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人不约而同地停下，拧眉：“让你走没听到吗？你的衣服脏不脏也不是你被淘汰的重点……”
“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dus不愧是国内香水第一品牌，用人标准还是看实力的。”苏若曦当作听不懂几人的嘲讽，信誓旦旦道，“身为调香师，对香水的了解才是最重要的。”
秃顶面试官不屑道：“就凭你？”
“不如我们打个赌怎么样？”苏若曦站直了身体，“我可以在3分钟内精准辨别桌上的20种香水。”
众人面面相觑，下一刻不约而同地嘲笑道：“年纪轻轻就学会了口出狂言，怎么也不知道谦虚一点？就算是我们公司最顶尖的调香师，也不敢打包票说自己能做到三分钟内精准辨别二十种从没有见过的香水，你是在搞笑吗？”
苏若曦刚要张口辩解，秃顶面试官就不耐烦地把简历扔过来：“赶紧走，别在这里耽误大家的时间。”
那简历正朝着苏若曦的脑门飞过来，她下意识躲了一下，那简历朝着后面飞出去，正好砸到进门人的胸口，空气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
苏若曦后背一凉，下意识回过头，却看到一张让她咬牙切齿的脸，好看是好看，但一瞬间就燃起了她的怒意：“是你！”
不对，这个人怎么会在这里？
她克制着怒火打量这人一眼，西装革履，看不出是什么名牌衣服，拎着个公文包，但是气质清冷，气场很强大，看起来也不是普通人。
莫不是没来的那位面试官？
她默默将脱口而出的责骂咽了回去，皮笑肉不笑道：“真巧啊。”
韩牧云扫了一眼简历上的内容，又看了她一眼，连一分表情都没有，绕过她直接走向长桌后。
秃顶面试官率先回过神，吓傻了：“韩——”
“抱歉，路上耽搁，来晚了。”韩牧云不冷不热地说完，直接在中间的座位上坐下，正对上苏若曦惊愕的目光。
苏若曦：“……”
表面云淡风轻，心里兵荒马乱。
这人年纪轻轻就坐上了面试主座，难不成是什么大人物？不过听他刚刚解释的语气，虽然有影射她的嫌疑，不过重点是他在跟其余人道歉，看起来位置也不算顶高。
她扫了一眼其余几位面试官的职位，心里有了定论：这位大概是部门经理或者是关系户小领导之类的。
不管怎么样，能坐在主座总该有点话语权的。
苏若曦整理了一下错杂的心情，能屈能伸地看向韩牧云，“领导您好，关于刚刚的赌约，希望几位能给我一个验证的机会。三分钟的时间，我保证几位不会后悔的。”
那四人一脸恼怒，正要赶人，韩牧云却把简历放下：“开始吧。”
众人：“……”
这小丫头死定了！韩总的时间何其宝贵，她有胆子浪费，怕是没法承受后果啊。
苏若曦不知道几人在腹诽什么，只知道这个不会开车的帅哥竟然真的摒弃前嫌给了她一次机会，对韩牧云的印象稍微改观了一丢丢。
深吸一口气，她放下包直接走到桌前，同时打开四瓶香水，挨个闻了一下，很快露出了然的笑意。
那四位面试官则面露讽刺：“一看就是个外行，竟然同时开四瓶闻香，也不怕弄混了。年轻人真是狂妄。”
韩牧云却眯起了眼睛，终于将注意力落在了苏若曦身上。
苏若曦也不紧张：“一号香水，前调为茉莉香混合少许柑橘清香，中调纯净，茉莉香清雅纯粹，尾调整合了雪松香。属于edp，浓香水，留香时间较长。二号香水则是混合型玫瑰香……”
她每多说一个字，四位面试官的神色都要变化几分，最后震惊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三分钟，二十种香水，她竟然全部分析到位了……”
“我都怀疑她提前拿了参考答案……”
苏若曦听着几人的议论，微微翘了翘唇角：比专业知识，她从来不会怕，只是怕连展示的机会都没有。
韩牧云忽然出声：“闻香辨香是调香师最基本的能力，想要进dus，还要能人所不能。”
苏若曦没在怕的：“您还想考什么？”
“这二十种香水里，有三款柑橘香调系，分析一下。”韩牧云一说完，大家都愣住了，这不是故意刁难吗？选出来的三款柑橘香配料上原本就很相似，前中后调的成分基本上大同小异，只在添加量上又区别，增加的难度可不止一星半点。
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清晰分辨出来？
几人等着看苏若曦投降，秃顶面试官还象征性地安慰了一句：“你刚刚那一手已经算不错，接下来……”
“我可以。”苏若曦却冲几人点点头，“柑橘香调系的特征就是酸酸甜甜，味道普遍清新自然。3号是单一柑橘香调，属于香水中不常见的单香调，柑橘香调系味道容易挥发，这一块已近尾声的中调柑橘香还会暂时担待着，约一分钟后，尾调的精致迷人香味便开始散发出来了，和其余两种复合香调在这一点上最为不同……”
苏若曦分析的头头是道，有条有理，一看就是个中行家，最难得的是，她顶着韩牧云堪称寒潭的目光依旧如此镇定自若，这份气魄连几位面试官都自愧不如。
他们坐在韩牧云身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了。
韩牧云静静看着她，目光有了微微的波澜，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看得苏若曦有些忐忑：这家伙该不会想要公报私仇吧？
秃顶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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