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天色将黑,但段正淳心中煎熬,还是决定立即上那崖去。
当下阳雄木婉清带领众人向无量山那崖上行去。行不多时,夜幕降临,军士打起火把,继续赶路。
约莫两个来时辰,已到当初追兵射箭的那崖上。木婉清指着地形,描述当时情景,段正淳自是心中大恸,而巴天石与高升泰,则是细细思考木婉清所说的真实性。
高升泰命军士扎下营来,开始建吊桥。
而阳雄、木婉清、高升泰、巴天石、秦红棉、段正淳,以及两名仵作和十数名军士,下到崖底,渡过山涧,攀沿而上,到得埋葬段誉那崖上。
木婉清上了山崖,吹起口哨,树林中一声欢欣的马嘶传来。木婉清大喜,黑玫瑰果然还在此间。
阳雄指点埋葬段誉之处,军士刨开泥土,仵作查验尸体。得出的结论,与阳木二人所说基本相符。
第二日吊桥建好,来了一批和尚,当场做起了法事。
按照此间习俗,须在失魂之处招来魂魄,然后才能将遗体带回安葬。但段家举家信佛,是以则中,安排在失魂之地做完法事,然后就地火化,将骨灰供入寺中。
阳雄自不会守在当地,本想与木婉清抽身而走了事。但秦红棉恋女干情热,要陪段正淳,她又暂时不想让女儿离开,说是要等此间事了,给阳雄与木婉清补办婚礼。
阳雄自是不喜欢办婚礼,觉得太过麻烦,他不喜欢麻烦。他又不期望办婚礼收礼金,即使收到有礼金,那也一定不会给自己。
木婉清当然与老公的意见一致,婚礼之事就不了了之了。
阳雄和木婉清,在离那山崖不远处的一座山谷中游玩一阵,然后木婉清捉了一只狗狍子,烤着吃了后,躺在一块溪边的大石上晒太阳。
木婉清突然道:“老公,我们还是回那山崖吧,我我感觉,我娘有很多话要对我说。”
阳雄懒散的道:“唔,那你去吧,我就不去了。我听不得那些和尚唱歌的声音。”
木婉清道:“那哪里是唱歌啊,是念经。”
阳雄眯缝着眼睛,道:“念经就念经吧,反正都一样。”
木婉清道:“那好吧,我很快就回来。唔你可别睡着了,被狼叼去了啊!”说着在阳雄嘴唇上轻轻一吻,然后展开凌波微步,自去了。
太阳晒在身上暖暖的,又有清风吹拂,泉音伴奏,阳雄只觉惬意无比,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也不知龗道过了多久,阳雄迷迷糊糊仿佛听见木婉清带着哭腔喊道:“老公老公”
阳雄一惊而醒,只见木婉清正自奔来,不是施展的凌波微步。阳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这才看清。只见自己老婆神情颇为悲戚,双目红肿,脸有泪痕,头发凌乱,腰间长剑已不在,衣衫也破了几处。
阳雄一惊,登时睡意全无,跃起身来,迎上去一把抱住木婉清。
木婉清投入阳雄怀里,伏在阳雄胸膛大哭起来。
阳雄惊问:“出什么事了?”
木婉清抹掉眼泪,抽泣一阵,控制住情绪,将事情说了。
原来今日保定帝段正明、镇南王妃刀白凤一齐前来。
刀白凤自是哭天抢地,悲痛不已。但见秦红棉也在此间,登时发起疯来,凶性大发,瞬间暴起,欲要击杀秦红棉。
虽然她已经知龗道自己儿子不是秦红棉的女儿所害,但却是因她女儿而死,又想起她**自己的丈夫,哪有不痛恨之理。
而秦红棉念她丧子之痛,招招忍让留手,未出全力。却不想被刀白凤突施杀手,以拂尘将一张大好脸庞,抽得稀烂,如花容颜,毁于一旦。而且刀白凤以拂尘柄,趁势将秦红棉右手打断。
好在段正淳施以救援,秦红棉才不至于丧命。
正在这时,木婉清上得崖来,见此情形,当即愤怒杀向刀白凤。众卫士一拥而上,护住主母。但木婉清剑法本就凌厉,又新得云中鹤的内力,更有凌波微步,登时连杀数人。杀到刀白凤身前,却不想保定帝段正明一指点出,击断木婉清长剑,再一指点出,点中木婉清腰间‘章门穴’。
木婉清登时动弹不得,刀白凤乘机举起拂尘,欲将木婉清当场击毙,却被段正淳挡住。
刀白凤又与丈夫段正淳纠缠在了一起。
山崖之上乱成一团,好一阵才平息下来。
段正淳解开木婉清穴道,简单处理了下秦红棉伤势,让几名军士护送木婉清与秦红棉下崖,自去寻医。黑玫瑰当然随之而去。
木婉清虽极想为母亲报仇,但见刀白凤处于众军保护之中,保定帝又虎踞一侧,自己根本不可能再次杀到刀白凤身前。而母亲又急需医治,只得下崖而去,打算到山谷中找到阳雄,再去寻医。
下山途中,秦红棉见自己容貌已毁,自寻短见,被木婉清阻止,只得点了她穴道。
阳雄道:“快走,医治丈母娘要紧!”
木婉清道:“娘容貌被毁,只想寻死,我能阻止一时,可”
阳雄道:“她也是一时急气攻心,到时候慢慢就好了。毕竟她现在有了女婿,不久就可以抱到外孙,不会再寻死了。”
木婉清嗔道:“老公,这时你还说笑!我,我,若我娘有个三长两短,即使是死,我也一定要杀了那恶婆娘。”
阳雄笑道:“老婆,快别生气了。我治好了丈母娘,今日就替你将那妒妇杀了!”
木婉清道:“老公,虽然我很想杀那恶妇。但我更希望你不要有所损伤,唉还是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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