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翔为人太直。文学系学员队几十名男女学员,他当副队长和党支部委员,没少“得罪”人,可见他不是当“官”的材料。我衷心祝愿他一生仕途不得志,不然我们会少了一名优秀的诗人了。
认识马正建是在新学员报到那天。那天我们都在军艺2号楼小礼堂办理入学手续,我见身边坐着一位大汉,心想这人一定是山东人,一看表格里的籍贯方知他是济南人。原来他就是那个在老山前线蹲了一年半猫耳洞,被称为山东三大军旅诗人的马正建。
后来,在一个食堂吃饭,彼此点点头之后便神聊起来,从老山前线的红色泥土到后方都市的红色舞厅,从越南女人的奸诈到内地女人的虚荣。他说战争可以净化一个人的心灵,也可以让你变得玩世不恭,虽说是少数但不可否认他的存在。再后来我们把话题扯到了他的那本诗集上。好漂亮好有味道的《橄榄叶》,难怪解放军总政治部文化部原部长李瑛在序中称之为真正属于战士的诗。
马正建是一位老实加严肃的诗人,但我觉得他是像一位挥戈沙场的铁骨军人,他的生活态度和对人对物无疑是严肃而真诚的。他和你交谈会使你感到和平而不是充满杀气。他的诗歌恰好适应了他的性格,以一个军人的正直,歌唱我们伟大的军队和士兵。据说他的诗集出版后,在部队引起了一场不小的轰动,有的部队甚至宣称要人手一册,作为老山一战的纪念品。
这位少校诗人,无疑是值得我敬重的一位老大哥,我敬重他的人格和诗风,老马识途。
1989年9月4日,著名作家刘白羽来到军艺为我们文学系的同学上课,他说,“陶冶情操就是为了让我们每一位作家成为一名合格的灵魂工程师,用笔构筑我们同代人和下一代人的崇高的灵魂,而不是畏缩的小度的灵魂。”
课后,架一副近视镜的梁祖国找到我,很兴奋地告诉我:“老郭,你说怪吧,前些日子我在迟浩田上将家里吃饭时,迟总长也说要我们构筑同代人和下一代人的崇高的灵魂,你说咋这么巧呢?”我说都是革命老前辈,因而思想是相同的。
凡是看过电视连续剧《重返沂蒙山》的人,都会猜想一番:作者定是一位饱经战火洗礼的老革命,其实剧作者梁祖国才二十七岁,山东省军区司令部的一名中尉军官。粱祖国的这部电视剧一经播出,立即在全国引起反响。
迟浩田总参谋长告诉他:我以一个老兵的身份感谢你。当代著名作家、军艺文学系主任王愿坚曾在一次次讲课时激动地说:“告诉你,你梁祖国的那部电视剧《重返沂蒙山》我是流着热泪看完的。”原中央戏剧学院副院长、《沂蒙山小调》的作者阮若山,《末代皇帝》的编剧王树元,全国电视艺术委员会主任阮若琳,都曾紧紧握住梁祖国的手,高兴地向他表示祝贺。梁祖国的电视剧连同他美丽的名字一时被人们所熟悉。该剧荣获第二届全军军事题材电视剧唯一的连续奖。梁祖国真的走红了。
前几天,我和梁祖国去图书馆,又看到报上发的两则消息:电视连续剧《重返沂蒙山》又获首届山东省文艺创作奖和华东六省一市电视剧一等奖。看来ab血型的人常常走运。
其实青年人过多地相信命运是极荒唐的事,因为命运之神有时简直在拿人类当猴耍,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这话是谁说的?是一个叫蒲苇的青年人说的。蒲苇诸城人士,年方27岁,据说是道家全真之弟子。曾是北京军区某部的新闻干事,现在我们在一个食堂吃饭,一个课堂上课。
今年中秋节晚上,文学系组织了名曰“侃月亮”文艺晚会。当电影《摇滚青年》的编剧刘毅然老师流利地朗诵了自己在七十年代写的一首名曰《毛选五卷发下来》小诗之后,蒲苇便让八个人围成一圈,发功显灵,给晚会增加了神秘色彩。我不敢说他的功力到底能否达到呼风唤雨的地步,但他写的有关道家文化的中篇小说《黄灵》,我读起来竟也想抽空比划一番,学些功夫。他说他把道家文化融入文学创作中,旨在文学道路上多开一只眼,做些探索。他说他十四岁就跟一个背酒壶的道长学过道家功,也说了一些类似于“精满不思淫,神满不思睡,气满不思食”的神秘法术,让人眼花缭乱,我简直想走进了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个阿拉伯的故事,我真想大喊一声:芝麻开门——
不过我应郑重声明:哪位爱好气功的或道家功的青年朋友,千万别太迷信他这一套法术,也别有求师之念,否则,我不敢担保你不会失望,还是做一个俗家弟子好,人间没有神仙。
写到这里,也许有人会说诸城人多会气功吧?其实诸城这块土地人杰地灵倒也是真的,从文学系主任王愿坚,老诗人臧克家等到今日文学系里的蒲苇、岳南,都是从这块长满高粱的地里走出来的。当然,岳南不会什么法术,而他的报告文学和他的那套擒敌拳一样唬人,近年来他耍的那些花拳绣腿的确在文坛上引起了一阵反响,仅一部《绿色下的骚动》纪实文学,就让读者眼花缭乱了好一阵子。不过,最近发表的几篇反映武警生活的作品,觉得他渐渐地严肃起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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