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我的意思的,我说最后一遍,便绝没有再问的可能,以后想说,我也不听了。”
“…………”
隐怒的尾音尚在虚空里飘荡,盛痕便陡然凑近了夏念之,两人距离无限接近,直至鼻尖差点相触,盛痕这才开口,但却并未对夏念之的质问有丝毫的辩驳,他只是沉声讲了个故事。
“盛璨决定出国留学那年,你莫名其妙地生了场大病,整日高烧不退,连连说胡话,老张医生连下两份病危通知书,夏老先生连着一个礼拜没能合眼,最后晕倒在手术室门前……”
听盛痕突然提及,夏念之恍惚忆起,是有这么件事情来着。
只是,她罹患重病的原因,并非莫名其妙。
那年冬天,她正窝在暖房好好午睡着,谁知却被人迷晕推下冰湖,幸好她爷爷临时起意回家拿一份文件,路过冰湖时察觉不对劲,而后派人将她救起;但后来仍旧是感冒高烧不退,甚至转换为肺炎,以至于引起心力衰竭,两进重症监护室,把她爷爷都吓唬哭了。
至于她落湖的原因,知情者本就不多,后来不知为何,那件事情被她爷爷严令封口,以至于便再无人知晓,她究竟为何落水,这大概也是盛痕认为她失足落水的缘由吧……
“所以呢?”
“抢救成功后,你从重症监护室转移到加护病房的那天,我曾探望过你。”
被象征性惩罚地捏了俩下脸颊,盛痕语气严厉,那双点墨的深邃眸子却隐含宠溺,“…差点把小命玩完的小姑娘,九死一生,竟然还敢闹脾气不肯好好吃饭,我简直想揍你……”
还有一句未尽的话——他任务执行结束回到平城,得到的却是她重症病危的消息。
他初次想着,若是夏家那小姑娘没了,他该怎么办?
夏念之未曾察觉盛痕瞬间紧绷的呼吸,她的注意力被两人过分靠近的距离吸引了全数注意力,心防微怔松后,却又觉得分外委屈,便不自觉地撒娇:“整月整月的青菜豆腐白粥,出家修仙也不带这样婶儿的喏!我爷爷下手可真狠,我整整瘦了十五斤呐!”
“要我说,夏老先生下手还是轻的,那么顽皮,便应该多给你点教训!”
“等等!”盛痕好不容易板起脸,夏念之却是脑洞巨大,注意力迅速拐弯超车,豁然开朗道:“…………所以…………这是你学熬蟹粥的原因?……因为我闹绝食,不肯吃饭?”
“……”
被戳中的痛点的盛痕黑脸,没成想,夏念之听懂便也就罢了,竟不肯意会,还这般激动嚷嚷,他想生气,但捏着夏念之柔软的小脸,却下意识地无奈:“不然我能怎么办?”
他还没想好,这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捣蛋小姑娘若是没了,他该怎么办。
所以,在他想好问题的答案之前,自然是得好好护着小姑娘,保她长长久久,在他跟前,活蹦乱跳地继续闹腾;至少,没有他的同意,她什么事情都不能有,哪怕打喷嚏都不行。
……
得到盛痕的回答,夏念之却是半晌梗住无话,她默默地回想,好像记忆里,盛痕的确十指不沾阳春水,至于蟹粥那回事——她吃过的,盛痕亲自下厨做的饭菜,有且仅有那碗蟹粥。
所以,盛痕到底喜不喜欢她呢?
为什么每每当她抱着满腔热枕,鼓足勇气,试图光明正大地朝他靠近时,总会遭受这个叫做盛痕的男人,冷漠无情的断然拒绝,甚至毫无悲悯地羞辱刻薄她?到底是因为什么……
思及此,距离上次刚得知小奶酥存在时,对盛痕的试探,不过大半年,夏念之突然便想要再试试,他对她很好很好的,或许她再努努力,盛大哥便会回来了呢?
鼓足勇气,夏念之试着反手握住盛痕的手,径直朝生鲜区大步迈进。
“……镜先生,你不会做饭没关系,我会就行了……”
夏念之被迫早起买菜的憋闷心情,彻底烟消云散,她轻笑道:“中式西式,中餐法餐,只有你点不出来,没有我做不出来,镜先生,五星级的私家厨娘手艺,了解一下哦~~~”
……
扫荡了整个商超后,结账时,夏念之遇见了位熟人——是上次和时询逛超市时,遇见的那位很热情,很爱聊天的导购员,只不过今日的导购员已经成了收银员,笑得褶子堆积成花。
“时太太?!”
惊呼声响起,实时感受到来自身边男人瞬间低至零点界限的气压,夏念之呵呵干笑了两声,赶忙解释道:“不是啦!不是啦!我不是时太太!我是她女儿,我叫做念之!”
导购员女士手中忙不停的验货,却仍有时间拉着夏念之唠嗑:“哎呦,我就猜你是时太太她女儿!哎呀这血缘可真是撒不得谎呀~~瞧瞧你们母女俩人长得可真是像!!”
导购员女士视线溜达一转,落在正帮夏念之整理披肩的盛痕身上,笑眯眯道:“这位是你先生吧?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看看,还这么贴心呢,真是不错不错!!……哎呦呦,瞧你这肚子圆圆的,怀了吧?我看是儿子!阿姨我冒昧问一句哈,你这什么时候生呐?”
这样也能看得出来?
被吓住的夏念之很是懵逼,她出门前专门做了掩住肚子的装扮,最多不过是觉得她近日吃多,变胖了而已,这位导购员女士一眼便瞧出了她怀孕了耶?但是,或许是过往长久时日里,掩藏小奶酥存在的习惯,已经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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