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果然换了一个仙官来。是一位女仙官,自称是亓涯仙君座下,名做妙仪。她说话温温柔柔,滴水不漏。茱萸借口病了,她就说要进来探望;说不想见人,她就说在门外等候。反正死活不走。茱萸和青麻也只能耸肩表示随你。
反正之前的神官也都说要等,结果都因为受不得怠慢,没过多久就走了。
哪里想到这位妙仪仙子是真的非常有耐心,从白天等到晚上,再从晚上等到白天!一等,竟等了三日过去了。
“哎呀,遭不住遭不住啊!”茱萸摇头跺脚,“我现在看到她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她怎么这么有耐心呢?”
青麻哼了一声:“说不准是那个什么亓涯仙君说等不到侍主,就不让她回去呢。”
茱萸瞪眼:“这么狠的吗?”
“谁晓得呢,”青麻转头问瑶山,“侍主,怎么办啊?”
瑶山正伸着懒腰,感慨自己的乌鸦嘴招来这么一个油盐不进的人物。闻言翻了个白眼:“她反正就守在门口,我从后头溜出去就是了。今儿都没晒到太阳,可真是憋死我了。”
瑶山草本是喜阳喜暖的植株,就算已经是化作人形,修成散仙,这个习惯也改不了。平常这个时候,他早在瑶山的山顶山瘫成一个大字了。
他既然要出去,茱萸和青麻自然不会拦着,皆说:“那你出门可小心些,从后门走,别被逮住了。”
瑶山哈哈一笑:“放心吧,我还能在自个儿家丢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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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九重天光明宫,弥罗殿外,直属亓涯仙君的两位仙官相遇了。
“如英,上哪儿去?”
“常棣?哦,正领了命去西南的武神殿。”
常棣走过来,瞧见如英手中的玉简,便问:“奇了,你前几日不是接了去瑶山接人的差事吗?”
提到这个如英就是一肚子气,一挥袖子:“嗐,你别提了。我真是被坑死了!”
“何意?”
“前儿我本领了两件差事,一件急往东海,一件便是去瑶山。结果刚出了门就遇见芷螺仙奉座下的杨波仙官。他说他正要往瑶山方向去,说可以替我办此事。我当时急着去东海就没多想,竟还千言万谢地答应了,谁知道!”
常棣呀了一声,拿袖子遮住口,小声问:“办砸了?”
“何止是办砸了,”如英拍着大腿,“简直就是捣乱!”
“我昨儿从东海回来刚进了大门就被仙君叫过去训了一顿,说日后弥罗殿之事不管大小都不可怠慢,不能交于他人。仙君虽从不重言,可那神态亦是苛责了!”
“我说昨天下午仙君的心情瞧上去不太好呢……到底怎么回事?”
“那个杨波!真是!不知怎么办的事。我问了一圈才知道,只说他当日回来后没多久,芷螺仙奉就来弥罗殿了。与仙君说了一番胡话。她说自家仙官好心传话传令,结果那瑶山侍主不仅不答应,还对仙君出言不逊。说这样的山野草莽,实在配不上仙君……你说,你说,这不是搅乱吗!”
常棣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你活该,难道你不知道芷螺仙奉对咱们仙君的意思?你还把这差事交给她宫里的人办。仙君没有罚你,都算是好的了。”
如英拍着膝盖,又急又冤:“我哪里晓得女人的这些弯弯绕绕啊!要怪就怪那瑶山侍主!若不是他一直不肯上来,我也不至于!唉!要我说,不若直接将他捉上来直接往轮回道里一丢……”
“如英慎言,”常棣拦住同僚,正色劝他:“若非自愿投胎,只会成为轮回道里的怨鬼。千余年前的轮回台大乱,怨鬼吞吃生魂,那场大战你又不是没有参加过。”
“我就是说说气话,哪里不晓得这个。唉,后来仙君派了妙仪去瑶山了。”
“妙仪性格沉稳,做这个差事倒是适合。”
“可是,她已经去了三日了,不见人呢。”
“那瑶山侍主可真够固执……啊,仙君……”
说话之间,只见一位器宇轩昂,气度不凡的男子走出殿来。此人灼光曜目,气凛凝真,当真是赫赫仙君威严,正是这光明宫的主人,九重天唯一的仙君——亓涯。
如英和常棣忙上前行礼:“仙君安好。”
亓涯嗯了一声,翩然而去。
如英在后头好奇不已:“近日忙乱,仙君已多时不出门了,现在做什么去?”
常棣直起身说:“什么让他最心烦,就做什么去。你啊,别瞎猜了,好好办差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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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瑶山把上界的仙官交给两个侍童对付,自己一个人从后头悄悄溜了出去。因为晒到了太阳心情不错,他一路哼着从民间学来的小调,往瑶山顶上去。在这里不仅可见群山风貌,还能看见弯绕瑶山而过的巫江。
洞天福地,轻灵之气充沛,果真是修仙的好地方。
瑶山哼着歌,找了一块草地,一屁股墩坐下来,然后啪一下躺倒。感慨道:“这才是享受啊。”
晒着暖烘烘的太阳一小会儿,不知怎么的,那烦心事就涌上心头了。他不想去闹什么情劫,可见上界那个架势,他不去轮回台再和那个什么亓涯纠缠一场,他们是不放人了。如果不是若非自愿转生会变成不能超度的怨鬼,瑶山估计自己现在已经凉了,还能在这儿悠哉悠哉的?
瑶山哂笑,刚准备翻个身,却发现太阳没有刚才那么暖和了。
“怎么说凉就凉了啊……”瑶山坐起来,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这么多天好不容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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