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股压抑至极的难受,心痛,万念俱灰,心如灌风,等等等等,各种情绪夹杂在一起。
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没见过,更没听过。
强忍着难受,睁开眼看了看四周。
熟悉的竹青色,就在眼前。
要说之前的他,像是杀神,那现在的他,刑七月已经找不到词来形容了。
不悲不喜,不怒不哀,无欲无求。
像是一个木偶。
灵魂仿佛不再。
但是心里沉重的难受,却又那么真切。
她整个人也仿佛受了这种情绪影响,浓浓的悲切,紧紧的包裹住了她。
控制不住的想要缩起来。
幻境里的她,这么难受,现实中的刑七月,即使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也还是把身子缩成了一个团。
面对一个团的小丫头,使者上下忙活,害怕一不小心,她就跟个肉球一样滚到了地上。
“原来,一个人悲伤到了极致,是真的哭不出来的...这就是欲哭无泪吗?”
呢喃着,手慢慢的覆在了心脏处疼的厉害的地方,紧紧的揪在一起。
这种感觉,压的她快喘不过气了...
软塌上,使者抱着刑七月,无从下手。
怀里的小丫头,呼吸越来越微弱,眉头紧皱,紧咬嘴唇。
使者:“有没有什么办法?”
不单使者着急,旁边的小黑也着急的原地转圈。
但是这种事情,它也没有办法。
屋内一人一鸟,只能原地着急,却没有注意到,屋外布下的结界,猛地现行了那么片刻。但很快就又变成了无色,隐于空气。
在两人看不到的屋内一角,一个白衣男子出现。
那白衣男子,仅仅穿着里衣,并没有很整洁。迷茫的在屋内看了一圈,然后一眼就看到了窝在软塌上的刑七月。
顾不上自己被卷来此的原因,下一秒,他就站在了软榻前。
抱着刑七月的使者,感觉自己面前似乎有什么东西。
把怀里的小丫头紧了紧,护的更为严实。
虽然四周,他并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白衣男子就是莫名被抓到了这里的千生。
千生注意到了这个看着有些危险的男子,但是他此行的目的,怕是专为这女子而来。
他能看到,那女子在做梦。
但是那梦,却被人动了手脚。
浮在她头顶处的那团七彩,此刻外面包了一层黑色的雾气。
那团黑色的雾气,还在慢慢侵蚀七彩的空间,变得越来越大。
慢慢伸出右手,朝着那团七彩触去。
在碰到的那一瞬间,使者猛地抬眸,直勾勾的望着千生的方向。
有那么一瞬间,千生真的感觉这人看见自己了。导致他的动作都停滞了那么一刻。
但很快,他发现,这人完全就是凭直觉感觉到自己。
使者:“谁?”
手中的魔气已经开始蓄积,这里没有外人,就算有外人,他也不会留手。
面对妄想来对自己怀里的小丫头动手的人,他都不会让这些人活着离开的。
感受到那股魔气,千生心里思索万千。
这股魔气,跟缠绕在那团七彩外面的黑色雾气很是相似。
难不成是这人动的手脚?
但是看这在意的样子...
罢了,还是入梦去看一眼。
这么想着,下一瞬,人就化作了一道光,钻入了那团七彩中去。
小黑跳上前,左看右看也没发现什么。抬头疑惑的叫了两声:“叽叽?”
使者冷眼看了一眼小黑,满眼都是嫌弃。
小黑默默往后退了好几步,尽量离面前这随时都会炸的人远点。
另一边,千生再次睁眼时,眼前这一幕,让他又熟悉又陌生。
眼前的石塔,还是那座石塔。
但是这石塔,下面的东西,可不是他所熟知的。
而且这密密麻麻的线,那可是禁术,怎么会再次现世。
梦境里,千生就是一切的掌管着,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身体飘飘然的往石塔靠近,越靠近,就越是触目惊心。
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规模的使用禁术。
他掌管储梦阁,也就是石塔,至少也有近千年了。这般自损一千伤敌八百的术法,怎的一个邪恶可怕可以描述。
必须组织这人,这么多线,连了不知有多少条命。
站在石塔前,俯视下面的那片血流成河。即使见过许多,却也还是受不了这番惨状。
石塔识别出了他身上熟悉的力量,自动打开了门。
千生抬脚,着急进去。
而急于进塔的千生,完全没有注意到,本来应该在石塔大门上悬挂着的储梦阁三个大字的地方,空空如也。
循着线的轨迹探寻查看,最终所有的源头都汇集在了石塔的半空。
千生仰头看着这一副壮观的模样,眼中的景象让他这个活了千年的人,都大开眼界。
慢慢升到空中,那些线像是蚕丝,把一个人层层包裹起来。
如同作茧自缚的蚕蛹,那人已经快要淹没在这里面。
千生:“是你。”
等看清了那里面的人,千生惊呼。
忙上前,去撕扯那些线。
虽然是禁术,但是千年静止般的生活,太过无聊,他闲的无事,就看了一眼禁术。
千生心里嘀咕道:这禁术,我施展不出来。还需要更多的灵力。
手上边撕扯那些线,一边疯狂输出灵力。
千生:“你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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