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齐先生,挂掉电话,我拿着纸条来到桌前。这会儿郭哥又画了两张我看不懂的符。
“啪!”我把纸条在他面前一拍。
“呦,查到了?”
“嗯,齐大爷和他侄子办事很靠谱。刚上班就帮我查了。咱什么时候出发?”我已经等不及了。
“着啥急,招魂也要在晚上进行啊。忘了我凌晨两三点那会儿招的刘欣?”郭哥头也不抬继续画。他已经画好七八张镇鬼符,一张一张整齐的摆在桌上,慢慢晾干狗血的印记。
“我算了时间,今天是隧道大车祸第三天。再过四天就是死掉乘客的头七了。新闻说,死者中百分之九十是咱本地人。他们的尸体可能两三天内就被火化。但头七那天,才是家属集中焚烧祭品的日子。”
“各家不在一起,焚烧地点也是分散的。但在那天夜里十几个惨死鬼都会回家看看的,将家人烧来的东西带走。这么好的机会,麻袋鬼绝不会放过。”
“看!”郭哥敲敲桌面,指着画好的那几张符:“这就是给它吃的炮弹!”
“郭哥,你这么确定它会来,万一那天它不来呢!”我觉得郭哥把麻袋鬼想简单了,为了点祭品就从千里迢迢的地方赶到这里?
“放心,我追踪它半年多摸清了它习性。哪儿有重大事故,七天后那个地方就会集中大量烧祭品。”
“两个月前,有个村子一个富户家盖别墅,脚手架倒了,四个工人从二层高的地方摔下来死掉。头七的晚上麻袋鬼匆匆赶来,把好吃好穿的一股脑从鬼工人手里抢走。家属被托梦,第二天来电咨询我的时候,麻袋鬼早背着战利品跑进深山老林去了。”
“这个畜生,他娘的。这次我一定抓到他。”郭哥愤愤的说。
“哎,你生哪门子气呀。别说鬼了,就是活人有的也爱占便宜,有的跟朋友聚餐从不掏钱请客。这是一种癖好,一种心里疾病。我觉得麻袋鬼肯定是喜欢那种翻箱倒柜的感觉,突然掏到一件意外的东西,它喜欢那种突如奇来的惊喜感。”
说着我就乐了,让郭哥一次次抓到,又一次次跑掉的麻袋鬼,突然勾起我的兴趣来。
郭哥说它浑身恶臭,身体表皮是一层黑焦焦的东西,它生前是被活活烧死的。这样一个家伙不去阴间投胎,专爱长途跋涉四处抢弱鬼的东西,真他娘好笑。
老鬼家的地址就在手里,招魂的时间也必须要在晚上。我心里突然打鼓,老鬼刘桂芬去世四年了,它家人有没有保留它生前的遗物呢,会不会配合我们招魂呢?
我必须抓紧动身,去老鬼家打探情况。
“咚咚咚”,我敲敲桌面。
“你去不去?我可走了。”我边说边收拾挎包换上鞋。
“去!等我拿东西。”郭哥带上他的包,将几张画好晾干的黄纸符折好放进去。
我们下楼开着租来的车子,向幸福家园开去。
幸福家园小区在西南边,离我家有二十分钟的路程。那是个有些年头的旧小区,四十几栋楼分布在东南西北四个区里。
我们很快开到三区大门,按楼群指示牌的指示,开到九号楼前。
“郭哥,快看!”
九号楼前白惨惨的一片映入我眼帘。
“好多花圈啊!谁家死人了这是。”郭哥也看到那一排十多个白白的花圈。
我们找车位把车停好。看看手里的纸条,老鬼家住九号楼三门二零一。我去,这一排刺眼的花圈正是在三单元门口左右两边排开的。
“郭哥,你记的老鬼喊女儿那事吧。它第一次附刘欣身上就是喊,女儿你的头呢,你怎么死了。是不是老鬼女儿也住这儿,今天出殡呀?”
“这我哪知道。俗话说鬼话连篇,它喊女儿它就有女儿了?它碑上不是只有儿子儿媳妇,没有女儿吗。但也不能妄下结论,最好找个人问问。”郭哥说。
如果你想知道谁家儿媳妇生不出孩子,哪个男人包了小三在外有私生子,哪个女人给自家爷们儿带绿帽子,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小区里的老太太聊天。跟她们聊上一会儿,你就能成为这小区的八卦万事通。
对,找个老太太问!
我环顾四周,真看见在远远的十号楼那里,有两个抽烟的老太太坐凉亭下看这边的热闹。我给郭哥使个眼色,向她们走去。
“大娘,坐着呢?我俩是一区的住户,到这遛弯。这是谁家出殡啊?”
抽烟这大娘差不多六十岁年纪,一看就是老烟民,牙齿都被烟渍浸黑了。我从怀里摸出五十一盒的香烟,恭恭敬敬递去一根。
“谢谢啊!”
她换上我的烟抽了两口,眼睛突的一亮:“呦,这烟好,有劲还不上头!”
大娘一看就没抽过好烟,我把刚开封的整盒全塞在她手里。
“大娘,这谁家要出殡啊。这么多花圈,吓我一跳!”
“哎……高林家。”
大娘叹口气,说:“小林子真是个好孩子,热心肠,邻居谁家有事他都能搭把手。可是,这孩子命真苦,前几年妈和孩子意外死了。这招谁惹谁了,大前天她媳妇坐车回娘家,就在隧道那儿,从对面冲出个大吊车,好好的大活人,脑袋眨眼就被抹没了……”
大娘在美妙的香烟下,打开了话匣子。
她说,出殡这家男主人叫高林,今年三十二岁。他爸没的早,跟母亲刘桂芬相依为命过来的。几年前娶了媳妇成了家,转眼家里多了个小公主,他有孩子了。
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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