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她有点痛恨这改变,可若不是这改变,今时她就不存在这里。
她想了想,于是由怀里掏出一支短玉笛,凑至唇边轻轻地吹了起来,欢脱轻快的音韵,瞬间吸引了所人的注意。
两名丫鬟停下手中的动作,往这边看过来,侧耳聆听着,而煊儿终于抬起他的小脑袋,圆圆的大眼带着疑惑,定定地看着她。
小家伙终于肯理她了,炎妃然眉眼都带着笑。
芊蔚和管家已将马车上的东西搬进屋里后,就往这边走来,听到笛声,轻轻的放慢了步伐,在他们几步远的距离停了下来。
曲终,笛声停了下来,炎妃然放下玉笛,侧头问他:“好听吗?”
小家伙没有说话,黑瞅瞅的眼眸盯着她,略为苍白的薄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炎妃然笑了笑,“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会吹这首曲子?”
曲子是煊儿刚过完两岁生辰,不小心摔了一跤,哭得唏里哗啦,家人无论怎么哄都无法让他停止哭泣。
于是她临时自创了一首曲子,用玉笛吹奏,看笛声能不能让他安静下来。不想这小家秋听到笛声真的安静了下来,用那双泪汪汪的黑眸静静地瞅着她。
自那以后,他就爱上了这首曲子,总喜欢缠着她要听曲子,而每次都要她吹奏此曲。
她想亲近他,又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真正的身份,不想把实情告诉他,即使告诉他实情,他也未必懂得,所以,她唯有用这种方式接近他,与他重新建立新的关系。
曲子是她自创的,除了煊儿,她甚少在他人面前吹奏,因此,听到熟悉的曲子,他一定会感兴趣。
小家伙点了点头,淡漠孤寂的气息终于退减几分,多了几分生气。
炎妃然想了一下,道:“是我的一个朋友教我吹的,她说她心爱的煊儿最爱听此曲子,让我在煊儿心情不好的时候吹奏给他听,希望他的心情会好起来。”
“你的朋友是我姑姑吗?你知道我姑姑在哪吗?”他冲口而出连问了两个问题。
“是的,不过,我不知道她在哪里,不过没关系,只要我们的心……”她拍了两下胸口,“想着她,记着她,她永远会活在我们的心里!”
小家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即,他垂下头,又开始踢着地面上的雪。
炎妃然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煊儿,我们去堆雪人好不好,堆一个跟你以前和姑姑堆的一模一样的雪人。”
小家伙停下动作,抬头认真的看着她问:“你知道我以前跟姑姑堆的雪人是怎样的吗?”以前他跟姑姑堆的雪人很特别,与其他人堆的不一样。
“知道。”
“又是我姑姑告诉你的吗?”
“对,要不要去?”
小家伙轻轻咬了咬唇,似乎在作决定,须臾,他点头,“好吧。”
芊蔚和两个小丫鬟也过来帮忙,炎妃然就让她们分工合作去找小石子和树枝,则吩咐芊蔚去找一块长布条、帽子和橙子。
炎妃然先捏了一个小雪球,让小家伙拿着小雪球在地上滚,由于以前做了,小家伙操作起来相当的熟练,小小的雪球在地上越滚越大,越滚越结实。
而炎妃然自己则做了一个较小的雪球,来用做头。
等他们做好这些,芊蔚和两个小丫鬟也把需要的道具找全。
小家伙把小雪球放在大雪球上,又用树枝在大雪球两边各插一枝做手臂,选了两颗黑色石子放在小雪球上做眼睛,又用橙子做鼻子,再在鼻子下面,用小石子一颗颗嵌进去做成微笑的嘴巴。
最后给它脖子系上布条,戴上帽子,就成了跟他一样高的雪人了。
做完这些后,他拍了拍手,然后退了两步,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这样好不好看?”他昂起头问。
“好看,真好看!煊儿你太有才了!”炎妃然赞道。
因为运动过,煊儿的小脸蛋红通通的,额头上有细微的汗珠,炎妃然掏出丝绢,弯下腰,轻轻的替他拭去。
芊蔚和两个小丫鬟也在旁跟着赞美,说从没有见过如此可爱的雪人,独一无二的。
小家伙听后可得意了。
之后,他们又玩了一会打雪仗,炎妃然和芊蔚都是有武功的人,当雪块砸过来时,很容易就发现,但为了讨好小家伙,她们不闪躲,故意让雪块砸中。
经过堆雪人和打雪仗这项运动,小家伙惭惭与炎妃然亲近了起来,玩累了,回屋子里时,主动去握炎妃然的手。
因为小家伙的亲近,炎妃然心情很好,不但陪小家伙吃过晚饭,还哄他入睡了,才与芊蔚离开别院。
睡前,小家伙把他用芦苇叶编织的螳螂送给她,螳螂编得很逼真,她满心欢喜的收下来,并承诺过几天再来看他。
“王妃,你这么喜欢小孩,不如跟王爷生一个吧。”上了马车,芊蔚打趣的说。
大仇未报,何来生小孩之说,当然,炎妃然不会这么说,便笑了笑,“这个不是我说了算。”
“为什么这样说?难道你和王爷还没圆房?”听她这么说,芊蔚误会了。
那晚炎妃然被拓跋蔺带到京华园时,芊蔚因追查李蘅手扎的下落,不在京城,所以并不清楚他们夫妻早已圆房的事,再加上近日发生那么多事,夫妻俩一直分居两院,而炎妃然洗澡的时候,不喜欢有人跟进浴室。
而芊蔚知道炎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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