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突然提到时询?这又关时询何事?
问题不知所起,自然不知以何解答。
夏念之想着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张董,你这话是什么…”
然而话音戛然而止,有女人的娇媚调笑声不合时宜地插入他们的聊天,随即传来冰块与酒杯碰撞的清脆响声,而后她听张翰呵笑了声,带着不屑与嘲讽,甚至还有些打抱不平。
“夏小姐,你也真是太好玩了,行了,盛痕都凉了,你和时询恋爱啊,我恭喜你!”
“什么?”
夏念之愈加疑惑,正欲继续追问,谁知那边厢的张翰,却是自顾自地约定好下次他们两人面聊的时间与地点后,便声称还有事要忙,随即直接果断地挂了她的电话。
“……”
狭窄逼乆的楼梯间再次恢复沉寂,夏念之懵懵地放下手机,突然,叮,手机屏幕跳出一则维波的热搜新闻推送,夏念之不过是条件反射地瞧了眼,随即便红了眼眶。
……原来如此……
夏念之抖着手,戳进了夏氏集团官网,赫然映入眼帘的是十多个小时前,她与时询面向全世界的恋爱宣告,那封声明上,甚至还正儿八经地盖着夏氏集团总裁办的钢印红戳。
……
整颗心猛地发颤,连带着手抖,握不住的手机砸向地面,发出极重的一声闷哼。
……
夏念之下意识地弯腰去捡手机,却不小心将包打翻,包里头的化妆品、钱包、卡包等等一溜烟撒了整个楼道台阶,夏念之只好转而将东西捡回包里,但一阵手忙脚乱的混乱,指尖却是在不经意时,碰到了包里最深处的夹层,如遭电击,夏念之猛地缩回手。
说是自欺欺人也好,说是明知故犯也罢。
夏念之犹豫几秒,她还是选择了打开夹层,将里面的檀木盒拿了出来,木盒极薄,拿在手里掂量着也不过两三个红包的重量,但拆开后的里头却是求之不易的镇国寺护身符。
突如其来的一阵恶心反胃,夏念之扶着墙壁,干呕得昏天暗地,好不容易缓和过来时,却半蹲在地上,双手环抱着腿,跟鸵鸟似的将整个人埋进了臂弯里,无声抽泣。
……
夏氏集团公关总监发布此篇声明的授命,来自于谁,根本无需多想。
所以张翰是早看到了这篇声明,才会用那种轻蔑的话来羞辱她,而她拒绝时,张翰在想什么呢?是觉得她水性杨花,脚踏两条船?还是觉得她毫无职业道德?
毕竟,虽然她与盛痕只是场交易,但盛痕刚死,她便另投他人怀抱。
无缝对接下家的速度,快到令人瞠目。
可是,是盛痕教她的,一场交易里,根本用不着与交易对象,谈感情。
他们,没有,感情。
所以她想与谁在一起便与谁在一起,何必在乎盛痕的面子与感受?!
……
空气里弥漫着,医院无时无刻充斥着的浓烈刺鼻的消毒水味,侵袭感官,折磨心智。
手心里紧握着护身符,手绣着盛痕的名字。
茫然间,夏念之只觉耳畔,似乎还能听到她求取护身符时,跪在佛前所诵的三百遍经书。
……
怅然若失,惘然无措。
强忍恶心的夏念之靠着墙,时间流逝,石板的冷意愈加肆无忌惮地侵染血肉,寒气逼人。
……
其实,那日澳城暖阁爆炸后,她原本便想将这枚护身符送给盛痕。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困囿于马尔巴岛后,发生太多事情掺杂在两人之间,那个心狠手辣的混账老男人,或许是真的上了年纪,更年期似的,乱怀疑,瞎猜忌,把她给气得不轻。
那时,她想着,这枚护身符可不能那么便宜便交到盛痕手上。
她得好好考察,看看盛痕后面的表现如何,等他表现好了,又恰逢她心情好时,再说……
但,后来,也就没有后来了。
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却是这辈子再送不出去的礼物。
……
想到那时,她在盛痕面前耍小孩子脾性,与盛痕赌气,夏念之红着眼睛笑得无奈。
“都说镇国寺的护身符灵验得很,但凡诚心实意所求,皆能得偿夙愿,这些时候,我总在想…盛痕,我若是早些把这枚护身符给了你,你是否便能躲过高顿的那场爆炸,平安无…”
喃喃低声自语,未完的话却是顿住许久,连带空气都凝固在了夏念之艰难的呼吸里。
半晌后,夏念之微微发颤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哭腔。
“……盛痕你个大混蛋…都是你害的…你把我盛大哥…还给我……”
……
哭,是项很累人的活动。
夏念之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身下是松软绵密的天鹅绒被子,床头柜的加湿器正冒着湿漉漉的白烟,窗幔被掀开了一角,轻轻往外头一瞧,便可看见漫天的骄阳西斜。
傍晚时分,落日余晖,浩浩荡荡的夜幕倾洒而下,天地万物渐染暗色晦意。
“我,在做梦?”
喃喃自语间,夏念之重新闭上了眼睛,那个极美的梦里,有着通风扇,呼呼如啸的急速转动声,她透过旋转扇叶远望墙外,无边无际的黑雾将视线笼罩得朦朦胧胧。
而后,她竟然在空气里嗅到了杜松麝香,是那个男人身上独属的熟悉味道。
那个男人有着与盛痕别无二致的脸,那双她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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