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春叹口气,肩膀耷拉下来,垫着的脚也放平,她看着秦氏,有些无奈的说道:“只是一些店铺上的事情而已,娘,您别那么想苏掌柜,她对我很好。”
“那你娘我对你不好吗?”秦氏忽的叫嚷起来,尖利的嗓音几乎要冲破房顶,“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如今你不听我的话,反倒跟那个苏小满打得火热,连句实话都不肯告诉我,秦春,你可真叫我寒心!”
不知怎么又扯到这件事情上的秦春愈发头疼,秦氏这些年也不知怎么了,只说不合她心意的事情,每每都要吵闹一番,每次都闹得惊天动地,恨不得让全上京的人都知道,有好几次,周围的邻居都被招惹了过来。
若遇到个明事理的,还会帮着劝一劝,若遇到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只会在一旁嗑瓜子,惹得秦春是愈发火大。
“娘,时间不早了,您别这样嚷嚷行吗?等会儿将那些好事的邻居招来,又要看我们笑话了。”秦春头疼的揉揉眉间,语气很是无奈。
可不说话不要紧,秦春一旦开口,秦氏就找到了机会从她的话中找毛病,大做文章:“好啊你,如今嫌我麻烦了是不是?秦春,你嫌弃我,看不起我,那我走!不跟你住在一起!省的你嫌我碍眼!”
说着,秦氏转身就要去收拾行囊。
“娘!”秦春彻底没了办法,只得软了语气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娘,我不是不想告诉您,只是这是店铺的事情,我若说了,您也不懂。”
已是深夜,入秋之后夜晚又凉的很,秦氏在上京也没有别的去处,现在不拦住她,若之后真的出了事,她肯定要后悔一辈子的。更何况,她心中也清楚,秦氏不敢真的离开,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她得趁对方没有离开,赶紧给对方个台阶。
果然,秦氏停下手上的动作,不情愿的哼了一声,“那我问你,你们刚才究竟在说什么?”
秦春叹口气,将人扶起来坐下,将方才和小满商议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然后说道:“娘,真的没什么,您别多想,苏掌柜她只是想圆我一个心愿而已。”
“你既去参加那个什么比赛,那明日还去城外采买吗?”秦氏绷着脸,问道。
秦春略想了想,便知道自己母亲在打什么主意,她转转眼睛,回道:“自然还是要去的,不过傍晚就会回来,之后便要专心准备比赛的事情了。”
秦氏一听这话蹭的起身,声调登时拔高了八度:“什么?!那按照你这说法,明天也没时间去见那个男人了?这可不行,秦春,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明天必须得给我去!听到了没?”
说完,秦氏也不管秦春应不应声,便怒气冲冲的回去睡觉了。
留在原地的秦春叹口气,靠在椅背上,她看着窗外的浓浓夜色,反倒是半点睡意都没了。
苏掌柜说了,店铺那边她会安排,但这外出采买是早就订下的事情,恐怕这件事还得由自己去办,回来时必定就是傍晚,可自己还要准备几天后的比赛,哪里有精力和心思陪母亲去见那个男人。
可若是不去,秦氏恐怕又要折腾一通......
如何抉择,还真是让人为难。
夜色愈发深了,秋风从窗子里灌进来,正皱眉深思的秦春不由得大了个寒颤,她摸了摸肩膀,四下看了看,又往学林的屋子里转了一圈,帮孩子盖好被子,这才回屋休息去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届时该怎么办,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次日一早,趁着秦氏还没起床,秦春便早早地收拾了东西,去店铺留了个字条,便雇了辆马车出城去了。
因着记挂秦春,秦春也等不及晚上,便趁着下午无事出了府来店铺找秦春。
见她来了,众伙计忙放下手下的活计,纷纷围了上来。
“苏掌柜,您来了,是来找秦姐姐的吗?”一个在店铺做的时间稍长些的女人过来,笑盈盈的招呼道。
小满抿唇点点头,应道:“我和秦姐姐有些事情要谈,她出城还没回来吗?”
昨日和秦春畅谈之时,她听见对方今日要出城采买,由于事情是早就定下的,她短时间内也没法子做出变通,只得暂且让秦春先将此事做了,然后再商议比赛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秦春还没有回来。
“往日出城采买,往往傍晚就会回来,苏掌柜再等等吧,秦姐姐应该快回来了。”那伙计如是说道。
小满应下,趁着秦春还没回来,她在店铺中等了会儿,又出门转了转,直到傍晚时分,太阳都快要落山,都没能等到秦春。
眼看着小满越发着急,珍珠不由得也拧起了眉,她往城门的方向遥遥的看了一眼,却还是没看到对方的,她不由猜测道:“夫人,秦姐姐是不是直接回家去了?”
就快到店铺打烊的时间了,若真的回来晚了,直接回家歇息去也是有的,但秦春明知小满今日找她有事,却还不来店铺,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想到这儿,小满皱了皱眉,左右望了望,无奈道:“去秦姐姐家里看看,若还是没人,那我便明日再来吧。”
话音刚落,不远处忽的传来一声怒喝:“苏小满!”
小满下意识回头,却见秦氏怒气冲冲地朝这边走过来,她脚步飞快,一脸怒容,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见状,珍珠第一时间护在小满面前,皱眉盯着愈发逼近的秦氏,不悦道:“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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