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雅间的三人对视,有些拿不准了,莫非真的只是一个巧合?能含沙射影贡品,只是这小老儿一时想的有点多?不管怎样,先静观其变吧。
有人狗腿得为吴爷递上了茶点,再老套的故事到了吴爷这也老套不起来。
“大家都知道镇北候顾云吧。”吴爷也不迈关子,开了讲。见众人点头,放下茶杯,接着说。
“这故事中也有位将军,比起顾家来有过之而无不及。至于姓什么,且姓付吧。”虽说这开头与匪、秀才二个角色毫无关系,众听客没一人起疑问,这老头讲故事就是这个德行。
反倒是夜贤尧与陶子骏看了一眼顾浩然,见他丝毫没有反应,喑叹了一声,这位兄弟可从没把自己当作顾家的人,也从来未享受过顾家带来的荣耀,比起自个来,可是清寒得多了。
楼下的吴爷正在大肆宣染付将军以及付家军的丰功伟绩,别说,那样的用兵如神,巧计抗敌,孤勇抗战,到真个真的比顾家军强上许多。特别是那大战七十二场,胜七十场,平两场的战绩,只能让人望其项背长叹。
“这吹得有点神了吧。”陶子骏见无人反驳,自个嘀咕了一声。
“先帝手下有员大将,姓穆,史记记载,确实大战七十二场,胜七十场,平两场。”夜贤尧的脸色不知何时沉重起来。
“你是说,确有其人?”陶子骏的脸变得认真,看向顾浩然。只得了个你‘蠢’的白眼,他摸了摸鼻子,也是,自个读的书,除了老爷子逼的,也就是自己喜欢的几本了,那些前朝的史记,本朝故事还是免了吧。
“那那位姓穆的将军呢?”不禁有些好奇,如此能人,怎到了现在无人提及。
“穆老将军一生为国,几个儿子也战死沙场,老了,临了,却被人泼了脏水,先帝那时年纪也大了,一时糊涂,问了罪。好在,父皇及时提醒,倒没酿成大错,可终究伤了老将军的心,带着唯一的小孙女归隐了。”
这也算得上是皇爷爷一生中为数不多的败笔,史书中记录的不多,夜贤尧也不愿多提。
陶子骏摇了两下扇子也没追问,哪个朝哪个代没几个忠良将被人陷害的,说白了不过是帝王心作崇,担心功高害主,自个皇位不保,转身看向楼下,那吴爷也正好讲到了归隐。引得众人一片叹息。
“别婉惜,那付老爷子,可是个性情中人,不带兵了,反倒自在了,找了个山头,建了个庄子,整日与手下的手足兄弟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到也痛快。”
本就是豁达之人,献了热血,护了自己想护的,身上的脏水也洗净了,到了这个时候,也无遗憾了,还不如好好享受人生。
“付将军,痛快。”一时众听客不知如何形容,五味杂陈,只得拍掌叫了个好。
“这山头本是无人的,老爷子带孙女、亲信建了庄。皇帝本就亏欠与他,赐的宝物自是不少,到也衣食无忧。只是,招人眼红了些,没多久,便进了贼。这贼人也不是远客,附近几个山头的土匪罢了,见一老头带一小姑娘,哪怕是战功显赫的将军,不也是拨了牙的老虎吗?土匪这行当,也没什么道义可讲。”
土匪二字一出来,习惯吴爷讲故事的人,便知转折点来了,搂上的三人也更加用心去听这后面的故事,他们是真的不知道穆老将军的后续。
“不知死活的东西。”有人为吴爷续了茶,发表了一下自己的猜测。
吴爷拍了拍他的肩,挑了个大姆哥,众人兴趣更加高涨。
“还真别说,这土匪还有点头脑,知老将军的威名,动手前竟联合了周围几个山头的人,加起来也有个几千人,冲着这付庄便去了。”
那晚自己也在,当时自己也年轻,守着自己的方位,也是一番苦战,别看老爷子的亲兵、亲将、手下人不少,可走时,也只带了他们百十来个死皮赖脸的。
都要说蚁多咬死象,有阵法,有机关,对付这么几千人的亡命之徒还是有些吃力,好在,他们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人,又指挥得当,终有惊无险得绞杀了敌人。
一番打斗的过程,吴爷进得是精彩纷呈,在外人看来有些夸张的成份,懂行的人却知道,没有上嘴皮下嘴皮一碰那么轻松。
夜贤尧有些汗颜,一瞬间竟有些怀疑当年皇爷爷赐下那么多宝物为的就是这一天,对于帝王之术,他还是太稚嫩了些。陶子骏是个心大的,只知这个故事的存在性很高,可也只是把它当个故事去听,反倒是顾浩然,一双漆黑的眼眸微闪,让人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老将军,威武。”吴爷休息了片刻,让众人去发挥一下听得热血的情绪。
“老将军,厉害。”许多敬佩声响起,吴爷不由挺了挺腰背,他的老主子就该让人如此念叼,让人如此敬佩。
“后来呢?”众人发泄了一会,又回到了故事上。
“老将军,经过这一战,看得更开了,既然别人都打上门了,自个不有点表示怎么成,整顿了几日,便反扑了回去。”
想用土匪最终毁了穆家,那也看老主子答不答应,几个山寨搜罗下来,竟不比从京上出来带的东西少。有的甚至也是宫中用品,这还有多少不明白的。
一咬牙,便也对外宣称,成了匪,成了那片山林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匪了。事情的发展本就是这样,可故事却不能这么往下说,圆滑得带了过去,只提了一句老主子的原话。“瞧瞧,看老子现在像不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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