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家百年传承香道世家,没落容易,只不过就一代的事情,稍有差池,就会一落千丈,但反过来想振兴真的是太难了!
这十几年她研究单方,虽然略懂一二,但离撑起一个家业还是远远不及。洛家看似家大业大,其实内里早就摇摇欲坠,这条路她要怎么坚强地撑下去?
想着想着,她眼眶一热,但是她却闭上了眼睛把头埋在了双手里,不愿留下眼泪。胸口处的平安符仿佛滚滚发烫,烫地她心口灼热,眼眶灼热。
黑夜总是容易让人悲春伤秋,那些无数隐藏的情绪都会一一跟泄了坝一样冲出来。
顾千帆站在背后,手里还拿着外套,片刻后,他还是将外套搭在了洛洛的背上。
从洛洛开始做噩梦的时候他就醒了,直到她走出房间,他也不放心地跟了出来,结果就看见洛洛一个人孤独地坐在门口。
片刻后,洛洛抬起头,她仰头看着顾千帆,问:“顾先生,你是怎么把红日集团做这么大的?”
四年前,顾千帆22岁,那时红日集团还是一个不温不火地国产小型化妆品公司,口碑不错,但是自从顾千帆接手以来,两年之内,红日集团不仅市值翻了五番,而且不断有各种优质产品上市,一时间全城甚至全国的人都知道这个品牌,可谓是风光无限,这种盛况一直持续至今。
顾千帆没有回应,而是反其道而行之,他反问洛洛,“那你知道洛家传承百年,本该百世欣荣,却为什么走到现在的地步吗?”
说实话,洛洛不知。
她从未问过,也从未查过,心里一直以来都以为问题出现在单方的枯竭上。
自小,爷爷就让她专心研究新的单方,就连学业也不怎么管,所以大学一毕业,爷爷就忙慌着让她接任企业。
见洛洛沉默,顾千帆也坐在了门口,坐在了洛洛身边,他盯着远方,沉着冷静地分析道:“盐城不比别的城市,自古以来盛产植物香料,所以历代调香的人众多,但是能走到现在的,除了倚靠过硬地调香术,还靠的是心,还有与时俱进的观念。盐城三大调香世家,洛家为首,安家居二,潘家次之,早在二十年前潘家就已退出市场,归隐山林,你以为又是因为什么?”
“因为调不出香?”
顾千帆再次保持沉默没有对这个问题作答,他继续问,“那你再告诉我,为什么安家现在能发展迅速,几乎超过洛家?”
这个问题,洛洛依旧不知。
但两个问题稳下来,她好像明白了问题的症结,暗暗地低下了头。
“洛洛,你想要振兴家业,首先就是要找到问题,才能够解决问题。”
这是顾千帆第一次这样叫她的名字,但是却充满着鼓励。
这一坐,一闲谈,两个人最后都保持沉默,各自冥想,直到天亮。
因为连着下了三天雨,道路被泥土挡住,所以来接顾千帆的人,到了下午四点才到,和顾清华作了别,顾千帆和洛洛这才正式出发下山去。
虽然雨已经停了,但是台阶上还是比较湿滑,自然就耽误了不少时间,等回到洛家大宅,已经接近晚上九点半。
可是,坐在车里,到了自己家门口,洛洛却迟迟不肯下车,顾千帆也不急,就任凭空气就这样平静地流动。
片刻后。
“钟特助,可以麻烦你先下车吗?我有事情想和顾先生说。”
钟齐下了车,狭小的空间里,只有洛洛和顾千帆两个人,他们都坐在后排,四周安静地仿佛能听见心跳声,思索再三,洛洛还是开了口,像是鼓足了勇气,她说:“顾先生,你要的香我调不出来。”
“所以呢?”顾千帆睁开了双眼。
“所以,我想跟顾先生做个交易。”洛洛迫切地盯着顾千帆,生怕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只是半晌后,顾千帆依旧一言不发,不表明态度,也不追问后续。
洛洛没辙,只好继续道:“我知道顾先生是一个成功的商人,红日就是一个典型的证明,我也承认,我没有管理好公司的能力,纵然我有调香师的潜能但是要想振兴洛家,也是难上加难,所以,顾先生……”
说道这里,洛洛停顿住,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咽了下去,鼓足了勇气继续补充:“所以,既然我调不出这香,我就以我自己为筹码,做你的‘安眠香’,我嫁给你,只期望顾先生能助我振兴洛家,圆了爷爷和我在天父母的心愿。不知道顾先生觉得怎么样?”
听见这话,顾千帆心里一点也兴奋不起来,惊讶吗?有!可又能怎样?他的心口突然闷闷地,仿佛有一口气在那里堵着,不上不下。
没有作答,顾千帆下了车。
多日不见孙女的洛老爷子,见到洛洛竟然老泪纵横,“你这孩子出去玩儿也不说一声,是要吓死爷爷吗?你要是出什么事我怎么跟你九泉下的父母交代?”
“爷爷,对不起。”洛洛拉着洛老爷子的手,满是愧疚。
这套说辞,路上顾千帆已经跟她说了,她的失踪就谎称自己任性离家未归。
“哟,有些人还知道回来,要是不想接下洛氏就早些说,后面可有不少人等着呢。我还以为你这是被哪个仇家给拐走了呢!看来啊,这有的人就是比别人的命高贵,福大命大啊!”洛洛二叔洛奕鸣在一旁阴阳怪气地打岔,顺便带着鄙夷的眼神瞟了顾千帆一眼。
洛奕鸣一开口,顾千帆就知道洛家这家里也不太平,至少看起来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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