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那厢的三皇子荣慎接下圣旨连忙高高兴兴地去找府上的幕僚商量此事。而知道消息的十二皇子荣暻也是去找府上的幕僚,也是商量此事,只不过是烦躁郁闷地去的。
当然荣华不知道此事,就算知道了也不在意,毕竟会讨论些什么,有脑子的都知道。更何况赐婚的圣旨下来了。
一连几天而已,这已经是荣华接下的第二道圣旨了。
落霞殿里堆满了各宫送来的东西。
荣华指尖在明黄圣旨上一列列地游戈,指尖停在两个字上。
“苏逸苏子旸。”
一个名字在荣华嘴里逸出。
苏逸她是知道的,当朝太傅嫡子。她幼时在尚书房学过几年,后来不去了,这苏逸就是伴读之一,她依稀记得长得粉嫩,也就止于那时,但后来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这苏逸就是她的订亲对象,婚期在明年三月。
荣华将圣旨递给回雪,“供起来吧。”
“喏。”
很快就到了启程的日子,这期间荣华本想去看看她那未婚夫——苏逸,但最后还是搁浅了。
朱雀门
焚香后,荣华和荣慎拜别明贞帝、陈皇后和朝中重臣。
陈皇后照例说了些祝平安的话,而明贞帝除却祝两人一帆风顺外,还豪气万丈地任命两人。
荣华和荣慎乖乖全部应下。
待帝后回宫后,坐上马车,在上京百姓的簇拥下缓缓离京。
一座茶楼上的人看着长长的车队出了朱雀门,慢慢湮没了影才收回眼。
青衫如云,容貌俊秀,满头青丝以玉冠束起。
他想起刚刚一眼而过的那双凤眸,生得极好,眼尾微微挑起,弧度恰好,不显得狐媚,反而流离间有着几分高不可侵的傲意。
或许是在上京附近的官员都收到了命令,这一路他们倒是安然无事,所见也是国泰民安,歌舞升平。
而后就到了颍川,这是他们的第一站。
“三殿下,过了水路,前面就是颍川白县了,是否要留下,还是……”
荣慎想了想,吩咐许章说:“嗯,吩咐下去在这里停下吧,奔波了好几天也该歇歇了,你去安排一下。还有十一殿下那里也说去。”
“是。”
“哦,还有,到了外面不要殿下来殿下去了,唤我公子,十一殿下那边,就叫姑娘,你们警醒点,不要给我和姑娘那边惹麻烦。”
荣慎严肃地提醒许章,要是出事那可不得了。
“属下晓得。”
许章不急不忙地全部吩咐下去。然后亲自走到大船另一头赶到荣华的房前,“姑娘!”
由于两人都是皇族,为了避免两人发生冲突出了什么事,这两人就分开两头,一个在那边,一个离得远远的,在那头。
这声“姑娘”,荣华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很快她就意识到在叫她了,荣华隔着房门问:“怎么了?”
“姑娘,公子下令说要在白县停几日。”
“好,我知道了,你去兄长那复命就行了。”
许章得到准信,又赶去另一头。说起来这两尊大佛也不难伺候,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甚至十一殿下就好像不管事一样,整天窝着。若是坐马车就窝在马车里,一天也不见人影,吃饭什么的都有人送进去。坐船,也是整天窝在屋子里。已经好几天了,都没有几个人见过十一殿下的尊容。
三殿下知道了,也不说什么,只是吩咐下去不要随便去打扰十一殿下。
船到码头了,荣华已经听到了码头的喧闹声。
她看向一旁收拾东西的粉衣丫鬟,“紧要的拿上,其他的不要也罢。”
丫鬟将箱箧合上,脆生生地回:“奴知道了。”
荣华在梳妆盒取出一白玉插梳将垂落在背后的发丝绾起,在拿起一玉簪花别在髻上。合上盒子递给丫鬟放好,她留着丫鬟在那继续收拾,自个出了房。
丫鬟小心翼翼地端着盒子,好沉,这木盒子真好看,盒面光滑,只是在其上刻了一道浅浅的纹饰,隐约可以看出来是个字。丫鬟不敢再看,连忙放入另一个箱箧中。
荣慎先来找荣华了,“煜苧。”
“兄长。”
荣华微微一福身。
荣慎连忙扶起荣华,在她身后看了看,问荣华:“怎么没有人侯在身边?”若是出了事怎么是好?
荣慎虽然没说出后面那句,荣华却是知道他的意思。
“在里面收拾着。”
荣慎点点头,放下手退开几步,即使亲兄妹也要避嫌。
与许章不同的是,荣慎觉得这个皇妹难伺候得很,身边的人总是换来换去,之前还是个低眉顺眼的,后来就变成了活泼可爱的,现在又是恭顺得体的。
“兄长在想什么?”
荣慎朝荣华笑笑,“没什么?走吧。”
说着,荣慎仔细看了看荣华,一袭缃色长裙,垂鬟分肖髻,缥色玉簪花,不出挑不失礼,甚好!
荣慎觉得这个皇妹满意极了,转身之际却视线下移撞上一玉白。
荣慎指着荣华腰间问:“煜苧,这佩玉怎么回事?”
若是在上京附近的小县城就算了,反正他们也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但是这颍川料那些人还不敢说,这不是明晃晃地告诉人家吗?
荣华一听,低头拿起压裙的佩玉,龙凤呈祥的佩纹,她少见多怪地瞥了一眼荣慎,“压袍的佩玉罢了,家中多的是,兄长不也有吗?”
荣华看向荣慎藏色长袍上压袍的玉牌。
“我的是流云百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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