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哭哭啼啼跑回了安家,可一见所见之人皆是一副不满她的模样,登时一口气便噎在喉间不上不下。这哭本就是有人安慰才会哭的更久,安月见无人心疼她,没过多久便自己渐渐的止住了泪水。
王山芙见安月一把抹掉了脸上的泪痕,手里正抱着念婉轻哄,用手肘推了推一旁的安意致,“你好歹也上去说两句,这以后还要再咱家住这么一段时间,若是老是发生这样的事,长云和岁岁出门还不得被人念叨个不停?”
在安意致的记忆中,安月还是那个会围在他身边软软唤他“师兄”的小女孩,如今猛地变成这么叛逆的,安意致也是有点糟心的,但还是希望安月能够变得正常点,而不是被眼前的情爱遮住了眼睛。
“月月,”安意致恢复了以往的温和嗓音,“你回房间休息一下吧,刚刚搬了家想必你也累了,等晚饭的时候师兄再来唤你。”
安月刚刚忍下的眼泪听了安意致这温和的嗓音,差点没又溃决。安月上面没有兄长,只有一个姐姐比她大,可那个姐姐安月总嫌她脑子不太灵光,毕竟出了什么事还得回家求着安月帮忙,所以一直以来安意致在安月的心中,就是可以为她遮风挡雨的兄长。
不过安月还是忍住了,闷闷的应了一声是,低着头回了房间。
宿温瑜和杨卓对视一眼,随后又极有默契的望向隔壁的院落,听不到什么声音,也不知道那边是个什么情况,不过这个时候想来他们也不适合去打扰,只能在心底祝福楼长云能够平安的度过接下来的难熬日子吧。
被杨卓夫夫祝福的楼长云此时并不如这些人所想象的那般凄惨。
楼长云和时岁两人正坐在桌旁,一人各占一方,颇有几分谈判的气势,如果忽略楼长云偷偷摸摸的往时岁那边爬的手指那就完美了。
两人能有现在这样平静的时光是这样的,多亏了楼长云的急中生智。
就在时岁从楼长云的怀中跳出来之后,楼长云立马拉住了时岁的手,虽然楼长云是很想借此机会将时岁扯进的怀里,但是他忍住了,毕竟现在时岁正在气头上,要是他真这样干了,那他绝对没有好果子吃,不能为一时之快而损害长远的亲密。
所以楼长云扯住时岁,不让时岁离开后立马便道:“岁岁,你先听我说。”
说着也不给时岁反应的时间,立马叭叭叭的将安月来了利弊讲清楚,非常的有条有理,整理出来是这样的:
一、安月在这里,以今日的情况来看,若是不处理好,必然会成为街坊四邻闲暇时的下酒料。
二、更主要的是,说不定被安月这么一闹,这城里的长舌妇们还不定会将他们三人编排出什么花样来,就怕将安月说成了朵小白花,而将楼长云说成负心汉,时岁则是插足的第三者,毕竟楚楚可怜的姑娘更容易受到大众的爱怜。
以上是坏处,当然,好处也是有的。
一、若是能将安月的事情完美解决,元叔一家能够心情愉悦,虽然是因为安月爱错了人,然后脑子也不太灵光,但是毕竟元叔一家夹在中间肯定是不好受的。
二、最为重要的一点,若是安月能够在他俩的手中完美的给打发了,不往大了说,他们情比金坚的爱情必然会在整个一元城传播还是板上钉钉的,届时若是还有人想来插足他们之间的感情,想来也会借鉴一下安月这个前车之鉴。
楼长云绞尽脑汁叭叭叭的说了这几点之后,时岁火气上涌的脑袋也恢复了正常。的确,楼长云只是一个人,安月的心思如何又不是他能控制的,这是最为重要的一点,他实在不应该拿着别人的心思来对楼长云发脾气。
时岁又不是真的拎不清的人,只是被楼长云捧在手心里习惯了,小性子也被惯的上来了,生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这面子一时间难以抹下,不过被楼长云这么情真意切的分析一番,再拿着自己那面子说事也就说不过去了,于是就成了之前出现的那一幕——时岁和楼长云各占一方谈论事情的模样。
楼长云还以为时岁仍旧生着自己的气,所以没敢离时岁太近,只敢掩耳盗铃般的悄悄凑近时岁,那么明显,时岁又怎么能没看见,不过罢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呗。
时岁将元叔同他说的那一番话告诉楼长云,其实元叔这个方法还是挺有用的,没见着方才的安月就哭哭啼啼的跑了回去吗?虽然闹的动静有点大,但是效果还是有的。可是光靠元叔这个方法也不好,要是安月越挫越勇咋办?那到时候他们的一番心思可就白费了。
“不如——”时岁眼睛一转,心生一计,“我记得是因为你救了安月,所以安月才会喜欢你的,那我们去安排一场英雄救美吧,说不定能让安月移情别恋呢,”但是这话音才落,楼长云张了嘴,时岁又立马蹙眉推翻方才的妙计,“不成不成,我听说安月才来了一个月,应该没这么快就会对安月情根深种的人吧,就算有,也不知道那人的人品如何……”
于是进度又退回到了零。
虽然这个方法很快就被时岁自己反驳,但是楼长云听了这话却陷入了深思,没过一会儿拍桌道:“我觉得这个办法极好!我今日去了城主府,也听了一些关于安月的事情……”
事情是这样子的,安月是在半路上遇上军队然后被带了过来,因为瞧着她一个小姑娘孤苦伶仃的,于是派了一个士兵照看着她,安月心里去全装着楼长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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