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子回去了。”花悟寂大着舌头,身子左倒右歪,还一个劲的往依兰身上靠,害依兰皱着眉头不断地推他,戳他的腰。
已经两更都过了,皇上早就离席休息,这是在皇上寝宫,而宜贵妃似乎正和皇上谈论着什么,正在皇上身边抹着眼泪。见到依兰眼中几乎能喷出火来。
皇上看着花悟寂的样子也连连摇头,“嗯,赶紧回去休息吧,依兰今天是累坏了,你小心照顾。”不过从皇上的语气上看,他是高兴的。
“是,儿臣告退。”花悟寂如同摔倒般跪下来,依兰赶紧也跪下,在旁扶住他。
“父皇,贵妃娘娘,依兰告退。”依兰难得礼数周全。
“嗯,你赶紧休息,别去管他了。”皇上笑道。
“父皇,您偏心。”花悟寂貌似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嘴里还‘无耻’地嘀咕。
马车上,虽然劳累依兰是真的高兴,有工作,有亲情,有爱情,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都能感觉被人需要,被人重视,这样的生活状态即熟悉又亲切。把身子靠在花悟寂的身上,不一会儿就迷糊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轻拍自己,睁开眼原来天都已经亮了,身上也已经换上了舒适的寝衣。
“来,醒醒,今天说好是去萱懿院的。我们先过去,等等回来再睡。”花悟寂已经洗漱好,坐在了床边。
啊,是哦,依兰迷糊的神智清醒了不少。“可我从来没有管理过王府,我真的不会。”依兰皱眉,这种大族府邸礼数十分复杂,且府邸间的人情来往就是个麻烦事,并非出身在这个时代,有很多事情连见都没有见过,哪里能够了解。若是做的不好,少不得要被人笑话,且作为管理者本身就不会,又怎么能服众,底下人偷奸耍滑,自己不知道还在旁帮忙,到时不仅失了花悟寂的信任,还让人嘲笑六王府。依兰顿时打起了退堂鼓。
“其实所有的事情都有专人负责,福贵会统一安排,并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的。”花悟寂失笑。
并不能说所有的当家主母都是摆设,但是在王府侯府这样的大府第,动辄就是几百上千的人口,实际的运作大多是由一些专业的管家负责的,各处的采买往来也是有一套完善的制度和流程,主母强势当然更好,如果当家主母年轻或能力一般大多也并无关系。
可以说当家主母更多的是体现其在这个家中的地位,对于是否能做好其实大多没人关心。可依兰首先关心的是会不会,让花悟寂既好笑又感动。
还是忍不住把她抱入怀里,“别怕,大多的事情富贵都会做好,要真有不明白的不还有我么,我30年来看都看会了。”
其实这都明白,撇了撇嘴,“好吧,那早点结束,明天的课我还没弄完呢,要不晚上又睡不成了。”
“明天放假。”花悟寂想也没想立刻叫,已经好几天没好好休息,还想熬夜,说什么都不会答应了。
狠狠白了他眼,“做梦。”顺势推开他,爬了起来。
天天早起晚睡,眼下都起了重重的黑眼圈,连粉都盖不住,“行了,别弄了,不在乎。”依兰气鼓鼓嘟囔。
出门,太阳还未开始发威,清风微抚,另人神清气爽。“什么时辰啦?”依兰问。
“差不多卯时三刻吧。”花悟寂道。
哎。怪不得说晚上熬夜他那么大反应,原来昨天也就睡了不到两个时辰。贴到他身边,拉住他的胳膊,“累不累?你昨晚喝了那么多酒,怎么不多歇会儿?”依兰言语轻柔,满是关心。
他只是笑了笑,换来的是他抵着后背心,传来一股精纯的内力,“我们过去看看就回来,你再睡会儿,上课的事别太担心,你那么聪明,肯定一会儿就弄的完的。”
萱懿院,一座这个府里的视为禁区的院落,依兰到这一年来从未踏入过。它坐落在前院与后院中间,两边都有门可以进入,而这两边的门通常都是锁着的,平时只能从边门出入后院。那是一座非常完整的四合院,分为三进,最后还有个独立的小花园。
气派,整齐,宽敞是进入院落后给人的第一映像。“依兰,来,这里以后是你议事的地方。”第一进是个宽敞的客厅,是按照普通人家的客厅风格布置的。匾额,字画,条案,八仙桌,太师椅,齐备完整。扁额上乘风堂三个字苍劲有力,一看就出自于花悟寂之手。一副大lang扬帆的泼墨山水画,两边对联是“乘风破lang会有时,直挂长帆济沧海”却是字体飘逸俊秀,和花悟寂的字差别很大。
“两边的对联谁写的?不像你的字么。”依兰好奇。
“老七写的。”花悟寂道,“当时樊城回来,这两句诗他写了无数遍,我弄这院子,他就送了画和这幅字,我挂在了这。”
花悟痕理解了当时吟这首诗的含义,依兰莞尔。“那这幅画也出自他的手笔咯?”画上的题字有赠依兰的字样。
“嗯,我们兄弟中也就他和大哥的画还能勉强拿的出手。”花悟寂笑道。
“对了,这字画是他什么时候送你的啊?”
“那时候他还囚禁在府里的时候,有次我奉旨去问他话,无意间提起这个院落破败了,想重新维修下,他就送了这副字条,前段时间看我这整理地差不多了,又送来了这幅画,怎么啦?”花悟寂不解地问。
“没什么。”依兰偷偷笑笑。看来他是认准了花悟寂会让自己入住这个院落的。
第二进是卧室加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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