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许章没有过她的手!
“三殿下想着此事可耽搁不得,可此处到上京哪怕快马加鞭来往也要十多天。殿下虽是女子,却是皇女,当然是有资格过问此事。微臣犹记当年殿下在上书房可谓是才惊四座。”
荣华抿了抿唇,这说的是她?果然官场的人是睁眼说瞎话的好手。
荣华舌尖轻轻抵了抵,“梁大人过奖。”
荣华将茶杯轻轻一推,微微偏头,勾出个浅淡的笑,“梁大人信本宫否?”
梁芳眼一深,而后大笑,“信!”
“那就劳烦梁大人与皇兄说莫要插手此事,任凭父皇处置。”
说完,荣华起身准备离开,衣角处被扯住。荣华侧脸。
“殿下难道不想吗?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荣华一扯回来,机会?她自是知道梁芳口中的机会所代表的是什么,那是他们的求而不得。呵,但那也得有命拿啊!荣华不怒反笑,黑涔涔的凤眼斜了梁芳一眼。
“想,可惜本宫要不得。”
荣华顿了顿,又说:“看在三皇兄面上,本宫提醒一句,漕运之事,国之根本,父皇定会遣派官员来此,到时别弄的难以收场的份上。”
未尽之意,她荣华可不会有什么情谊在那个时候出手相助。
梁芳深深地看了荣华一眼,目送荣华身影渐离。缓缓垂首执起荣华丢弃在桌上的信笺,心思九转,许久才抬起眼往角落摆着面山松凌雪图的屏风,沉声道:“二公子。”
屏风后走出一人,青灰衣衫,玉玦压袍,芝兰玉树,衣摆微扬,翩翩落座,衣摆也随之翩然铺落。
明州从梁芳手中抽走那张信笺,沉吟不语。
得亏那角落本就背阳昏暗,明州又是坐在屏风后与荣华恰好相背,荣华不习武,五识并不敏锐,再加之明州眼光没有落在荣华身上,这一来荣华竟不知这茶室内还有一人。
“皇上待要如何?”
明州毫不留情,一下子点出梁芳站位。梁芳也不甚在意,只因这明家现在当家的正是明州的父亲——明旭,而明旭乃是当年的皇子伴读与如今的明贞帝交好,乃是保皇党的中流砥柱。
“皇上的意思是彻查。”
梁芳说出这句话时自己都忍不住抖了抖,皇上这是要颠覆着朝政啊!这漕运一事不知牵扯多深,若是按照皇上表面的意思恐怕这江南和上京得血洗一遍不止。
“下官知道了。”
明州朝着梁芳一伸手,梁芳立即机灵地将一封信从广袖中取出来递给明州。
其实适才荣华见梁芳笼袖动作其实是在紧张这份东西,只可惜梁芳心思活络借着一张信笺敷衍了过去,荣华心思又不在此处才让梁芳忽悠过去了。
皇帝亲笔!
明州揭蜡抽出了信,笔锋犀利不遮掩,大开大合,明州脸色一直都是严肃的。
明州对梁芳说:“梁大人,你不妨也看看。”
说着,明州手一伸,梁芳接过信。
半晌梁芳努努嘴,看着明州,“二公子,这……”
明州微微偏着头将信浸入滤水的瓷罐中,脸上噙着笑看着墨字晕开,糊成一大块灰漆漆的东西。束起的长发垂下一束落在脸旁,遮住半巴掌的脸,投下一片阴影。
“为人臣子,皇命难违。”
梁芳点点头,“好,如此本官先离开,二公子你过会再从后门离开。”
明州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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