的力量。
杀、破、狼三星齐聚,与晋楚渊预言无关的另一个人间乱世出现。
天命者深陷两个层面的乱世开端之中,人族、世界,皆危在旦夕。
便是晋楚渊在星象中得见这个景象,布下千年之局,加快接任他的天命者成长,也不敢保证她能完美解决这一同袭来的两大乱世开端。
毕竟,他在星象中见到的结果,也不全然都是美好的。
若是如此,他也不必费心布下这般跨过千年的棋局了。
便是有预言留下,世界的走向依旧是未知的,她的一个念头,一个决定,能会将这个世界的结局,导向一个未知而迥异的结果。
开始或许是明日,也或许是明年;
结束或许是末日,也或许是新生。
晋楚渊、周怡,包括保证这个世界存在的天道,都不能知晓最终的结果。
……
说回当下。
周怡倏然一手撕开裙摆布条,站起身来利落将布条在手腕上环绕几圈,随后单手摸出一个药瓶,往嘴里倒了两颗丹药之后,回手将手腕上的布条收了个尾回过身来看着三人。
一切动作皆在瞬息完成,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直把三人看得一愣一愣的,她才开口:“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三人这才回过神来,疑问道:“好了?”
周怡转眼示意他们看向那光亮不知何时消失的纹路处。
“哎?血怎么这么快就不见了?”
晋楚漪惊疑道。
周怡没有回答她,反手用没有伤口的手拉上她,快速往外奔去。
晋楚瀚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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