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说,因为她出事,王府这些年几乎草木皆兵。不仅守卫森严,父王更是亲自调教小钰儿。他很辛苦,每次在快要放弃的似乎,娘亲就会告诉他,长大之后要保护姐姐,所以,你不得不强大。
不管多苦,多累,一想到自己有要保护的姐姐,便咬牙坚持。
从三岁开始,每天天没亮就起床练功,小钰儿吃了很多苦。
“姐姐这次回家就不会再走了么?”
“嗯,不走了。”
小阿元一直在旁边看着人家姐弟团圆,心里说不嫉妒那是假的。
明明是他最先认识豆豆,怎么到了这会儿,人家还是最疼爱弟弟呢?
“豆豆,我父皇和母后也都很想你。”
“小阿元,别以为你现在是太子了,就能叫我小名了!”豆豆抬头看向对面的少年。
嗯,小阿元长得真俊!
“咳咳,小姑姑。”太子殿下摸了摸鼻子,有点尴尬,让他叫一个小姑娘姑姑,真的好难为情。
“只有皇兄和皇嫂想我吗?我以为,小阿元也会想我呢。”豆豆小恶魔瘪瘪嘴,委屈地看着他。
“我当然也想小姑姑!”
太子殿下窘迫地承认。虽然,每次都知道小姑姑是在装可怜,但还是忍不住要中招。
“我就说嘛,小阿元应该最想我才对!”
“不是的,姐姐,我才最想你,小钰儿最想你!”
一听那个“最”字,小钰儿不高兴了,赶紧去掰姐姐的手,他肯定是最想姐姐的一个嘛!
他可是姐姐唯一的弟弟,小阿元不过是个侄儿,即便比自己早出生几年,也要靠边站!
“嗯,小钰儿最好了。”
景王夫妇就看着儿女们在马车里闹腾,夫妻俩携手站在外面,脸上具是欣慰之色。
“开始我还怕他们姐弟俩生疏,没想到,小钰儿争宠的本事一点也不输给你。”临晚镜看向丈夫,唇边一抹戏谑的笑。
可不是嘛,在家的时候这一大一小争宠已经争习惯了。
不过,这往后父子俩都很有分寸。但凡姐姐在,他们就不会和姐姐争。
毕竟,他们比姐姐多了十年时间陪在镜儿身边。
“小钰儿像我,豆豆像你。”
“咳,我怎么觉得豆豆在山上住久了,性子更像魅儿呢?”很懂得装,和她的直率根本不是一国的嘛。
“咱们的女儿,怎么会像那个不男不女的!”某王爷眸色一沉,简直像个移动的醋缸。
“行了,不像就不像。你喊什么?”临晚镜睨他一眼,吃醋真是不分时间地点了。
这样下去,她迟早有一天要离家出走!
这几天,景王妃离家出走可是家常便饭。
一言不合就离家。
让景王和小钰儿这对父子无可奈何。
不过,她离家出走也很有分寸。走得最远的也就一个穿云城,总是会留下踪迹,等着某王爷去寻。
他们为穿衣服争吵过,为晚上什么时辰睡觉争吵过,为儿子的教育争吵过,甚至,为一个晚上做几次都吵。
景王总是妥协的那一个,临晚镜每次都赢,却依旧乐此不疲地玩儿离家出走的游戏。
皇宫里的那两位一听说景王又出门寻妻了,都忍不住让小阿元跑去王府把小钰儿接进宫。
别看小钰儿是王府继承人,在宫里,可是比小阿元都得宠的存在。
卖萌撒娇,无所不用其极!谁都没明白,景王那么面瘫的男人,怎么调教得出如此软萌可爱的儿子。
众人是不知不觉都把功劳归在了景王妃身上。
“这里离迎风关不远,阿醒的忌日又要到了。阿景,我想先去迎风关。”
依偎在夫君怀里,临晚镜还是忍不住想起了那个葬身迎风关的少年。
对阿醒,她心里始终怀着几分亏欠的。
不同于魅儿,阿醒他……
当年白马银枪的纪家少年郎,如今已是迎风关雪山上衣冠冢一座,令人何等唏嘘?
又去看他!
景王心里一百个一千个不乐意,反对的话还是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罢了,她想去就任由她去吧。
“这次,一起上去吧。”这是他最后的让步。
往年,她要一个人去,他也任由她。只在雪山下等她。这次,他要跟着上山!
“把豆豆和钰儿一并带去。哦,还有太子殿下。也该让他看看,纪家满门忠烈,到最后全部埋骨迎风关是何等的壮烈。”
“你的意思是?”
“他虽然才十四岁,到底是太子,以后继承大统,如果不能宽待之功臣,凤离的铁骑就会踏破迎风关,长驱直入,直取燕都!”
“这……”好像跟我们没太大关系吧。
“本王这一代,与皇兄关系好,渊帝也因我是他的皇叔,对王府格外厚爱,连带着侯府,也都受太上皇遗泽。但如果我们都故去,临家势大,未必不会被皇家忌惮。”
临晚镜一下子反应过来,眸底闪过几分感激。
确实,如果小阿元登基为帝,万一忌惮临家功高盖主,那么,下一个埋骨迎风关的,有可能就是临家人了。亦或者,轮不上埋骨,救会被箍死在燕都。
“好,这次都听你的。”
没想到他考虑得如此周到。
这个男人,明明有翻云覆雨的本事,却愿意漠视权势,陪她偏安一隅。
得夫如此,卿复何求?
向孩子们表明了要去迎风关的意向,仨孩子都很高兴。
特别是阿元,他每次听临初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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