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奇葩的设定,原因不可考,但默认里,晚宴还有着替南省各位名媛们解决终身大事的额外职能,既然是上流社会的大型相亲晚宴,样貌甄选过后,自然而然便属彰显财力。
至于今晚慈善拍卖会的vvip,显而易见,自然是出手阔绰,豪掷千金的镜先生。
只是此番大手笔买下所有拍卖品且资助教育基金会,这位镜先生恐怕,志不在炫富…
思及此,还未待夏念之有所反应,镜先生已然步步逼近,朝她伸出手,冷肃沉声的邀请。
“夏小姐,不知能否赏脸,与镜某共舞一曲?”
她预估了他来者不善,但没成想,竟是在这里等着她。
事已至此,夏念之反而想笑,狮纹面具之下的那双黑眸如幽潭般深不可测,她至始至终都未曾弄明白过这个男人的所有心思,决定,从前撕碎她告白的信件时是这般,此刻明明已变名易姓,改头换面,成了手掌滔天权势的黑镜之主,令人望而生畏,何必再拿她耍着玩。
身旁的时询将她的手握得更紧,力道之大,几欲将手骨捏碎;而她身处众位宾客视线的交汇处,几欲落荒而逃,偏偏理智仍在,纵然前面是刀山火海,荆棘遍布,她没有退路。
“能得镜先生邀请,是我的荣幸。”
话落,夏念之侧身看向时询,半晌无话可言。
意料之外,时询却并未继续僵持着不肯放手,禁锢解开,正当夏念之疑惑时,那枚白玉戒指被时询直接戴进了她的右手无名指,动作太快,直至指腹被白玉温润的触感包裹。
夏念之这才堪堪从回过神来,待她再看向时询时,时询在笑,眼底的落寞却掩不住。
“…念念…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此番话,模棱两可,但唯有时询与夏念之俩人心知肚明,这话究竟代表着什么。
……不要嫌弃,不要拒绝,以后时询什么都听夏念之的……
……哪怕夏念之要时询以命赔罪,时询都愿意……
时询喃喃低声,半晌后,夏念之终究是敛眸,无声默认。
——
舞池里,衣香鬓影,裙摆蹁跹,端的是珠光宝气,金碧辉煌。
“夏小姐的舞跳得真不错…”戴着面具的男人颇为好奇:“不知师承何人?”
……装,你特么的继续装!……
“一个混账老男人…”默默呵呵两声,夏念之抬眸,隐忍怒意,淡然:“我的前任金主…”
“…哦…”面具男人对夏念之的答案饶有兴趣:“那么…此人如今…何处?”
“估计这会儿过了奈何桥,喝下孟婆汤,前尘往事尽忘,正准备投胎呢。”
话音未落,搭在夏念之腰间的手用力一揽,两人间的距离便又更紧了些。
“…如果他不愿喝孟婆汤,不肯将你忘了呢…”男人微弯了腰,与夏念之脸颊相贴,附耳,良久的沉默后,才沙哑着声嗓,喃喃道:“说不定下辈子,他还想再遇见你,重温旧梦…”
温热的呼吸扑在肌肤上,像柔软的鹅毛划过心尖,很痒;然而随着大提琴的温柔曲调轻盈旋身后,不知从哪溜进来一阵风,沁凉心脾,夏念之几乎是瞬间被凉意激得无比清醒。
“那么我便多喝几碗,直到永远想不起来他是谁。”
“你敢!”
简单两字,是男人隐忍怒意的低声呵斥。
紧随其后,是曲调渐渐高昂急促,进入舞曲最热烈欢快的部分。
“怎么不敢?”夏念之到底没能憋住,抬眸,嗤笑出声:“我为什么不敢?”
“……呵,你当然敢…”镜先生厉声:“你有什么不敢!”
——
一曲舞毕,夏念之再待不下去,转身欲走,谁知手腕却被拽住,动弹不得。
“还想要做什么?难道我还得陪.睡不成吗,镜先生?”
夏念之怒意冲冲,话脱口而出后却立刻懊悔得恨不能锤死自己的口快;然而她正郁闷时,镜先生竟是难得的并未发火,他只是抬起握成拳的左手:“夏小姐,你是不是落了什么东西?”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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