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活不久了。”安哲将头贴近身边的人,小声说出自己的判断。
“嗯。”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处,心痒难耐,至于她说了什么,到没太在意。
“你说,他这是为什么?”安哲不知这人因自己的接近,有些心猿意马,接着自己的思路跟他讨论。
“是啊,为什么?”顾浩然下意识得接了一句,看着一低头就在怀中的人儿,在想,他的阿哲气息怎会如此干净,温暖。
“没什么想法吗?”听对方只是顺着自己的话说,安哲有些奇怪,不由抬头去看他,而在顾浩然正低头仔细得去瞧她,不期然间顾浩然的唇落在了安哲的额头上,两人一愣,一个是因意外而迷茫,一人则是心中深深叹喟了一声。他与他的阿哲肌肤相亲的感觉原来是这样。
发怔的安哲首先回过神,掩下眼中的尴尬,很是自然得垂下头,事发突然,以至于她没太在意额头上的温度,也没有因与他接触,而触发别的症状,只是有些责备自己的鲁莽,明知给他们的空间太小,不乱动个什么。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顾浩然的眼神已柔成了一汪水,抿了一下唇,阿哲的味道真好,只是不知何时才能再与他如此亲密接触。
两人并没有意识到两个大男人,这样很不对,一个是因为总有人在她耳边提,她是女子,没有完全走偏,一个是从未有人告诉他不能喜欢男人,只是任由自己的本意去接近与喜爱。
这一小插曲,让先前的问题自然也是讨论不下去了,而此时隔壁房间的门正好被打开了,都稳了稳心神,将注意力放在了来人身上。
来人从头到脚裹在一个斗篷中,从身形上来看,是位女子。果不然,便听方振云叫了一声‘婉婉。’声线极其得温柔倦恋。
安哲不由搓了一下胳膊,真有些受不了。而顾浩然则在想,好像叠音字更能表达情感,若不然把阿哲这个称呼再换一个。两人对这个称呼都有一定反应,反倒是当事人毫无动静。
“婉婉。”方振云无奈宠溺得又叫了一声,想从地上站起来,试了一下,极为力不从心。
“为什么?”女子终于出了声,不过很是冰冷。
“是怨我诬陷你们母子吗?”方振云艰难得靠直了身体,让自己看起来高大些。
“哼,尧儿很聪明。”女子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偷听的两人皆是心中一惊,别小看这短短的两句对话,这女子的身份已显露出来,且非同小可。
“是啊,你教出来的孩子,定是出色的。”方振云的声音一直是温柔的,包容的。
“我只是教了他,而你却生了他。”女子的情绪似波动了一下,颤了两个音。
顾浩然皱紧了眉头,而安哲则是瞪大了眼。
“只可惜,他不是我们俩个人的孩子。”方振云叹了一口气。
“我把他当自己的孩子在养。”女子情绪流露得更多了些。
“婉婉就是心善。”方振云近乎贪婪得盯着心心念念的人儿看。
“这话你自己都不信。”女子冷笑,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心善之人,当初入这皇宫就没想过平庸,既然想不平庸,自然就不能善良。
“不管什么样的婉婉我都喜欢。”方振云有些自责,婉婉变成这样定是同自己有关,若不是当初他负了她,她也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变成她也不想变成的样子。
“喜欢?呵。”女子轻哧。
“婉婉。”方振云低唤,许多东西不是道歉就有用的,却不知那斗蓬下的女子双目充满了算计。
“别这样叫我。”女子让声音透出几分痛苦,落在方振云耳里无非是天赖。
可暗处的两人都觉得不太对劲,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大概就是如此。
这女人一进门的姿态就摆得很高傲,说是在兴帅问罪的,不像;也是来探监的,至始至终没有一句关心的话;论起来两人的关系非浅,甚至可以说是一条船舶上的人,可这态度,怎么看都带着点欲摛故纵的意味。总感觉这女人是在利用那个人。
“婉婉。”方振云又低唤了一声。“让我好好看看你,我们好久没见面了。”
女人身子轻颤了一下,似在隐忍着什么。
方振云展开一抹笑意。“婉婉,我受伤了。”他那模样不用做什么,就已经很惨了。
女人身形动了一下,似在怀里掏出了什么。“这是伤药。”一只美丽的素手伸出了黑色的斗蓬,衬得肌肤更加白皙,光凭这一点,便足以见得是个美人。
方振云含笑去接,可终究是离得远了些。女子不由向前走了几步,哪知距离足够时,便被看起来没多少力气的男子一下搂到了怀里。
因用力前倾,头上的帽子也被掀了下来,露出一张不青涩,花开正好的美妇脸。
“放开。”女人挣扎了一下,可下一秒,便被男子吻住了,又挣扎了几下无果,似放弃了。任由那个男人作为。
偷看的两人只能看到女子的背影与男子的表情,了解的不算多,但也足以判断,这两人是情人,此时的相拥亲吻都沉迷其中,哪怕女子曾展现出不乐意。
果不然,许久,两人分开,女人已歪在男人怀里,任由他轻抚自己的脸,默默得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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