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您说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合理法?”知府拱着手,微微弯腰站在林乐身旁,额头冒出细密的汗,两道眉拧在一起,满是忧愁和为难。
再怎么说,这府内的人也是皇上亲封的国公爷,还有一位是朝廷重臣,不满三岁的小世子,夏家的千金和一品诰命夫人也在里边,他这一小小的运城知府,一大早就来府门堵人,未免有些过分。
可他和林乐相交多年,对方一手扶持他坐上知府的位子,若这个时候忤逆林乐的意思,这位子同样保不住。
眼看这知府害怕的样子,林乐一个眼刀甩过去,冷哼一声:“有我在这儿,你怕什么!”
“可那两个人毕竟——”知府哈着腰,脸上赔着笑,还试图解释几句。
但话没说完,就被林乐厉声打断:“那两个人怎么?他们是被陆离杀死的!我这还有目击证人,你怕什么?杀人偿命,你身为运城知府,难道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纵然他是国公爷又如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又并非皇亲国戚,现如今半点实权都没有,在你管辖的地界杀了人,你连管教的胆子都没了?”
一番话说下来,那知府是连连点头,一边擦汗一边应道:“是是是,林先生说的对,我这就叫人再去催一催。”
说着,知府向后招了招手,示意官兵去门前去催。
官兵领了命令,忙不迭跑上台阶,但扬起的手还没落在门上,厚重的木门便“嘎吱”一声自己开了。
门后站着夏婉柔和小满,两人被丫鬟扶着出了门,在门前站定。两人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样,丝毫没有被围满了府邸的官兵吓退。即便是当二人看到林乐的时候,面上也是冷冷淡淡的,对他的出现并不意外。
不过小满在开口说话前,还是扫了林乐一眼,低呼一声,不过这惊讶的模样且十分夸张,明眼人一眼就知道是装出来的,她说:“林先生?您怎么也在这儿,是和知府大人一起来抓人的吗?”
林乐面无表情,瞥了一眼小满却没说话。
一旁的知府见状忙道:“林先生的私塾昨晚遭贼,居住在私塾的两名书童也不幸被杀。昨夜,有人看到陆...呃,国公爷出入私塾,为寻求真相,也为了给林先生一个解释,故而下官清晨叨扰贵府,还望见谅。”
话音刚落,夏婉柔冷笑几声,视线定定的落在林乐身上,语气中满是嘲讽之意:“林先生,那两名书童到底是怎么死的,想必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如今你却到这儿来,让我们给你一个解释,这未免太过可笑了吧?”
“魏夫人说笑了。”林乐处变不惊,面对这样明晃晃的指责也没有动怒,那张脸仿佛是被浆糊黏住了似的,眉毛都不曾动一下。
可夏婉柔只是冷哼一说,便不再说话。
两人都知道,两方现在已然撕破了脸,那便也没必要在维持之前的假象,尤其是林乐公然带着知府来抓人,这和主动宣战的意思无二,故而,夏婉柔才懒得给他好脸色瞧。
这样的白眼狼,当年是他们一家瞎了眼。
眼看气氛就要这样僵持下来,知府急的挠了挠头,想要尽快将事情办了,“两位夫人,下官只是想要找国公爷问问话,并不——”
“只是问话?”小满打断,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知府,顺着台阶下来走到对方面前,虽长得比对方矮些,但气势却丝毫不输,“若知府只是问话,那又何须带这么多官兵过来?方才你口口声声说有人亲眼看到陆离出入私塾,那人呢?他作为人证,难道不应该过来和所谓的嫌疑人对质吗?”
知府节节后退,豆大的汗珠不断的往下落,慌张至极。
这件事本来就是林乐一早过来通知他的,其中的细节他全然不知,就连这说辞也是林乐教给他的,如今被小满这样一问,他心虚的很,哪里还想得到应对的策略。
“还有,你口口声声说陆离涉嫌杀死书童,可知府大人,您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要杀死那两个书童?我们长时间生活在上京,从未来过运城,更是从未和两个书童见过面,陆离怎么会无端端的就要杀死他们?”
小满继续步步紧逼,语气愈发的严肃,吓得那知府小腿打颤,身形晃来晃去,冷汗将领口都浸湿了。
看到自家知府被一个女人逼问的节节后退、脸色发白,周围的官兵都有些楞,有些人想要去劝,但一看到林乐尚且泰然自若的站在一旁,没有出声,他们便也敛了这个心思,悄悄地磨蹭着往后退了退。
夏婉柔站在台阶上,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她藏在袖子中的手用力攥紧,手心满是汗珠。
希望这一切能够如他们预期的那样发展。
“够了!”
不远处的一声低吼将夏婉柔的思绪拉扯回来,她忙抬头看去,却见那知府终于硬气起来,虽说是硬气,但只是没有在发抖了而已。
“你一个女人,不好好在后院待着,跑到前头来干什么?”知府绷直身子,竭力表现出一副威严的模样,“本官是来找陆离的,跟你没关系!若再敢妨碍公务,小心本官...本官......”
说到这儿,知府忽的卡了壳。
他只是一个四品知府,而眼前这女人却是皇上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纵然对方没有实权,但从这品级上论,他这个知府还没有处置一品诰命夫人的权力。
小满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她忽的笑起来,但这笑却满是讽刺:“知府大人,还是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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