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浸温了床单。它们,也浸湿、冰冷了我的心。
可这时,你似乎是体会到了我的痛苦,突然停住了,就这样一直停在那里,又用手轻柔的抚过我的面庞,紧接着,撩起我的长发。
你的手,还按压着我的心房,仔细感受着,那里的悸动与不安。
“还疼吗?”他轻柔的软语拂过我的脸颊,拂过那道被爸爸留下的伤痕,好像一切都被治愈了似的。
我还记得,小时候在被父亲用烟头烫伤后,自己作为一个小妹妹扑倒在你怀里,拼命试图,乞求得到怜爱时的样子。
“嗯,你弄疼我了。”我哭着,撒娇似的用自己的脸贴紧你的胸膛。那里很坚硬,却又很柔软,是我一直迷恋的,足以为自己飘零的生命,提供支撑的地方,更是我梦里的,甜蜜的家。
你一直停在那里,许久,看我的表情完全舒缓下来,才再一次开始。只是比以往,更加小心翼翼,更加如挥动蝉翼般轻柔。
我体会着你对我的珍视与疼惜,可一想起当年看到的那一幕,道德与爱欲的挣扎,灵与肉的纠结,就再一次吞噬了自己。
我的心灵、我的身体还是在止不住的抗拒。
“孤默哥哥,别这样,我爱你,但别这样,求求你了。”
你愣了一下,却并没有停住。那种被自己所爱的人强暴的屈辱感再次强烈的摧残着我。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又一次因屈辱而剧烈的打着哆嗦,打着哆嗦……
但更讽刺的是,‘我爱你’,这句我埋藏心底里这么多年,一直想对你说出口却没勇气说出的话,却是在这种情况下说给你听。
因此,我恨你,我恨你!
可我好怕再伤到你的头,只能死死的咬住你的肩膀,以发泄自己心中的怨恨,以致于将那里咬得鲜血淋漓,然后又心疼万分的吻过一遍又一遍。
一切终于结束了,我再次蜷缩成一团,侧身躺着,用双臂环抱着自己抵在胸前的双膝。
那里很疼,但我原本就脆弱不堪的自尊,更疼。或者说,早已被你摧残殆尽,成了外面雨夜下,一缕散去的云烟。
而床单上,则残留着我chū_yè的一片殷红。
它,终于有幸给了你。
你俯下身紧紧抱住我,用自己的脸摩擦在我身上,一重又一重,抚慰着我心里的伤。
“戚凄,如果你想报警,就去吧。我会一直在这里。”
我怨恨的看了你一眼,然后,默默的不再出声。
你发出哀叹,起身坐到床边,留下一道伟岸而强健的背影。我在你的背影下无奈的苦笑,苦涩呑没了我,然后,跪到床边,跪在你身后,反而主动从后面紧紧抱住了你。
“孤默哥哥,我要你再和我做两次,这两次,是我自愿的。”
你回过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惊诧的看着我。
“你知道吗?从法律上来说,如果一个被强暴的女孩,之后再自愿和那个施暴者多次发生关系,强暴的罪名就不会再成立。”
我一手捂住自己此刻正痛哭着的嘴,竭力不想让哭声在房间里回荡,一手又捂住了你欲张开的口。
“这不是为了你,只是为了,我不想让自己和所爱人的第一次,竟是以这种方式度过。我的自尊心,真的受不了!”
我不顾一切的扑向你,送去自己最深情、最炽热的吻。可我的心却在泣血,和着那些眼泪,混入外面无边无尽的雨水中。
那一夜,我的泪,大概干涸了。我只想为眼前的你流尽自己此生所有的泪,然后永不相见。
我忍着下身的剧痛,主动伏在了你身上。那一夜,我一定很下贱、很疯狂,但却注定丝毫没有任何性所带来的快慰。
一次……两次。之后,我浑身瘫软的倒在你身上,终于如愿,像梦里那样,用自己的额头,支在你胸前。将全身的重量,皆尽付诸在你的身体上。
这样,真的很幸福!我不再无依无靠,我终于好像找到了一个爱我的人托付一生。
可我只能咬紧牙关,狠心告别此生这刹那的幸福。
“孤默哥哥,你走吧。这一生,都别再来找我了。”
你默然的起身,我跪在床上,你的身边,伸出手,亲自为你穿好外衣。
“你知道吗?我多想像你的妻子那样,每天清晨,为你穿好衣服,送你去上班,然后再做好饭等你回来。”
在那一刻,我好像听见了一个女孩子的心,彻底破碎的声音。
“对不起,戚凄。如果你以后任何时候还想去报警,我可以当后面的那两次从未存在过。”
我的指尖,轻柔的掠过你额前的发梢。你的身体,微微颤动。
“傻瓜,你可真是个傻瓜。”
“你知道,我爱了你几年吗?你知道,我爱的有多苦吗?”
我说完,一边开始替你包扎伤口,一边深深的责怪自己。
还好,血早就已经凝固了。
与此同时,亮起的灯光下,我终于清楚的看到了你的脸。
侧漏而外的,是它棱角分明的轮廓,是凌厉、清晰的嘴角,和嘴角那满含着的坚毅与倔强不屈。
蕴含与内的,是眼底里的儒雅、与浩若深海的渊博。
最终,我们相顾无言,自己目送你离去。而你,则似乎欲言又止。
在这房间,只剩我独自一人之后,从小,没有父母陪伴的自己;从小,一到夜里,就只能感到无比恐惧却又无可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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