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的一位已消失的曹姓太医手里,获了罪的人,许多东西都会是下落不明,寻起来自然费力了些,今个总算是有了明确目标,不过……看着目标人物的所在地,安哲叹了一口气,这莫非就是天意。
亥时中,安哲晃晃悠悠到了天牢门外,再次叹了一口气,无奈得摇了摇头,还是抬步往前走去。门无声得打开,没有任何阻拦,如同自家后花园般,安哲信步入内。身后的大门又无声得关上了。
这天牢两年前她来过几次,接过善缘,也了过恩怨,到是不好奇这里的构造,也不怕有人看到她,一间间的牢房都是石头砌成的,除去门上的小门可以打开外,基本上与外面隔绝。
若是关押的是普通人,有不少都会趴在那块往外瞧,必定一个人呆得时间久了,会疯的。可是这里不同,都是大奸大恶之人,或是极有身份的人,不管是哪一种,都做不出那样小市民的事来。
她今个来不是找任何一名犯人的,而是来找那刑房的人,准确来说是管理刑房,修理刑具的人,此人姓刘,天牢里的人都叫他刘跛子,早年间便这天牢的看守,后因公受了伤,托了人,手上又有点修器具的手艺,便留在了这刑房,混饭吃,因长年在这天牢里,又干的是最恐怖的活,久而久之也古怪起来。
将家也搬来了天牢不说,对待那些刑具如命根子般,除了睡觉,真算得上是没日没夜得与那些东西作伴。好在他除了古怪之外,并不妨碍别人,到也由之任之。
刑房在天牢的最深处,不是开放式的牢房,就用不上威慑的手段,更何况大多是有身份的人,岂知有没有翻天的一天,行个刑什么的,还是避着点的好。
路过一间牢房时,安哲顿了一个脚步,这里关的可是个熟人,略偏了偏头,还是不打算去看他,不为别的,怕他不愿自己看见他狼狈的模样,必定坐个牢什么的,都不是好经历。
刚想抬步离开,门上的小门传来动静,跑是肯定跑得掉的,可她不想,并将目光停留在那个小门上。
顾浩然这几日过得还不错,比这更差的环境他都呆过,更何况还有吃有喝的,对于皇上的用意,他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也就是再关上个几天的事。只当是休息休息了。
唯一的遗憾便是见不到小阿哲,也不知她担心了没有。不敢多起,怕自己会忍不住想出去寻她。只得强迫自己摒除一切杂念,开始练功。只有使自己不断变强,才能更好得保护她。
一个周天刚刚转完,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很轻很轻,若不是他,估计没人听得出来,他不是安哲,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对时间的概念把握得还是很精准的。这个时辰,不应该有这种动静,除非……
想到这,他决定开小门看看,于是,不期而遇。那张日思夜想的脸便撞进了眼中。“阿哲。”不意外是假的,高兴的同时,还伴随着震惊与一丝恍惚。
“你怎么来了。”
安哲摸了摸鼻子,这让她如何解释,说是来办事的,太不近人情了,说是为来看你的,好吧……这句是假话,打一开始她就没准备见他,必定她知道他是没事的。何必多止一举。不过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得先撒个谎。
“二哥。”先打个招呼再说。“你……还好吧?”
看到这小子眼中的那丝不自然,便知她不是来看自己的,甚至没想到会与自己相见,心中酸涩了一上,又坦然,也是了,一个游历的小少爷,哪能明白权利游戏的弯弯绕。
“开个门。”既然她来了,不与她亲近一下,对不起自己这几日的相思。
“呃,好吧。”安哲有些后悔那天在李府露的那一手,在锁里捣鼓了一阵,门应声而开。
顾浩然闪身出来,立刻将门关好。牢房就是这牢房,再怎么不受罪,里面的味道终归是不好的,可别熏着小阿哲,却忘了自己也曾是里面的一份子。
安哲不动声色得看着他的动作,属于天牢独有的味道飘近,有些明白他的用意,目光柔和了下来,被人总是小心翼翼得在意着的感觉真的不错。
“二哥。”别人都小心呵护自个了,自个也得表示表示不是,主动靠近他。扯了一下他的衣袖。
“站远一点,味道不太好。”顾浩然仍在顾忌。
“这里不都是这个味吗?”安哲没动。
“怎么来了?”顾浩然浅笑,他的小阿哲就是懂事,抬手去摸她的头。安哲忍着没躲,刚表示不嫌弃,怎样也要坚持一会。
“来看二哥。”反正已经这样了,话就顺着说呗。
“调皮,说实话。”明知是假话,听着还是蛮受用的。
“好吧,来找人的。”不用撒谎当然是好事。
“到这里来找人?”顾浩然已开始回想自己的左邻右舍了。
“常住人口。”安哲故意迈了个关子。
“我同你一起去吧。”附马爷也关在这,莫非是那一位。
“好吧。”放他出来,就没想过避开他。两人并肩往深处走。
“噢,对了,这个给你。”安哲从怀中摸出来几块糕点。出门时,见买的糕点在桌上,顺手捡了几块在怀里,此时也不算空手来看他。
“到是难为你记得今天过来。”不管是什么原因,让她带了进来,给了自己,这一点就足以让顾浩然欢喜半天。
安哲回以尴尬的浅笑,很快到了她此行的目的地。“刑房?”这出乎顾浩然的意料。
“不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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