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回到正在书架旁的茯苓,茯苓迈出两步看样子要走,给武瑶一把拉回怀里。
终于怯的像只小鹌鹑的茯苓张口咬在了武瑶手上,她没敢咬重,但还是想通过“威胁”的方式逼武瑶放开她。
“你手不规矩,我咬你一口……你亲我一下,我也咬你一口……你脱我衣裙,我……我……就哭给你看!”
茯苓的设想极好,她不会给武瑶白占便宜。
她有四只眼,哭起来眼泪比寻常姑娘多一倍,不信武瑶敢不怜香惜玉。
武瑶没有做什么坏到冒泡的动作,低声问:“你个小叛徒,是代念芸说事的?”
茯苓正在敏感的时候,听武瑶称“小叛徒”,想到自己早些时候受圣谕在前,现如今替李念芸做事在后,不是玉宸宫的“叛徒”是什么?
心里想着事,眼眶由不住的湿润。
“你看……我的错,不该这么说你。”
武瑶抓起茯苓的手,利用她的长指甲,自下颚划到锁骨,四道血淋淋的划痕看得茯苓心绞。
“王爷,你把话说清楚不好吗?作践自己干什么?”
茯苓取出手绢想给武瑶擦血,他的伤却在茯苓的眼前愈合了,是圣霖体的功效。
“我真的看玩笑,要是早些时候我可能还真对你有气,现在你还不明白我是几个意思?”
茯苓腰被箍住,也没有挣,弱声道:“我不喜欢自己一点余地都没有。”
武瑶退开一步,给足了茯苓“余地”。
茯苓席地落座,低头道:“你知道,我是灵族人,总有时候神神叨叨的……”
“谁还不是呢?说起来我的秘密比你多哦!”
茯苓偷偷瞄了武瑶一眼,“灵族多是无欲,我可能会不知趣、不懂风月,大概可能……什么都不会,包括诞育后代。”
武瑶苦笑道:“你的意思是说灵族连繁衍都是靠灵胎?”
“没有说那么歪了——”
所谓灵胎,与衍生魂类似,属灵族的一种普遍流行的繁衍方式。
茯苓摇头将胡思乱想的东西都甩出去,将一只手递给武瑶,咬牙道:“我许你碰手,此外不经同意,你不准搂我、吻我。”
茯苓可能没想过牵手往往是升温的前奏,武瑶没什么不答应的,直接两手捧了茯苓的双手贴到脸上。
“我刚说完!”
武瑶微笑道:“是手没错啊?我是想更好的把苓妹妹小手的触感记住!”
茯苓羞不可耐,低声道:“叫我‘茯苓’。”
“苓妹妹多好听啊,在那个世界还有典故来着,‘天上掉下个干露……’,‘林妹妹’。”
茯苓被动摸着武瑶的脸,好奇问:“怎么是天上掉下来的?‘林妹妹’是羽族人?”
武瑶乐道:“仙女呀,指的是‘苓妹妹’貌若天仙,此女只因天上有!”
“过誉了。”茯苓还是有自知之明。
武瑶拨开茯苓的碎发,柔声问:“不喜欢,我换一个?”
茯苓摇头道:“我很喜欢,只是不要给人听去了,有人在的时候你还是叫我‘茯苓’。”
有让步,证明有搞头。
武瑶珍惜了拉拉手的过程,大概是由于茯苓主动许了武瑶牵她的手,茯苓渐渐不那么忸怩。
花信还是在房梁上,心底啐骂武瑶是个促狭鬼、色胚、登徒子……
没气力的泼辣话走了一遍,花信轻拍樱唇以示惩戒,心道不能为了武瑶这等滥情货色放弃淑女本色。
茯苓与她,都是手足姐妹,花信不得已,还要祝愿茯苓能在流氓心底有一份位置。
“你敢负了她,老……我电死你!”
花信气呼呼回房,失控的电流不讲道理的外逸,一路上噼里啪啦的爆鸣声给半个玉宸宫的人都知道花信怒了。
……
回到房中,花信扑到床上,抱头尖叫。
“啊!气死我了!”
花信不控制体内黯雷的情况下,黯色的电弧不断爆开。
比月白色纹花锦被都要暖的肌肤涨得通红,花信趴跪在床上,撅了臀将上身都埋在被子中,闷头懊恼。
这儿沾一点,那儿蹭一下,撩人心的罪障不算。
当了人家的面把一个女人搂了亲,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
花信尤为不悦的是武瑶都没给她致歉,烛晟都说她与武瑶会有大缘分,现在看来,也只是那么回事。
“是我还不够美么?”
花信念头一起,掠至妆台的镜前,看到镜中春半桃花般的美娇娘,柔顺及腰的紫发搭在匀称的丰挺前,弯眉杏眼,清波漾漾,怎么看都是出尘之姿。
五官不算的话——
花信褪去长裙,侧过身看她修长的颈儿、自下隆起,到平坦的小腹、合宜的腰胯、丹青难描的长腿。
要求拔高九分,花信都觉得自身能够得上一流。
“死人……”
愈想愈气,花信砸了几个瓷瓶都不消火,房门“吱呀”一声,周身电弧缭绕的花信看过去。
少时,肖翊怜踮脚探头,与花信对视,尴尬一笑:“信姐,气大伤身,隔老远都听到你砸东西了……”
花信强行压回外逸的电流,踢开碎瓷,“翊怜,让你见笑了。”
肖翊怜拐了,几步路都要扶了座椅,花信关心问:“你的腿?”
“练功的时候叠的时间久了,撑到了,不碍。”
“叠腿练功?”
肖翊怜含混道:“收腹抱腿,膝盖抵住肩膀,可不是叠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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