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到房间中,依兰几乎是哭着把头上的发饰扔到梳妆台上,“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累坏了吧。”花悟寂心疼地扶住依兰,迅速地帮她整理。
“你,你们都一个个歪在椅子上,只有我坐的笔直,我腰都断了。”没了旁人,依兰彻底地放松,冲着花悟寂发火。
“你累了怎么不说啊。谁让你把这些和追影讨论了,能者多劳么,那么有用的东西,父皇总归要找你探讨探讨的。”花悟寂一边替依兰揉着腰,一边笑着安慰。
褪下繁复华丽的衣衫,直接扔在地上,依兰只穿了里衣,躺到床上,手里拿着把扇子呼呼扇地山响,“你试试那么热的天穿那么多,还坐在那里不能动。”
“行了行了,下午不穿这些了,其实你不穿成这样,皇上也不会怪罪的。”花悟寂拿过依兰手中的扇子,一边替她打扇,一边一个劲的安慰。
等喝了碗冰镇的酸梅汤,依兰缓过了劲,“你还不去啊,他们开会呢。”
“那我叫立春带些便装过来陪你,你先睡一会儿。”他其实是十分惦记着御前会议的,依兰知道。
依兰闭起眼睛挥了挥手,“让父皇休息会儿吧,那么热的天,别累着了。”
“知道了。”花悟寂走前,还是不忘拿了块小毯子搭在了依兰的肚子上。
虽说没离开多少时间,可等花悟寂回去会议已经告一段落,一些大臣已经离开。“丫头睡下了?”皇上笑着问。
“嗯,今天穿的正式,她大不习惯,刚刚过去闹了好一会儿脾气。”花悟寂毫不隐瞒。
“六爷,刚刚追影提的这些,秋将军有没有和您探讨过?”威远侯突然问道。
“以前在樊城的时候也说过一些,不过最近我们俩各忙各的,说的少了。倒是她和追影在一起的时间多,看来他们俩讨论的更多些。”花悟寂随口道。
下午皇上和嫔妃们还有些活动,一时也就散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威远侯在回府的路上心事重重。不知几时起,不断有人在提醒他,儿子追影和六王宠妾秋依兰的关系非同一般。起初还不甚在意,毕竟儿子的工作就是王府护卫,且他还交着孩子们算学,那秋依兰是王子的师傅,算学就是她提出的,和依兰接触较多也无可厚非。可架不住经常有人提起,且自己观察过几次,两人时常同进同出,言语随意。
今日在御前,追影普一踏入就当着六王爷的面和秋依兰如此随意的调笑了两句,吓得他混身都冒冷汗。而后的刻意询问,更是让人担心,自己能听到的流言,六王爷一定也能听到,如果追影和依兰还是如此相处,等到花悟寂感到担忧之时,那儿子别说前途,只怕性命都堪忧,再想想六王爷如今非比寻常的身份,威远侯更是冷汗连连,如果是未来的皇帝对自家产生猜忌,那只怕整个侯府都不够陪葬的。
不行,一定要制止,且不能悄悄地制止,一定要让六王爷明白候府的决心,哪怕牺牲了追影的前途,保住侯门才是最关键的。威远侯想到这,更加是步履匆匆往家赶。
依兰这里却是什么也没有想过,什么都不知道。
在床上躺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在立春的服侍下又穿戴好了衣衫。这里可是皇上的书房,让立春过来已经很不像话,依兰自然不敢多呆。
下午的是晚宴,在晚宴开始前,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见一见请来给皇帝请安的怡青。
才一出屋子,就看见了花悟寂和追影在说话,“怎么不多睡会儿。”花悟寂迎了上来,看了看依兰重新换过的衣衫,“不是说穿成这样累么,怎么也不换便装。”追影和依兰点头招呼了声也就走了。
狠狠斜了他眼,说实话依兰还是十分在意自己打扮的,繁复的衣衫穿着虽然累,可毕竟好看啊。“走,去园子里。”
“去锦华宫吧。”花悟寂淡淡道。
依兰整个人身子一僵,这是宜贵妃的寝宫,不用说,她们肯定是在宜贵妃娘娘的寝宫,难道还要自己去见她们?
“兄弟们的媳妇都在那里,我们来了也没去给贵妃请过安。”花悟寂当然感受到了依兰的反应,充满恳求地望着她,“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有什么好不好的,难道还能说不去?依兰默默点点头,率先往那边走。并非依兰大度到能够不在意,可有人已经这样待你,还能怎么样?
另人意外的是,才到锦华宫门口就见到了赵启寿,“奴才正好去贵妃娘娘那里通报晚上的安排呢,这真是巧了。”
哪里会是巧合,只怕是皇上的有意安排。
虽说百般不愿,但还是到了这儿。果然,里面已经挤满了人,七爷的母妃令妃和十二爷的母妃嘉妃都在座,自然,七爷和十二爷的王妃及侧妃也在。而朱丽华等人自然是或坐或站在宜贵妃的身边。
这些人不用问都是宜贵妃叫来的,指定等着自己进去。
依兰好想哭,想逃。从来依兰就坚信,婚姻是两个家族的事,如果得不到家长的首肯与祝福,那婚姻是不会幸福的。不想到了这会如此不幸,遇到了不能容忍自己的母妃,虽说她并非花悟寂的母亲,也并不是皇帝的结发夫妻,可她毕竟是这个宫廷中地位最高的女人,她对于晚辈还是有些话语权的。
而最可怜的是,自己并非王妃,只是个没有名分的侍妾。
依兰两眼通红,浑身颤抖,她害怕了,相比于面对刀光剑影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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