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房间我为什么要出去?更何况,我是主你是客,洛小姐赶我出自己的房间说不过去吧?”顾千帆眉一挑,瞟了洛洛一眼,然后拧开了红花油的瓶盖。
房间里顿时散发着一种刺鼻的味道,但是闻起来却十分有亲切感。
的确是说不过去。
那就换个说法。
“那,顾先生您往旁边坐会儿?我怕等会儿手笨把您衣服弄脏了。”
“我喜欢坐在这儿。”
这下洛洛犯了难,这顾千帆明摆着就是找茬。
既然无法达成一致意见,那索性就不换药,等有机会,自己一个人再换,于是洛洛开始把绷带缠回去。
偷偷瞄了一眼洛洛,见她正把绷带一圈圈缠回去,顾千帆心里感觉自己给人给噎了一样,堵着一口气,他连忙坐正,利落快速地一把捞过了洛洛的脚。
“别动!”微提声音的警告,制止了洛洛想要缩回去的冲动,隔着纱布,洛洛感觉脚后跟一股温热,火燎燎地一下蹿到了脸上。
只听见顾千帆一边拆绷带一边说,“这山上就只有你我和姑姑三个人,姑姑出去采野菜去了,除了我能帮你上药,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洛小姐又不是生在古代,还不能让男人看见你的脚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你什么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洛家大小姐洛洛,身负重振家业的重任,但是却执着于小事,轻重不分,扭扭捏捏,实在不是成大器者的气概。”
严肃中带着中规中矩的判定,的确是戳到了洛洛的痛处,她无以反驳,明明心中憋屈的要死,但是却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倔强让她绷直了身子,连带着脚都不安分地一动一动来表达自己的抗议。
顾千帆刚把绷带拆开,左手刚好捏住洛洛的脚踝,脚踝处还是一片青紫,触目惊心。
他十指修长,指腹柔软,冰凉的触感从脚后跟浮起,让洛洛不禁心尖一紧,脚用力一缩准备缩回来,但是却被顾千帆捏的紧紧的。
“别动!”顾千帆轻斥,然后拿起红花油在洛洛脚踝上滴了几滴,“你这伤要想在五天内好,就别乱动,若不是你力气不够,无法做到推拿活血化瘀,我又何必在这儿讨你厌烦,忍着点,会有些痛。”
话音刚落,顾千帆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给洛洛,双手用足了力气开始推拿,洛洛瞬间死咬住嘴唇,双手捏住被单,没有叫出声。
蚂蚁钻心般的疼痛,不断啃噬洛洛的忍耐力,她的额头开始沁出细汗,人也不受控制的往后缩,连带着脚都往后缩。
顾千帆停下动作,抬头看了一眼洛洛,四目相对,一个咬下唇手足无措,不敢出声,浑身战栗,一个淡定如斯,满是探究,还带着隐隐约约地一份赞赏。
疼成这样,还愣是一声没坑,就这番忍耐力,让顾千帆刮目相看,他低下头的瞬间,眼中带笑。
还真是个倔强的主啊!
手中的力气刻意减轻了几分,两分钟后,顾千帆拿起绷带开始包扎,他包扎的技术很好,明明看着绕了很多圈,但是却不觉得臃肿,双手配合默契,把洛洛看得一愣一愣,这双手,就像外科医生的手一样,天生适合医家。
“顾先生学过医吗?”
顾千帆完好地将绷带绑了一个蝴蝶结,然后盖上了红花油的盖子,淡然应道:“没有。”
如此淡漠的语气,让洛洛没敢应声,而是点了点头。
哪知顾千帆继续补充,“以前见过一次。”
这让洛洛有些诧异,就看了一次就知道如何推拿,还知道如何包扎,这学习能力也是逆天,鉴于自己刚刚的小家子气,洛洛还是很有勇气地对顾千帆表达了谢意。
“顾先生,谢谢你。”
顾千帆收拾好医药箱,拿出酒精布擦了擦手,“不用谢,我不是施恩不图报的大善人,之所以帮你,只是我同样也需要洛小姐帮忙。”
帮忙?她能帮什么忙?
洛洛还真是不知道自己能帮顾千帆什么忙,自己已经落魄到寄人篱下,没钱没权没势,实在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她一脸疑问看着顾千帆。
顾千帆自带优雅体质,明明只是擦手这么简单的动作,但是他却做得格外好看,举手间尽是风华。
扔掉酒精布,顾千帆认真而又慎重地盯着洛洛,轻启双唇,“不过,想向洛小姐讨要一种香。”
“什么香?”洛洛脱口而出,眼底深处却是磨不开的提心吊胆。
难道顾家也把手伸向洛家的单方了吗?
难道顾千帆救她也是有利所图?
“你身上的香!”
……
真是虚惊一场!
洛洛躺在床上看着房梁,一根一根的数,数着数着又乱了。窗外的小鸟聒噪得像百鸟争鸣,叽叽喳喳个不停,唯一能让她稍微静下心点的只能是这断断续续吹进来的林风。
搞了半天,人顾千帆根本不在乎洛家的香料配方,在乎的是她身上的香,可她身上从来不带任何香料,也不喷任何香水,调香师要时刻保持嗅觉灵敏,繁杂浓郁的香气会影响对香料的判断,从而直接影响调配出来的香料。
所以,她身上有哪门子的香?
再一想,洛洛算明白了,顾千帆说的香是她的体香!
想到这里,洛洛忽然有些口渴,爬起来端起顾千帆临走前放过来的茶杯,一饮而尽。
自幼泡在各种香料里,身上沾染了什么气味洛洛压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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